傅謹言將秦尤送到醫院的的時候,淩恒已經下了手,直接帶著秦尤去做了核磁共振,和腦科的醫生看著出來的ct片,向傅謹言解釋了將近半小時,來證明秦尤除了外傷隻有輕微的腦震,修養幾天就沒事了。
“那個班主任你怎麽理?”
“我怎麽理?我是個正經商人,當然是走法律程序了!我已經報警了!你不會以為我要把他分沉海。”
傅謹言聽著淩恒的話,一臉的誠懇,臉上就差寫著我是正經商人六個大字了。
“不過監獄裏的生活是怎麽樣的,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果然傅謹言怎麽會隻是那麽簡單的報警把他抓進去而已,到了裏麵那個老師怎麽樣,還不都是傅謹言一句話的事
“你啊,還是把你這個心肝寶貝看好吧,我覺得今年特別不順!什麽事兒都能遇到,要不回頭你去廟裏給求道平安符掛在你家門口?”
“你一個外科大夫!好意思跟我說著這些牛鬼蛇神的事嗎!?”
“是是是,軍人都是忠於黨忠於國家的!都是無神論者!!我說,就算你是軍人,你這後背的傷,能不能讓我們這可的小護士給你瞧瞧啊?”
淩恒看著傅謹言後背已經被浸的病號服,心裏很是無奈,就差罵娘了。這人好不容易不發燒了,轉眼就把自己折騰這幅鬼樣子!傅謹言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
他怎麽偏偏對這個人一副掛在心上的模樣?
“嘶——”
淩恒的話說完,傅謹言才覺得自己的後背有些發麻,不用多說都知道絕對是剛才打人的時候又把傷口扯開了。
傅謹言看著淩恒一副要把自己送上手臺的表,難得的衝著淩恒嘿嘿一笑,看了看還沒醒過來的秦尤,轉向自己的病房走去。
“一會兒把這個小妮子送到我病房。”
“你就是個禽!”
淩恒說著,手將聽診塞到自己的白大褂裏,看著還在昏睡的秦尤,無奈的歎了口氣。這人應該被嚇壞了吧。
當天晚上,宋其琛帶著秦嘯來了醫院,秦嘯看見躺在床上腦袋上帶著網兜的秦尤,撇了撇,吸了吸鼻子,手了眼睛。
“姐夫!我姐怎麽樣了?”
“睡著了。”
“那個混蛋呢?!”
“警察抓走了唄,難不還留著嗎?”
“你能不能帶我去見見他?”
“見他做什麽?”
“揍他一頓,給我姐出出氣!”
傅謹言和宋其琛聽著秦嘯的話,都是抬頭看了看秦尤,又看了看秦嘯,這對姐弟的關係真奇怪,秦尤沒事兒就打秦嘯兩下解氣,秦嘯也三天兩頭的讓學校請秦尤過去喝茶,怎麽秦尤一出事,秦嘯這個弟弟不是擔心姐姐什麽時候好而是惦記這先去給姐姐報仇?
“你不知道給了他兩刀,你也要被關進去嗎?”
“不會的!我還沒滿十四周歲,不打到重傷程度不構故意傷害罪!”秦嘯手拽了拽秦尤的被腳,對著傅謹言小聲說道。
“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宋其琛聽著秦嘯的話,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開口問道。
“我姐啊!”
“你姐這都教了你什麽東西?”
宋其琛一想到秦嘯這麽小就被秦尤灌輸這些思想,就有些哭笑不得,他這麽大的時候,不是還在學校裏麵念書嗎?出了什麽事都是直接靠著家裏解決,這秦嘯,若是長大了絕對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啊。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我爸不在,我媽又是個窩囊廢,就知道吃閑飯花我姐的錢。我姐白天上班晚上還要去照顧傅嘉樹,怕我欺負就給我講了一些法律常識,免得我一不小心下了重手,把自己關進去。”
秦嘯說的已經很委婉了,要知道,當時秦尤的原話是,你要是把自己關進去了,就關到能放出來為止吧!別指老娘給你打司告狀!要是有哪些閑錢我都去馬爾代夫旅遊了!才不會管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小兔崽子。
“平日裏怎麽不見得你這麽聽你姐的話?”
“我姐說了,經濟問題就是原則問題!”
“哈哈哈哈哈哈”宋其琛削完蘋果遞給趴在床上剛換完藥的傅謹言,靠在椅子上笑的像是一隻傻子。
秦嘯滿臉嫌棄的看著宋其琛,坐在秦尤的床邊,擺弄著秦尤的頭發,一副不想搭理那個傻子的表。
這段時間秦嘯一直都住在宋其琛的家裏,秦尤原來的老房子已經被高利貸和傅嘉樹折騰的不樣子,就連牆上都已經噴滿了油漆,到現在都還沒有打掃幹淨。
加上之前沈徽音搞出來的事,秦尤和秦嘯到目前為止已經是有家不能回的可憐人了。不過好在傅謹言和宋其琛都不是很介意收留這對落難的姐弟。
對於宋其琛來說,之前沒有遇到秦嘯的時候,日子除了工作就是泡吧,和那些狐朋狗友出去聚餐,現在家裏有這麽一個小機靈鬼天天等著自己回去做晚飯,這種被人需要的覺讓宋其琛很用,提前驗一下當爹的覺,也是不錯的。
不過今天秦尤去開家長會遇到這樣的事,回頭傅謹言要是想起來自己沒去。怕是又要和自己秋後算賬了
“你們笑什麽呢”秦尤醒的時候就聽見了宋其琛杠鈴一般的笑聲,瞬間就覺得自己一陣頭疼,看著坐在自己床邊的秦嘯,抬手一掌拍在了秦嘯的後背上。
“你個小兔崽子還有臉過來看我!你看看你把你姐我害什麽樣了?”
“又不是我打的你!你打我做什麽?虧我剛才還要過去給你報仇呢!你個狼心狗肺,狗咬呂賓的人!”
秦嘯說著,著自己的後背跳到了傅謹言的病床旁邊,這人怎麽生病了力氣還這麽大!
“你說誰狗咬呂賓!你再說一遍!來!你個死孩子你看我打不打死你!要不是你在學校惹得一堆爛攤子我至於這樣嘛?你過來!”
秦尤聽著秦嘯的話,瞬間就炸了,掀開被子就要過來打秦嘯,卻不想自己手上掛著藥,本就走不遠,隻好抬著往秦嘯的方向踢了踢,可是腳尖剛好停在了到秦嘯鼻尖兩厘米的地方,死活不能再遠了。
“我就不過去!你過來打我啊!你個母老虎就知道打我!!”秦嘯看著秦尤的模樣,瞪著眼睛衝著秦尤做了一個鬼臉,抬手拍在了秦尤的腳背上,爬過傅謹言的床,站在了宋其琛邊。
“你個小兔崽子!你說我什麽?幾天不見你是不是又欠打了!”
秦尤被秦嘯拍的腳背發麻,一屁坐回床上了自己的腳背,沒好氣的看著趴在床上看熱鬧的傅謹言。
“你還笑!你笑什麽笑!”
“不敢笑不敢笑.哈哈哈!”傅謹言原本想憋住了不能笑的,卻不想被秦尤一句話逗得忍俊不,直接笑出聲來了。
坐在椅子上的宋其琛看了看拿著蘋果啃的哢哢作響的秦嘯,有些無奈,這秦家的姐弟兩個都是活寶,以後怕是有的傅謹言的了。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傅謹言和秦尤這對苦命鴛鴦終於算是痊愈了,回到岸芷汀蘭的當天晚上,傅謹言就把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合同放在了秦尤麵前。
“這是什麽?”
秦尤手翻了翻傅謹言扔在自己麵前的文件夾,又抬頭看了看傅謹言,臉上滿是疑。
“合同,你之前不是和公司簽了三年的工作合同嗎?我和宋其琛商量過了,從明天開始,你可以回到公司上班,不過不是以策劃部節目製作人的的份。”
“sowhat?”秦尤看著自己麵前的這份家政合同,有抬頭看了看傅謹言,回去工作和這個合同有什麽關係?
“既然你這麽不想和我結婚,我又特別想把你留在我邊給我煮麵條吃,所以,就留下來給我洗做飯當家政阿姨。”傅謹言一本正經地說著,好像非要讓秦尤簽這份合約一樣。
你仿佛在逗我
傅謹言看著秦尤臉上寫著的幾個大字,眉一挑,欺在了秦尤的上。
秦尤臉上一熱,隨即就直接從臉紅到了脖子跟,無論跟著傅謹言邊多久,傅謹言的這張都是那麽沒有抵抗力。
“當然,薪水也是不低的,你不是還要照顧你哥養活你弟弟嗎?你以為你單單在造夢的一份工作,一個月不到一萬五的底薪,就能養活的了你們一家三口嗎?”
“你你你你有話起來起來說!別別離我這麽近!”秦尤說著,手在傅謹言的肩膀上拍了他幾下,示意這個男人不要著自己。
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非要手腳?
他要是再手腳,就讓他沒手沒腳!
在醫院的時候傅謹言就仗著上有傷,閑來沒事就跑到秦尤的床上,對秦尤上下其手,要不是擔心秦尤前些日子遇到的事會給留下什麽小心理影,怕是還在醫院的時候秦尤就已經被吃幹抹淨了,那還會留到現在?
“真的要我起來?恩?”傅謹言說著,用鼻尖剮蹭著秦尤格外敏的脖子,時不時的在出來的鎖骨上親兩下,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
“起來!快起來!我要簽合同了!”秦尤被傅謹言挑逗的心髒像是要跳出來了一般,急忙起把傅謹言推到一邊,爬起來拿起碳素筆在合同上刷刷的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生怕再晚一會兒傅謹言就又撲上來想把自己吃幹抹淨了。
這不是結婚證書,所以寫上自己的名字也沒有關係,實在不行,就毀約嘛,反正臉皮厚。
傅謹言看著秦尤簽字的模樣,將自己的下搭在了秦尤的肩膀上,從後麵環住秦尤的腰,開口說道:“你明天直接去宋其琛的辦公室報道,做特別助理,負責監製造夢公司的所有綜藝節目的製作流程,有什麽不滿意的就直接提出來,宋其琛會給你解決的。”
監製!傅九沒有看玩笑嗎?!自己要是做了監製沈徽音那個小賤人不得氣到撞牆嗎?!
沈徽音的策劃案本來就是一個燒錢的東西,一期節目請過來十幾個大牌明星,還是那麽無聊的遊戲,又不是真人秀,一旦節目收視率不能保證,砸進去請明星和製作的錢就都屬於打水漂了。
雖然剽竊的事過去了,但因為先前被誣陷綁架沈徽音的事,導致這兩件事扯平。
所以最後還是用了沈徽音剽竊的那份企劃,但沒有提到任何抄襲的事。
對此,秦尤隻能表示接,因為沒錢又沒權,隻能由他們有錢有權的人來左右的企劃。
隻是,傅謹言的腦袋裏都想些什麽東西呢?!給自己報仇嗎?
“傅九你犯不著為我做到這一步。”
“我不是說了嗎?他們從你這裏拿走的東西,我都會讓這些人心甘願的給你送回來。你看你的傻樣!再者說,因為用的是沈徽音的策劃書,沈家自己又對這個節目進行了投資,我的錢已經可以撤出來了,你擔心什麽呢?你不會以為我會砸錢讓你報仇吧!”
“傅謹言!”
你說一句好話會死嗎?聽著前半句秦尤的恨不得以相許,可是後半句話說完,秦尤的臉上已經滿是無語。
“好了,明天你就可以去上班了,辦公室宋其琛已經給你安排好了。”
傅謹言看著馬上就要炸的秦尤,手疾眼快的拿著合同躲進了書房,關門的瞬間衝著秦尤嘿嘿一笑。
“記得給我放好洗澡水!一會兒要不要一起洗啊?”
“你給我去死!”
秦尤說著,一個抱枕就砸到了書房的門上。
秦尤看著書房已經關上的門,心裏卻久久的不能平靜。先前還以為傅謹言隻想將這件事飾太平,然後他才有可能和沈徽音解除婚約。
但這個男人卻一邊安著自己一邊將所有的事都理好了,這樣的傅謹言,讓如何是好?
秦家垮臺之後,原本秦尤以為這世界上隻有蕭羽還認自己這個朋友,一如既往的對自己好著,其餘的人,都想沈徽音一樣。恨不得自己早日暴荒野,好能嘲笑一下當年的海城第一名媛淒慘的下場。
聽說,傅大少在江城一手遮天,殺個人都可以悄無聲息。聽說,傅大少孤僻暴戾,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可是——她一回家,「老婆,來親親抱抱舉高高。」她一失眠,「是我的工作沒做好,來老婆,老公帶你上天帶你浪。」她一離家出走,他就深刻反思,「傅公館確實年久失修,該換房子了。」夏雨潤只想問問,是不是她聽錯了,傅家大少明明是一個不遮天不殺人且溫柔體貼活好疼人的二十四孝好老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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