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徐謹蓧疼得皺起眉頭，眼淚不住地流，“這都是真的，您不要不信。”

“別我祖母，我沒你這樣的孫，”顧老太太道，“我們顧家的長孫是瑯華，我親手養大的瑯華。”

“你算是什麽？”

徐謹蓧怔愣在那裏，難道在太後娘娘邊長大，還及不上一個顧瑯華？在宮中時，那麽多夫人、姐都羨慕，都若是又這樣一個兒在，日子定然過得稱心。

怎麽找到了顧家，顧老太太卻要這樣。

顧瑯華惹過那麽多的事，並沒有多名聲在外，可是正正經經的大姐，哪點不如顧瑯華。

顧老太太冷冷地道：“我活了大半輩子，凡是沒頭沒臉上來認親的都是要打秋風，你要什麽？飯食還是？”

徐謹蓧麵鐵青，怎麽可能是來打秋風的。

顧家竟然都是這樣一群不講道理的人，立即懷念起祖母來，祖母對總是那麽的和悅。

這個顧老太太卻像一個惡鬼，實實在在的惡鬼。

徐謹蓧聲音也抖起來：“長春觀的孫真人都，我的世……”

“孫真人是誰？他怎麽知道你的世？這和我們顧家又有什麽關係。”

顧老太太完吩咐尤媽媽：“將拉遠一點，哭哭啼啼我看著厭煩又晦氣。”

尤媽媽吩咐婆子來拉扯徐謹蓧，徐謹蓧覺到胳膊上一痛，這個人就被提起來，婆子拉著走了好幾步才停下，重重地將丟在了地上。

徐謹蓧嘶聲道：“您可以讓人去長春觀打聽，去問長春觀的道士，我……我是因為骨親，放不下您和父親這才地跑來，為什麽您要這樣對我。”

為什麽自從顧瑯華到了京城，一切就都變了。

從宮中到徐家，的覺沒有錯，顧瑯華在悄悄地奪走的一切，如果不是這樣，又怎麽會起反擊。

顧瑯華對付徐士元還不就是想要回到徐家去，這樣先發製人有什麽錯。

“這麽你非要做顧家的兒了？”顧老太太眼睛中出幾分厲，“你不顧禮數獨自前往裴家，又在裴家胡同口讓人斷了車轅，如今背著家人跑來認親，這樣的品行，若是顧家兒，便直接送去家庵教。”

顧老太太頓了頓淡淡地道：“若是願意去，你們就將送去鎮江家庵裏，這輩子不用出來見人了，再讓寫封信函去徐家，告訴徐家是自願留在顧家家庵，與我們不相幹，我們別的不能做，在家庵可以種藥、織布、做鞋換取吃穿用度，我們族裏收過不的流民、乞兒，不差你一個。”

話間薑媽媽已經拿來了筆和紙，幾個壯的婆子站在屋子裏，仿佛等寫完就會立即將帶走。

薑媽媽走過來，徐謹蓧就向後退去：“不，不，不，憑什麽……”憑什麽將當做犯錯了的眷。

憑什麽將送去家庵。

顧老太太道：“到底你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些，徐家若不是對你管教不嚴，你豈敢瞞著家中長輩跑到我麵前胡言語，你非要認我做祖母，我就來管教你。”

“不，不。”徐謹蓧渾的汗豎立起來，不去，不能去，想要回家，要離開這個地方。

“攆出去，”顧老太太冷冷地道，“永遠不要讓再踏進顧家的門。”

兩個婆子一步步靠近，徐謹蓧整個人手足無措起來，想要竭力掙紮，卻被婆子按住使不上任何力氣。

徐謹蓧大喊起來：“放開我，放開我……”

聲音漸漸越來越遠。

顧老太太滿意地閉上了眼睛：“無論什麽時候，瑯華都是顧家的長長孫，誰將瑯華換到了顧家，我就在誰麵前上三炷香，好好謝謝。”

這就是心中所想。

徐謹蓧就像是一堆醃臢般，被顧家下人扔出了門，然後顧家大門在麵前重重地合起來。

徐謹蓧麵倉皇，恐懼漸漸將整個人籠罩。

顧家不可能要了，徐家呢？祖母知道了會怎麽樣？

徐謹蓧抬起頭，“我要回去，我要回家去。”

不定祖母和母親還沒有發現離開，隻要安安全全回去，就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等到平穩下來，再想辦法，徐士元一定會有辦法。

……

徐士元的院子裏。

刑部的衙差將書房翻的一團，筆墨扔了一地，所有的文書都被收進了箱子，上封條帶走。

朝廷查科舉舞弊終於查到了他。

明從信的事還是沒有住。

徐士元閉上眼睛，他曾想過有一事發了，徐家可能麵臨這樣的結果，王敗寇，既然走上這條路就該有所準備。

讓他沒想到的是，公子還沒有手，這一戰還沒有真正打起來，他就已經被盯上不放，公子手下的人接二連三地出事，這可是多年建立起來的基業，絕不能毀於一旦。

徐士元走到角落裏，幕僚立即上來道：“長春觀去了徐家，徐大姐也坐車去了顧家，隻是不知道顧家會不會認……”

“認不認都是一樣。”徐士元淡淡地道。

他隻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許氏當年確實做了換子的事，這就夠了。他一個人沒有人信，徐家和顧家的反應卻足以佐證一切。

想要騙顧瑯華不容易，不讓徐謹蓧衝在前麵，他怎麽能在背地裏安排。他這一步也走對了，到現在為止，顧瑯華什麽也沒做，隻是站在一旁看徐謹蓧的笑話，等著一切水到渠。

誰不想弄清楚自己的世呢？否則顧瑯華也不會派人去鎮江找當年的穩婆，

每個人終究都會有弱點。

想到這裏，徐士元不失笑，昂首站在原地，看著那些人忙碌，有種睥睨下的意味，讓他們鬧吧，他們鬧得再厲害，最後不過是一場空。

等到裴杞堂被拿下，這些人也會為同黨，他們會為今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不知道顧瑯華和裴杞堂在做些什麽。

他們是不是知道，已經要大禍臨頭。

……

皇宮。

皇帝沐浴更，準備見孫真人。

孫真人突然要求進宮，這還是第一次，皇帝預有大事將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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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後麵應該更好玩，我努力寫好。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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