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也不得不了。
王奉熙抿了抿:“許氏寫了一本讖書,是我們大齊將來會發生的事,不過……依屬下看不過就是為了混淆視聽,擾王爺的心智。”
瑯華靜靜地聽著。
王奉熙接著道:“許氏,王妃第一胎產,是個男嬰,從此之後就再也不能有孕,王爺因此政權不穩,終究敗在金國人手中。”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裴杞堂這樣遮掩是怕知曉了會傷心吧,因為過,前世跟陸瑛沒有孩子,而又那麽喜歡孩子。
圓房之後,裴杞堂甚至有些懊悔,終究是怕許氏的話真的會實現,所以大殺四方的慶王也並非銅牆鐵壁,終究也有肋。
真是一個傻瓜。
就算許氏的是真的,也要懷了孕才會產,現在的況幾乎就是不可能的。雖然看似一個好笑的舉,仔細想起來卻又那麽讓人。
或許就是因為前世的缺憾,他們非要再經曆痛苦的一世,才能換來今生的圓滿,而相信他們這一生必定會得到幸福。
“走吧,”瑯華道,“護好這全家老,就算是贏了這一仗。”
……
趙廖聽到消息怔愣在那裏:“這是真的?慶王謀反了?”
常安康的聲音聽起來異常尖銳:“趙指揮使還怕咱家假傳聖旨不?”
趙廖立即低下頭,躲過了常安康的目:“我隻是覺得這事來的太突然。”
常安康歎口氣:“皇上也沒想到慶王這樣有負皇恩,竟然起兵謀反。”
起兵?哪裏來的兵?
趙廖道:“大軍已經到了京城嗎?”
“這咱家可不知曉,”常安康搖頭,“即便大軍未到,慶王人已經在京中,若是宮……”
常安康搖頭:“隻怕是趙指揮使這輩子也要背上罪名,畢竟是您將慶王放進京的,皇上對您可是倍加信任,大齊的將來就靠您了。”
一個侍卻將話得這樣滴水不,顯然是了指點。
趙廖想起慶王和他的那些話,果然現在全都應驗了。
常安康咳嗽一聲,趙廖這才回過神來躬道:“勞煩中向皇上複命,卑職定然辦好。”
常安康點點頭:“事不宜遲,趙指揮使快點兵吧!”
完話常安康才帶著人走了出去。
兩個副將立即上前:“頭兒,這……到底怎麽了?慶王真的謀反了?那我們……是不是要去守城。”
眾人臉上都是恍惚的神,本來並肩作戰的人,現在要兵戎相見。
趙廖了手中的兵符。
兵符假不了,常安康也是皇上邊的人,可是這一切卻還是那麽讓人難以相信,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
趙廖嗓子有些沙啞:“是要對付城裏的慶王,還有裴家和顧家人。”
“這麽是皇上這是對慶王下手了。”
“胡什麽。”
旁邊的人立即阻止。
趙廖咬住牙,額頭上青筋浮,沒錯,皇上對慶王下手了,他隻能點兵去裴家和顧家抓人。
慶王沒有帶多兵馬進京,如今城裏留下的那些人大多數都是眷。
“慶王妃也要抓嗎?”
“廢話,謀反是要牽連全家的,不要慶王府,就是和顧家、裴家有關係的人都要抓,你忘記當年的兩王案了?”
“可是慶王妃救了那麽多人,我那裏的兄弟六都用過做的藥,算是過的恩惠,現在卻要去抓人。”
朝廷了“殺之,勿論”,慶王府不是傻子怎麽可能不反抗,隻要反抗就是死路一條。
這幾個副將是趙廖的心腹,若是平日裏早就請纓殺敵了,現在卻都站在原地紛紛搖頭,誰也不想去。
自己人打自己人,而且是剛剛解了京城之圍的慶王。
“一隊人去城門加強守衛,一隊人去顧家,另一隊人隨我去裴家找慶王,希慶王能夠清楚,或許……”趙廖都已經不下去。
有君命在,他不得不為之。
“點兵,”趙廖起,“走……”
若這是戰場殺敵,那麽他這一聲號令是如此的弱。
……
閔家。
刺耳的聲音從屋子裏傳來,劉黎破口大罵:“你們定親就定親,不嫁就不嫁,哪有這樣的道理,怎麽?你們是又看上了哪家不?讓我猜猜,難不還是陸家?”
“那陸瑛不過就是個書郎,你知道陸瑛的差事誰給的?那是我族中二伯劉相爺,沒有我二伯,陸瑛什麽也不是。”
閔夫人捂住了耳朵,看向婆子:“快,快去將他攆出去。”
婆子臉難看:“攆了,隻是他……拿著刀站在那裏,又是滿的酒氣,家裏人都不敢上前,早知道就……就……”
就不該招惹這個劉黎。
什麽劉相家的人,其實就是劉相認下來的,劉相祖上籍籍無名,做了子近臣之後,在山西為自己找了一個祖宗,這個劉黎更是那個劉家八竿子打不著的旁支。
閔夫人看向床上的閔懷,眼淚淌下來:“老爺,您怎麽就看上了這樣一個人。”
床上的閔懷穿著一服,仿佛已經沒有了氣息。
旁邊的婆子見狀上前道:“夫人差不多了,該上板子了,否則就不吉利了。”
閔夫人更是哽咽的不能自已,閔江宸抖著攙扶著閔夫人再一次看了閔懷。
“老爺這是不想走,否則也不能堅持了這麽久,掙紮著不肯咽下最後一口氣,”閔夫人道,“可偏偏在這時候,那畜生來鬧事。”
閔江宸抿了抿:“我去跟他清楚,讓他離開,讓父親好安安靜靜地……”
“不準去,”閔夫人將閔江宸的手攥住,“你父親已經沒了,若是你再有什麽事,便是要了我的命,你哥哥已經去了府,一會兒就能回來,我們再忍一忍。”
可是忍耐,向來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劉黎罵的更加難聽:“您以為你是什麽東西,貞潔烈?呸,誰不知道你閨中失德,早與人不清不楚,即便是這樣,那陸瑛也不願意娶你過門。爺是可憐你,可憐太後賞賜給你的那些嫁妝。”
“否則,爺寧願去玩勾欄裏的婊子,憑你竟然敢耍弄爺……”
隨著劉黎的喊聲,外麵傳來一陣響,顯然劉黎在砸屋子裏的件兒。
閔夫人和閔江宸相互依靠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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