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翠芬有一個助理,跟了很多年了,聰明有注意而且對忠心耿耿。沈建國走後,撥通了助理電話。
“您好夫人,我在前進安排您下一場演出的事。”
隨著地位和時間的增長,秦翠芬早就不在親自演出了,最長做的事就是帶帶學生,參與前進的管理還有去給一些重要的比賽做評委。
“幫我查一下師長最近都在做什麽,越清楚越好。”
“啊?”助理嚇了一大跳,“夫人……師長的行蹤是有國安局負責的,我們要是查的話會惹出子。”
“沒事!給我查,查不到就請私家偵探,花多錢都沒關係。”
“好!”有錢能使鬼推磨,哪怕是師長也有私家偵探為了錢不惜鋌而走險,“夫人,您母親剛剛問我您什麽時候回去吃飯?”
提到蘇韻秦翠芬出一抹真心愉悅的笑容,“你告訴媽媽,我今天晚上就回去。”
“好的。”
孟平跟沈建國慢了半拍,等他們趕到的時候靈堂已經空了。
“咦?活閻王這是什麽意思?”孟平看著空空如也的靈堂,覺得很不爽,他親自出麵那可是天大的麵子。
“您好孟二爺,半個小時前徐軍長已經親自送去了八寶山國家公墓。”殯儀館的館長膽戰心驚的回答。他在這裏工作二十幾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麽軍政要員。軍裝上的閃亮勳章,簡直耀的他睜不開眼。本以為這已經是極限了,沒想到赫赫有名的孟二爺居然也來了,這位雖然從不上福布斯排行榜卻比真正的首富還要有錢。
“這麽匆忙?”孟平直覺徐啟剛在掩飾什麽。“按道理不是應該明天早上下葬嗎?等等?你說徐軍長安排的是八寶山國家公墓?”
“是的。”其實館長也驚訝的,能進八寶山的都是生前做出過貢獻或者而是家屬近親中做出過貢獻的。
想必這個人對徐軍長真的很重要。
“有意思了!”孟平出一玩味的笑,轉出去正好遇到沈建國進來。
“你怎麽也來了?”孟平毒,看到沈建國的扯著涼涼的道:“不方便就別來了,徐啟剛還會跟你計較這個?”
沈建國麵無表,眼神沉的嚇人。孟平說完才發現不他的不正常,不由得皺起了眉,解釋道:“人已經送上山了,我正好要去一起?”
“嗯!”沈建國點點頭,倆人上車一路朝著八寶山飛馳。
半路上,孟平好奇的問:“你怎麽了?怎麽搞的像死了媳婦似的?”
前麵開車的駕駛員聽了角不住搐,爺您真敢說,您也不怕回去您後媽削您一頓。
沈建國憋了孟平一眼,那眼神中有著同和怨恨,看的孟平心裏一寒。
“怎麽了?”
“徐軍長沒跟你說?”
“說什麽?”
“到什麽你就知道了。”
今天要不是時間趕,自己了心神他都懶得搭理孟平。這就是個人渣,是個混蛋,千刀萬剮都不足以消除他心頭之恨。
如果不是他,他怎麽可能會失去寧寧?多年了?無數個日日夜夜他沒睡過一次安穩覺。找了那麽多年,等得到寧寧消息的時候,就是的死訊。
對於沈建國來說,他的天塌了,他這麽多年的煎熬和等待都沒有了意義。
前座的駕駛員擔憂的看了孟平一眼,今天沈師長太奇怪了。所幸車子開的很快,等他們到的時候墓碑前已經有幾十個站在前麵帽默哀。
徐啟剛站在最前麵,即使是低著頭也給人沉穩如泰山般的氣勢。孟平跟駕駛員自覺站到了最後,加默哀的人群。
然而沈建國本顧不上這些,他一把推開擋在前麵的人,直接噗通一聲單膝跪到墓碑前。
盛寧之墓。
墓碑上是一九八三年第一次參加文藝匯演抓拍的照片。那個時候的,豔無雙即使是黑白照片也能看出主人風華絕代。
所有人都被驚的一臉懵,徐啟剛注視著墓碑上的照片,然後痛苦的閉上眼睛。
“二爺,沈師長好奇怪!”
沈建國何止是奇怪,簡直是太奇怪了好吧?孟平在腦海了搜索了一邊,實在想不到什麽人能讓沈建國這麽失控的,除非是……
除非是他一直尋找的盛寧。
孟平臉陡然大變,他一把推開擋在自己前麵的人,大步跑到墓碑前。
陵市分局刑偵大隊的警員們已經習慣許星不時來給他們老大送飯,對她表示敬意的同時紛紛違背良心道:“韓隊雖然看上冷漠不近人情,實際上既溫柔又體貼,絕對的居家好男人。”許星迴想起早上叫他起床的畫麵,有些疑惑地問:“他冷嗎”眾人一臉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樣痛苦搖頭。許星挑了挑眉。這時,有人從側麵樓梯拾階而下。光線透過門窗,繾綣地落在大廳。他摘了警帽,碎髮下漆黑深湛的眼裡清晰劃過抹笑意,聲音溫柔:“你來了。”
周平桉像一座山,死寂、毫無春意的荒山。可就是這座死寂的荒山,許抒情愛了一年又一年。戰火硝煙的防空洞裏,許抒情渾身發顫,一雙大手攥住了她冰涼的手。“周平桉,我要你平平安安。”霧靄沉沉的青山烈士墓園,許抒情抬手輕挲那張小小方像,微風掠過,滿山的青鬆簌簌作響。“周平桉,殉情這種事我沒法做,但下個百年我還愛你。”西非馬裏加奧戰火紛飛之際,遠在萬裏之外的許抒情隻能守著軍事報紙上豆腐塊大小的版麵度日。忘記從何時起,她把生日願望都許給了一個叫周平桉的男人。“菩薩菩薩,我要周平桉,平平安安。”三十歲後,她許不了這個願望了。她也不再過生日了,隻是每年的二月十八日,北京城的青山烈士墓園都會招待一位身份不明的女人,她總是帶來一束白色洋桔梗,會在一方墓碑前呆很久。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隻曉得有警衛員不遠不近的守著她。本書又名《越山愛你百年》《她的苦月亮》,了無春意的荒山是他,那輪遙掛天邊的苦月亮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