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華回到房裏，老樂和蕭邑忙過來回話。

“方家那邊怎麽樣？”瑯華問過去。

蕭邑道：“方家什麽都招了，將整件事得清清楚楚，已經準備簽字畫押，這畢竟是個案子，方家清楚的很，就算實話實也不能怎麽樣，我照大姐吩咐的，跟縣衙裏的人了，一切都按照律法置，我們家不會有異議。”

本來這件事就這樣了結了，卻又有人節外生枝。

那個人顯然是要害裴杞堂和顧家的人，也許許氏就在他們的手裏。

瑯華抬起頭看蕭邑：“你今連夜去一趟九華寺，就先祖沒有被驚擾，謝九華寺僧人的相助，如今案子已經有了定數，我們準備去祭奠先祖也算有個代，另外奉上供養，也算是全了我們家的心思。”

蕭邑立即應了一聲：“事不宜遲，我這就。”

蕭邑走了出去，瑯華看向老樂：“你知道京城中哪裏在賣五石散嗎？”

京裏的一切沒有誰比老樂更清楚。

五石散這種東西，既然趙三老爺能拿出來，大齊用它的就不止是趙家人，定然還有其他的達顯貴。

老樂道：“都要查清楚？”

瑯華點點頭：“不但要查清楚，而且要盯了他們的一舉一。”

現在趙家人被捉，已經有風聲傳出來，那些人一定會將手裏的五石散藏起來，暫時不敢用，若是趙家的風波過去了，皇上明著維護趙家人會怎麽樣？

上梁不正下梁歪，既然皇上都服食五石散，其他人自然也可以服用，府的明令約束，也就變得毫無意義。

吩咐完老樂，瑯華鬆了口氣，抬起頭看看沙。

又過了兩個時辰，也不知道裴杞堂怎麽樣了，皇上有沒有看在裴思通的麵子上，讓裴杞堂暫時回到裴家等候審訊。

一陣抑的哭聲從房頂上傳來。

瑯華喊了一聲：“吳桐，你下來。”

房頂響過清脆的瓦片撞擊聲，吳桐從房頂上躍了下來，走進了屋子。

瑯華看向阿莫，“去給吳桐端杯茶來。”

“不用了，”吳桐立即道，“大姐……我……沒事……就是被風迷了眼睛，我還得回去守著，您放心歇著，我……我都在……”

到這裏吳桐的眼睛更紅了。

“你是在擔心裴杞堂？”

瑯華問出這話，又覺得自己是多此一舉，吳桐當然是在擔憂裴杞堂。

吳桐不知道怎麽才好，半晌才道：“大姐，您別生氣，我隻是想起我父親，就傷起來。”

怎麽裴杞堂出了事，吳桐卻想到了父親。

瑯華示意吳桐坐下：“那你跟我，為什麽會這樣？”

吳桐吞咽了兩口，讓自己的心緒變得平靜，可仍舊不控製地聳著肩膀：“我父親過，我們跟在慶王邊，是要彌補慶王的弱點，從前慶王爺也習武，但是骨不行，隻會大開大合，形不夠靈巧，所以我父親去學了輕功，”著心翼翼地看向瑯華，“這是，從前我沒有跟大姐實話，還請大姐不要生氣，這……是父親不準我告訴任何人的。”

“每個人心中都會有不能向旁人的話，”瑯華道，“這件事本也和我無關，你不也是尋常。”

聽得這話，吳桐像是了鼓勵接著下去：“慶王爺和父親讓我跟著公子，父親我依舊要學好輕功，將來不離公子左右，公子什麽我都不能反駁。”

“我也確然這樣做了，可是公子……本不需要我，他跟馮師叔學的功夫比我還好，拳腳功夫更是在我之上，我在公子邊，不過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護衛。有時候還笨手笨腳惹公子生氣，所以公子才會半途將我送給了大姐。”

提起這個吳桐眼淚又落下來。

瑯華知道吳桐不願意來邊，但是沒想到吳桐現在提起這件事還會如此的委屈。

“我……不是不想跟著大姐……”吳桐抿了抿又糾正了自己的辭，“我開始是不想跟著大姐，因為那就像是公子不要我了，隨便將我甩給誰……我心裏很難過，好長一段日子都想不出道理來，我一直都想問公子，到底是為什麽。後來跟著大姐去了西夏，見到了大姐在衛所救傷兵，我從心裏就佩服大姐，想要留在大姐邊，這……是我的實話……今是公子出了事，我才想起這些過往，也明白了我父親那句話的意思。”

吳桐深切地著瑯華，“我父親的那件事沒有變，還是這樣的，一點都沒變。”

瑯華也被吳桐糊塗了：“是什麽事沒有變？”

吳桐用袖子狠狠地了眼睛：“父親的那件事，我們吳家就是要彌補慶王爺的弱點，父親臨死之前讓我千萬記住這句話，以後有子孫後輩，也將這句話告訴他們。”

“我一直在想，現在我終於明白了。”

瑯華仔細地聽著，吳桐的話卻在這裏戛然而止。

瑯華有些疑：“然後呢？”

吳桐眼睛一眨不眨地著瑯華，“大姐就是我們公子的弱點，公子讓我保護你寸步不離，並不是將我送給了大姐，而是替他保護您的安全，我還是吳家人，還是和慶王府有過約定的吳家人。”

“所以一切都沒變，”吳桐著瑯華，“大姐，您那麽聰明，一定明白，我們公子對您的用心，他……他是真心待您。”

瑯華愣住，沒有吳桐的那麽聰明，始終也沒有明白裴杞堂的用意。即便心裏很清楚，裴杞堂留下吳桐是為了的安全著想。

但是沒有深地去思量。

“現在我明白了，”瑯華輕聲道，“你的這些我現在都明白了。”

這就是為什麽決定不再嫁給陸瑛。並不是看了陸瑛和婚姻，而是因為裴杞堂到了邊，無時無刻不影響著，讓明白兩個人相在一起，不應該是心翼翼地揣對方的意思，而應該是沒有猜疑的坦誠。

麵對陸瑛和裴杞堂的時候，是不一樣的心。

所以，最終也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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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嗬，第二章發布。

還是有些累，所以上午都沒發出章節。

今的更新完了，接著寫之前欠下的，今晚不能保證再更，不能更的話，就明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