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士元不知道該怎麽跟屈承如。

麵對一個愚人，任他再怎麽解釋都是對牛彈琴。

“你知道公子的脾氣，”徐士元道，“凡事不要自作主張，金國使臣很快就要來了，現在正是關鍵時刻，弄出大事來，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屈承如臉一變：“我知道了，在勤政殿我也是無可奈何，隻要能辦好趙家的案子，絕不會再節外生枝，至於顧家和裴家……”那可不是他能管的。

徐士元沉半晌才道：“皇上真的想要留下趙氏的孩子？”這麽，他要花心思在趙家人上。

送走了屈承如，徐士元來幕僚：“明日你讓人去試著買顧家的那些藥鋪，看看顧瑯華到底在搞什麽名堂。”

幕僚低聲道：“那我們要買嗎？”

徐士元點點頭：“隻要賣，我們就買。”顧家敢賣，他們為什麽不敢買，顧瑯華如果臨時變卦就是在耍手段，他要第一時間知道整件事的進展，然後將消息散播出去。

“讓閆長貴過去，那是太太手裏的人，在京中管著太太的鋪子，人機靈能幹，什麽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徐士元吩咐完覺得很滿意。

讓屈承如盯著趙家，閆長貴盯著顧家，他隻要聽著消息隨機應變就好。

……

顧家，顧老太太聽著薑媽媽稟告：“大姐讓廚房煮的羊，用了整整一條羊，從寅時就開始燉上了，大姐卯時初起來的，換了服就直接去了廚房，裴四公子是辰時中進的門，正好一切都準備好了。”

兩個人像是商量好的一樣。

不過顧老太太卻知道，這樣的事不可能會約定好，昨晚的事態發展到什麽程度誰都不知曉，隻能兩個人互相配合的很好。

薑媽媽輕聲道：“從西夏到京裏，兩個人也經過不的事了。”

“可不止是在西夏吧。”顧老太太眼皮微微沉下來，照瑯華的，他們在鎮江就認識，瑯華在莊子上救了裴杞堂，也許這就是緣分。

從前顧家和慶王的緣分還沒有斷，如今瑯華和裴杞堂站在了一起。

這件事旁人不知曉，瑯華卻都告訴了。

當時就有了警覺，知道那個裴杞堂就心思不純，果然被料中了。

是不想瑯華嫁給這樣一個世複雜，將來吉兇難料的夫婿。可是很多事要看瑯華的意思，旁人是強求不來的。

薑媽媽以為老太太的是杭州的事：“老太太是擔憂裴四公子會像在杭州一樣犯渾吧？這……可不好，這個人的子和普通人不太一樣。”

“是不一樣，”顧老太太沉下臉，“現在已經鬧得滿城風雨，我們瑯華的名聲還要不要。”

顧老太太目落在桌子上那張裴家的拜帖上。

薑媽媽輕聲道：“那裴太夫人您是見還是不見。”

顧老太太抿了口茶，如果瑯華不想讓見裴太夫人，一定早已經來告訴裴家的事。瑯華沒有，證明從心底裏並不排斥這件事。

瑯華在邊長大，這孩子的心思最清楚。

顧老太太道：“見吧！拜帖來了，我們就將話清楚，想要娶我們家的孩子可不像他們想的那麽容易。”

現在裴家和顧家都在風頭上，想要度過這關，就要經點挫折。

裴杞堂真的有本事的話，就應該能想到法子將瑯華娶回去，這樣才會放心地將瑯華給他，否則……就別想做顧家的姑爺。

……

皇帝在勤政殿聽著侍稟告。

“裴太夫人登門拜訪顧家，看樣子是替裴大人好話了，”常安康頓了頓道，“結果應該不太好，裴太夫人從顧家出來的時候臉不好看，差點摔了個趔趄。”

皇帝冷笑：“裴家真是要跟朕打擂臺了，朕要賜婚，裴家就去求娶顧家姐……都是從前朕太縱容他們。”

常安康低下頭，誰知道裴杞堂竟然是個種，這邊忤逆了皇上的意思，回去就去央求裴太夫人。

“聽裴大人回去將裴大人就關在了書房，還用了家法……誰知道裴大人是百折不撓的子，就是不肯低頭，應該是裴太夫人看不過去，怕又鬧出之前裴大人離家的事來，主去了顧家……”

皇帝深沉地看了常安康一眼：“還百折不撓，你知道什麽百折不撓，他也配。”從前就聽裴杞堂是個胡作非為的，將整個裴家鬧得翻地覆，如今為了一個人，竟然不管不顧到了這個地步。

“皇上，舒王爺求見。”

皇帝皺起眉頭。

這個從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連宮廷賜宴都懶得來的舒王，今怎麽會突然遞牌子求見。

“不見，”皇帝話剛出口，卻轉念改變了主意，“讓他進來吧，朕要聽聽，他想些什麽。”

舒王很快被領上來。

見到皇帝，舒王規規矩矩地跪拜，然後坐在一旁。

半盞茶過後舒王笑著開口：“臣是來為皇上解憂的。”

皇帝抬起眼皮，示意舒王下去。

舒王笑地開口：“這兩的事鬧得沸沸揚揚，這裴家本應是朝廷肱之臣，怎麽能如此的荒唐，不過……到底裴杞堂還是太年輕，十幾歲的年紀正是管不住自己的時候，不能麵麵俱到也是有的，皇上賜婚對裴家來本就是大的恩賜，如果順著裴杞堂的意思，將顧大姐賜給他……豈不是兩全其。”

皇帝驚訝地著舒王。

舒王捋著胡子，一臉的高深莫測，仿佛將自己當了個設謀獻計的幕僚。

什麽七八糟的，舒王到底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明明什麽都不清楚，竟然這樣振振有詞地在他麵前話。

皇帝覺得仿佛被人用錘子狠狠地打了口，頓時不清的憋悶。他猜忌的就是顧家和裴家為太後辦事，現在他卻為兩家做起了紅娘。

皇帝麵鐵青，惻惻地道：“裴杞堂給了你什麽好，讓你來跟朕這些？”

舒王被得一怔，慌忙揮手：“沒有，這可沒有，臣真的是來為君分憂，臣是一心熱忱，可照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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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樂一刻。

下麵會接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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