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艘船追上來。
甲板上的弓弩手,手腳麻利地搭弓箭,趾兵紛紛倒下。
一陣慌之後,趾的蛙人開始行,大齊水軍張地看著鑽水中的蛙人發呆,就連尚濟也皺起眉頭。
“別看了,看這些有什麽用,既然防不住就不防他們,快點打,打完趕跑。”
馮師叔的聲音傳來,尚濟抬起頭。
馮師叔嬉笑著道:“你們總不能不如那三個子吧。”
對麵的大船上,顧家兩兄弟和徐愷之在船上穿梭。
尚濟不覺得窩心,這明明就是在嘲笑他。
“他們一定要鑿沉你的船,你也沒法子不是,”馮師叔從懷裏拿出幾張紙丟給了尚濟,“不是你們的船不結實,是趾人早就有備而來。”
尚濟將紙展開,船隻構造圖映眼簾,他詫異地睜大眼睛:“這是……這是……”
“尚將軍覺得周家的爵位是怎麽來的?為什麽趾那麽信任他們,自然是拿了東西換。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您已經被人了路數,隻有被打的份兒。您想打勝仗還是在這裏委委屈屈地挨打?想要打勝仗就要聽我們裴將軍的。”
哪個武將不想打勝仗。
尤其是他現在的窘境,還沒有跟趾正式開戰就已經損兵折將,他無麵對手下的將士。
而且若這些圖紙都落趾人手中,他們隻會打敗仗。
他太需要一次勝利了。
唯有勝利才能鼓舞人心。
尚濟目一盛:“隻要能讓我打勝仗……”
“好……”馮師叔話音剛落,才發現整條船都在震,士兵大喊:“蛙人,蛙人又來了。”
“哎呦,”馮師叔道,“這船不會又要沉了吧,快跑……”
話音剛落,他整個人已經握著繩子向對麵的船上去。
溜的比猴子還快。
尚濟著馮師叔的人影不苦笑,真是匪夷所思,他竟然會相信這樣一個人的話,尚濟將手裏的紙張地攥了團。
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他隻要贏,先贏了這一仗,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暫時拋諸腦後。
……
周焱看著輿圖,他很有把握,在朝廷援軍到之前拿下福建。
趾王已經答應他,會派出百艘船攻破福建水師。隻要福建被攻破,他們就有了更大的地方可以施展。
而且他知道,援軍本就不能到達廣南西路,因為他們走到半路就會收到噩耗。
寧王那時候已經起兵了。
風餐宿,一疲憊的軍,要立即回援京城,他們趕到京城,等待他們的卻是守株待兔的軍隊。
這就是他們事先安排好的。
周家這些年付出了那麽多,早就應該得到應有的地位,朝廷不給他們,他們就另投明主。
不管是趾還是寧王都願意招攬他,並且許給他爵位,他何樂而不為,為什麽非要給朝廷賣命。
“國公爺,”副將上前稟告,“福建開戰了,尚濟帶著百艘船迎戰,雙方損失不,趾的船一時半刻不能上岸。”
周焱皺起眉頭:“朝廷不是不準福建水師迎戰嗎?尚濟從來都是規規矩矩聽朝廷的號令,哪裏來的膽子。”
副將也不知其中:“趾那邊讓人來問國公爺給的消息到底是否準確,福建水師打前鋒的幾艘快船是怎麽回事,還問公爵爺給的那些大齊水師戰船構造圖,為什麽沒有那幾艘船的。”
周焱的臉越來越難看。
副將不敢再繼續下去。
周焱一掌落在矮桌上:“我還要給他們多,福建水師的戰船構造圖,我甚至連福建水師配備的武,練的陣法都已經告訴了他們,這還不夠?大齊有那麽多船,我怎麽可能全部都畫出來給他們。”
趾人真是貪得無厭,難道他們準備不費一兵一卒就打個勝仗。
周焱道:“不用跟他們解釋,他們信不信。”趾王握著他的手與他把盞同遊,指著輿圖將廣南封給他的時候是什麽模樣,如今不過了挫,就變得如此多疑。
副將抬起頭來:“趾的使臣還問,您和裴家是不是有書信往來。”
周焱皺起眉頭:“什麽書信?”
副將從懷裏拿出一封信奉了上去:“是……是裴家的信函。”
封口有裴家的漆封,雖然漆封已經被開啟過,但是還可以看到“裴杞堂”三個字。
裴杞堂,他什麽時候寫的信。
周焱將信函展開。
親家老爺的稱呼立即映眼簾。
周焱眼睛一跳。
幾句稱呼之後,就是正文。
隻見上麵寫著:“親家老爺將親家老太爺下行五姐許配給晚輩,怎奈晚輩家有妻,又因五姐應為長輩,晚輩本隻該敬仰不敢造次,卻不想親家老爺引來趾人迫晚輩就範,晚輩已到教訓,願意迎五姐為貴妾,隻盼親家老爺讓晚輩勝一仗也好向朝廷代。”
周焱看得頭腦發脹:“他這是什麽意思?我什麽時候要將五姐許配給他,而且是貴妾……他這分明是信口雌黃,用的是離間之計,我怎麽可能讓他勝,若是他在此,我會立即除掉他,永絕後患。”
周焱聲音沉,副將急忙躬道:“末將就去跟趾人清楚,這是裴家用的計謀,讓他們千萬莫要相信,再公爵爺下本就沒有什麽五姐。”
周焱隻覺得這話有些不對,他低下頭立即又將整封信函看了一遍。
親家老太爺下五姐。
老太爺那就是父親,父親下行五的姐沒有。行五……行五的人隻有他,他有個外號周五。
五姐。
周焱站起一腳將麵前的桌子踹飛了出去,裴杞堂這是在侮辱他,侮辱他上趕著給人做妾室。
他一定要殺了裴杞堂。
“公爵爺,”傳令兵跌跌撞撞地進來,“不好了富良江打起來了。”
“什麽?”周焱道,“將話清楚。”
傳令兵道:“大齊的戰船出現在富良江上了。”
富良江在趾國,他已經在趾邊疆設防,想要去富良江就必須要經過他設下的關卡,戰船就這樣不聲不響地在富良江上,就仿佛是他故意放了人進去,這一定會讓趾人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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