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正在思量間。
常安康上前低聲道:“趙指揮使在城門口抓住了蕭修容……”
皇帝的眼睛更加深暗。
不止是這樣。
常安康接著道:“慈寧宮那邊傳來消息,太後娘娘不見了。”
皇帝睜大了眼睛,太後竟然在這時候與那些人一起離京,這真是狠狠地在他臉上打了一掌。
沒想到他在為期前,京城竟會有這樣的混。
皇帝控製不住渾發抖。
金國難道真的要發兵大齊?金國與寧王勾結的事他已經知曉,但是他從沒將金國放在眼裏。
現在……
皇帝眼睛裏要冒出火來,他隻想將大殿上這個舒王立即殺了,若不是舒王壞事,怎麽會有那麽多人逃竄。
“皇上,”舒王道,“微臣願意修書一封,請西夏派兵支援大齊。”
舒王的兒如今是西夏的皇後,此時此刻他需要西夏支持,所以還不能殺。
皇帝很想笑,他如今哪裏還像一個皇帝,他還不如街邊的乞丐,至乞丐不會擔憂隨時會有人來殺了他。
前有狼後有虎。
他手裏能調的兵馬卻的可憐。
韓璋的是真的,他沒有兵馬抵抗金兵。
韓璋的是假的,那麽韓璋就是投奔了慶王,現在北疆的兵馬也在慶王手中。
皇帝心頭一陣疼痛,慶王是沒有來奪宮,慶王像是直接繞過了這一步,直接將大權握在手中。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直接與朝廷對立。
這個生的反骨,逆臣。
皇帝的額頭上青筋暴出,他真是恨不能親手將齊堂和裴家滅族。當時齊堂當眾殺了沈昌吉,他還以為得了一個忠心耿耿的能臣,誰知道……
皇帝心窩一陣刀割般的疼痛。
皇帝看向趙廖:“慶王去哪裏了?”
趙廖道:“慶王的人向杭州方向去了。”
皇帝冷哼一聲,前朝時,太祖一直不能拿下北方,直接囤兵江浙,與前朝沿淮水為界建立了大齊,難不慶王也要跟他玩隔江而治這一套。
可笑之極,隻要有他這個皇帝在,慶王永遠就是個藩王,就是個反賊、逆臣。
趙廖了:“微臣捉拿慶王時,聽慶王黨,慶王回的是藩地。”
至在表麵上,一個王爺回到藩地,沒有自封為皇帝,遠遠離開京城,就好像並無謀反之心。
趙廖將手裏的奏折拿出來:“慶王的人還送來了奏折,請求皇上先除佞,免得等到金國襲大齊,那一切都來不及了。”
常安康就要去拿那奏折,皇帝手抓起桌案上的茶碗用力擲過去。
碎瓷的聲音傳來,所有人低下了頭,常安康也霎時明白,立即退回原地。
“你們也覺得要先查佞?”
在皇帝的注視下,殿上的人互相看看,誰也不敢話。
舒王眨了眨眼睛:“當然要查,不查怎麽辦,等著那人再給金國傳遞消息,讓金人打過來不。”
趙廖不為舒王了一把汗,現在也隻有這個意識不到危險,不懂得政權爭鬥的王爺才敢這樣的話。
“那就查,”皇帝冷冷地道,“朕命你們去查,立即將金國細給朕捉出來。”
“臣等定會盡心竭力。”
大殿上眾人的聲音震得皇帝攥起了拳頭,皇帝覺到權利漸漸地從他手中流失,他明明不想要現在的結果,卻無法以一己之力更改,因為他還要依仗這些臣子,不能將這些人推給慶王。
所以他不得已,他隻能暫且先放過慶王一馬。
等到員陸續退下,皇帝才深深地了一口氣,空氣就像刀一般割開他的嚨,他忍不住一陣劇烈地咳嗽。
就像先皇臨死前那樣,仿佛要將裏的東西都咳出來,憤恨的眼淚順著皇帝的眼角落。
“朕要殺了他,”皇帝半晌才咬牙切齒,“朕一定要殺了他。”
……
侍衛司和皇城司開始帶著人在宮中和京尋找金人。
皇帝答應先平外患,讓不員安下心來,大齊部再鬧,最壞的結果是換個皇帝,真的放了金人南下,大齊王朝就算完了,而且金人所到之必然是死傷無數。
劉景臣走出宮門,邊忽然人影一閃接著有人握住了他的手腕,將他向一旁拉去。
突如其來的變化,幾乎將劉景臣嚇得魂飛魄散,額頭上出了一層細細的冷汗。
劉景臣穩下心神抬起頭,意外地發現拉他的人竟然是陸瑛。
“陸瑛?”劉景臣皺起眉頭問過去,“你這是做什麽?”
陸瑛一雙眼睛不出的幽深,臉上沒有特別的神,一如既往的沉穩,他彎下腰道:“學生聽人,金人的細混了朝廷,於是急著來問老師,真的有這樣的事?”
劉景臣臉上一僵,陸瑛跟了他這麽久,也算是他的心腹,許多事都幫他辦得妥妥當當,所以在麵對陸瑛時他也就放鬆了繃的心弦:“不要出去,這是慶王的計謀,為的是不讓皇上追捕他,皇上命人追查細,也是權宜之計,為的是穩住人心。”
陸瑛應了一聲。
劉景臣道:“記住,不論什麽時候,誰問起來,你都是這話。”
陸瑛再次躬,眼看著劉景臣慢慢地走開,知道劉景臣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陸瑛才直起子。
“怎麽樣?”閔子臣立即上來道,“是不是……我們該怎麽辦?”
陸瑛目深遠:“等到最好的時機揭穿他,我們隻有一次機會,不能讓他察覺,也不能讓他有所防備。”
而且要快,要趕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在裴杞堂手下爭出一條路,裴杞堂想要除掉皇帝,他就要想方設法保住這皇權。
他不能讓裴杞堂從他邊奪走一切,該屬於他的一切。
……
京城城門閉,再一次進了戒備。
定遠侯等人帶著兵馬趕回了京城。
寧王到了消息,因為多日奔波而憔悴的臉上終於出幾分的笑容:“了,金國答應本王的事了。”
也不知道金國到底用了什麽手段,讓皇帝立即調轉矛頭指向慶王。
真是好本事。
這下,坐山觀虎鬥的人了他。
寧王不笑幾聲:“當年先皇立他為皇儲時,惠王府中的幕僚就斷言,他必然是個昏君,果然如此,現在我就要看著他怎麽被誅殺。”
“事不宜遲,”寧王道,“立即轉兵去京東,想方設法在青州與金人會和,我們要借金人的手除掉皇帝和慶王。”
幕僚不有些猶豫:“如果金人出爾反爾對王爺不利……我們該怎麽辦。”
“不會,”寧王搖了搖頭,“金人雖善騎,卻沒有實力吞掉整個大齊,既然我已經答應劃而是州給他們,並且派員幫他們管理屬地,每年與他們通商貿易,他們不費任何力氣,坐等稅收,何樂而不為。”
“否則拿到齊地又無心力去管理,反而被束縛,”寧王臉上出自信的神采,“我清楚金人的想法,才能與他們換利益。”
寧王話音剛落,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一陣“隆隆”的聲音,茶杯裏的水也跟著,約約仿佛有馬蹄聲傳來。
傳令兵闖進軍帳:“不好了,有兵馬……有兵馬朝這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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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人終於要領盒飯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