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康見勢不好，立即眨了眨眼睛提醒舒王。

舒王一愣不由地道：“皇上您都知道了……臣不該瞞皇上，俗話得好，普之下莫非王土，哪裏有皇上不知道的事。臣是收了裴家幾壇酒，裴家讓我去顧家項，我就覺得與其到了顧老太太麵前，不如來給皇上解憂，聖旨下來，那個顧家怎麽敢不答應。”

舒王一臉憤慨，顯然是在顧家了一鼻子灰。

看到這種形，常安康差點翻了白眼，舒王完全理解錯了他的意思，他是示意舒王不要再下去，舒王卻當皇上已經知道裴家給他送禮的事。

皇帝手指發抖，用盡所有的力氣才忍住沒有將茶碗丟在舒王上。齊玉雙即將遠嫁去西夏，春即將啟程，他不能罰的舒王太過難看，否則他立即就讓衛將舒王叉出去，幾子下去打得他不敢再胡言語。

“退下！”皇帝的聲音震耳聾，如同邊的滾滾驚雷。

舒王嚇得一抖。

常安康忙上前拉住了舒王：“王爺，您快退下吧！”

常安康推推搡搡地將舒王帶到了門口。

門外屈承如正等著麵聖，見到舒王和常安康的模樣，立即上前打聽況。

大殿裏傳來一陣碎瓷聲響，接著麵蒼白的宮人端著一托盤的茶碗碎片走了出來。

皇上的心很不好。

屈承如與後的幾個員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上前道：“屈大人，我們還是改日再來稟告吧！”

趙家人從上到下都翻了口供，整個審訊眼見著就要陷僵局，這種結果也不知道是不是皇上想要的。

萬一不是，結果可想而知。

屈承如正要上前請侍通稟。

“屈大人，”侍已經過來道，“皇上傳您進去呢，不過您可要心了，皇上問起案的進展，奴婢隻是了一句大理寺沒有奏折遞上來，皇上就發了脾氣，一會兒您可要順著皇上話。”

屈承如心中一凜。

所有人看向他時，眼睛裏都出一憐憫。

屈承如覺到無形的力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他不能趙氏翻了口供，皇上趁機饒了趙氏可怎麽得了？所以他隻能案暫時沒有進展，將整件事先下來，然後爭取到時間日夜不停地審訊趙氏一族。

屈承如想到這裏，冷汗從額頭上淌下來，他頓時覺到雙不出的沉重。

進了大殿，屈承如行過禮，立即將案了一遍。

大殿裏異常的安靜，屈承如幾乎能覺到迎麵而來的力。

“屈卿，”皇帝聲音僵而冷淡，“朕可是對你委以重任。”

屈承如一滴汗掉在了腳麵上：“臣一定盡心竭力。”

“還是那句話，”皇帝道，“畢竟是皇親國戚，不要對他們刑，告訴他們這是朕的恩典。”

不刑的審問。

屈承如吞咽一口，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裴杞堂審訊的時候將整個大牢守的不風，誰都不知道他是怎麽從趙家人裏掏出了供詞。

現在到了他，他才發現原來是如此的艱難。

裴杞堂走了，顧世衡不來上衙，趙家人仿佛得到了訊號，一切都變得不一樣起來，他到底是哪裏做錯了？

……

老樂向瑯華和顧世衡稟告。

“皇城司大牢外的人撤了，從前就連給犯人做飯、采買的人手都是大姐安排的，現在也都換了下來。”

“我們之前用的是一日三班，口令換，現在老爺不去衙門，接手的那個屈承如，就用了被老爺冷落的押班，那押班拾起了皇城司從前的舊規矩，卻又不像沈昌吉那樣有威信，現在的皇城司……就像是個篩子，隨便誰都能打聽出消息來。”

聽到這裏顧世衡不搖頭。

趙家自從下了大牢之後，外麵的人就想方設法地上下打點，現在顧家離開了皇城司，趙家人立即就探到了屈承如的底。

屈承如很想立即結案，趙家就是要拖著等待翻的機會。皇上又有令不準對趙家人大刑，一旦這些事被趙家人知曉，屈承如就沒什麽可忌憚的了。

瑯華道：“趙家人一定會認為皇上看在趙氏孕的份上，想要饒了他們。”這樣他們就會想方設法地為自己爭取機會。

他們會怎麽做？

殺死趙家人的是太後娘娘，目睹皇上服食五石散的人也是太後，隻有除掉太後，趙家才有可能為自己罪。

顧世衡皺起眉頭：“難不他們要從太後娘娘下手？”

瑯華搖搖頭：“父親再仔細想想，他們真的有把握直接對付太後嗎？他們需要利用別人來攻擊太後，太後現在最關心的人是誰？”

顧世衡明白過來：“你是寧王？”

是啊，誰都會想對付一個傻子，因為傻子是最容易上當的，當所有人都認定他傻的時候，他就是太後最大的弱點。

他們也正好借這個機會，好好看看寧王會怎麽做。

“大姐，”蕭媽媽進門道，“丁掌櫃那邊送來消息，是有幾個人準備出價買我們的鋪子了。”

瑯華看向顧世衡，眼睛裏有了些笑容：“父親您瞧，已經有人坐不住了。”

不怕有人來問，就怕無人問津，那些人躲在暗地裏，才找不到他們的蹤跡，現在一個個冒出來，才能去對付他們。

“告訴丁掌櫃，要查清楚這些人的來頭，告訴他們這兩我們會公開買賣，明日一早請他們到藥鋪來，我要親自問他們幾句話。”

蕭媽媽應了一聲。

顧世衡看著瑯華：“那些藥鋪我們是真的要賣？”

“當然是真的，”瑯華笑起來，“我們出來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一定要言而有信。”

那要損失很多吧！

顧世衡沒有仔細詢問，既然將藥鋪給了瑯華，就一切都聽瑯華的安排。

“父親聽消息就好了。”瑯華笑著給顧世衡斟茶。

顧世衡著瑯華的笑容一陣欣，他的瑯華不但長大了，而且……這兩也格外地高興起來。

顧家出了事，瑯華總是站在前麵，支撐著顧家，這孩子是整個顧家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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