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出去后,看見綠蕊在打掃著地板,裝作一臉疑的樣子,喃呢道:“可真是奇怪,方才我無意間聽見小主在和秋樂姐姐在說著什麼小產有蹊蹺……”
綠蕊握著掃帚的手微微一滯,抬起雙眸急急道:“們還說了什麼?”
琉璃早就料到了會如此激,臉上波瀾不驚的搖了搖頭:“其他的我倒是沒有聽見,怎麼了?”
“哦,沒……沒什麼。”綠蕊眸子飄飄悠悠的垂著,也不知是在想著什麼。
夜幕降臨,月如水。
琉璃匆匆進來稟告寧姝言:“小主,綠蕊出去了。”
寧姝言對著秋樂使了一個眼,秋樂當即點了點頭,快步走了出去。
“小主你知道綠蕊會出去?是去找背后的主子嗎?”琉璃問著。
寧姝言點點頭:“對,知曉了此事,定會去告訴的主子。不得不說,還忠心的。”
薄微微勾起,算準了綠蕊會去找背后的主子,畢竟務府的王總管已經倒臺,也沒有了傳送消息的人,等了許久綠蕊去找背后之人,沒想到這麼沉得住氣。
或者,應該說是背后之人謹慎小心。
沒一小會,先回來的是秋樂,表有些凝重:“小主,你猜對了,綠蕊是去的儀和宮。并沒有進去,而是傳了話給門口的太監。”
寧姝言緩緩點頭,眼神半闔著,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著,半晌招手讓琉璃過來,卻見琉璃垂著眸子在想著什麼,臉上浮了一層淺淺的憂傷。
“你怎麼了琉璃?有心事?”
琉璃連忙回過神來,抬頭已是滿臉笑意:“沒有,奴婢沒有心事。”
寧姝言鄭重道:“不許瞞著我。”
琉璃著子,低聲道:“奴婢……務府有個公公是奴婢的同鄉,他說奴婢的母親生病了,奴婢有些擔心。”
“也是,你在宮中也不能在生病的娘親邊盡孝,這樣吧,明日我回稟了皇后娘娘,你出宮陪陪你娘親,按時回來就行。”
寧姝言溫和的一字一句讓琉璃大為所,眸中含著的淚花跪下磕頭道:“奴婢多謝小主大恩大德,多謝小主。”
寧姝言婉一笑,將扶起:“你忠心于我,你有難我定也是要幫你的。”
說著連忙讓子楹拿出十兩銀子給琉璃,琉璃推辭:“奴婢不要,小主讓奴婢出宮探娘親,對奴婢來說已經是最大的恩惠了。”
知道寧姝言現在是人之位,俸祿并不高,平日里又要打賞太醫和太監,這十兩銀子對自己而言已經是自己三個月的俸祿了。
寧姝言眉間皆是意,溫聲道:“你收著,給你娘親買一些補品,這是本宮的心意,不許拒絕。”
說著子楹又將銀子塞到了琉璃的手中,琉璃眼眶微微灼熱,誠懇道:“多謝小主,以后奴婢一定把小主代的事辦好。”
寧姝言角微揚,溫道:“明日你好生陪你娘親,回來后……”
招招手,讓琉璃走到邊,寧姝言低聲在耳邊說著。
琉璃聽后連連點頭:“奴婢知道怎麼做,小主放心。”
且說莊妃這邊,換上了寢卻一點睡意也沒了,心里覺得有些不安。
“玉蘭,你說寧人是知道了什麼嗎?本宮就覺得有些奇怪,明明沒有懷孕卻是小產的脈象。”莊妃手抬著下,若有所思的說著。
回宮想了好幾天,總結出來的一種結論就是:也許真的就弄假真,寧姝言真懷孕了……想到這里還高興了好幾天。
玉蘭勸道:“如今此事已經有了定論,且過去這麼久了,就算懷疑,也不可能懷疑到娘娘你上。”
莊妃緩緩點頭,是啊,這事做的那樣蔽。
“皇上好像有六七日沒來儀和宮了吧?這兩個賤人,不就是沒了孩子,有什麼好稀奇的,讓皇上經常朝們宮里跑。”
這半個多月,蕭煜基本都歇在了昭宸殿,也知道皇上失去了兩個孩子心中不快,可以理解。可是皇上對這兩個妃子卻過于有些關心了。
真是痛恨,沒能把寧姝言除了,真是上天眷顧。
過了幾日,就發生了一件大事。
在路上禧婕妤到寧姝言,連忙上前冷著個臉:“你聽說了嗎?容妃被放出來了。”
寧姝言晨起就聽到宮人說了,昨日大皇子出門時摔了一跤,容妃知道后又哭又心疼,恨自己不能時時守著大皇子。
大皇子醒來替容妃求,皇上看在孩子的面上,一時心便解了容妃的足。
寧姝言清澈如水的眸中一片平靜,波瀾不驚:“本來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只不過來的早一些而已。”
禧婕妤眼底泛起一層冷,臉也沉無比:“我一會兒看到完好無損的坐在那里,我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容妃莊妃一個個全是殺害我孩子的兇手,我真怕我忍不住想上前去扇們一耳。”
“我又怎麼不恨容妃和莊妃?忍不住也得忍,以后有的是時間慢慢報復!”
禧婕妤深吸一口氣,臉上繃的的,兩人一起進了棲宮。
今日容妃來的極早,一襲嫣紅子是往日極穿的,仰著頭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手中把玩著茶盞上的茶蓋。
容妃抬眸和禧婕妤對視那一刻,兩人的目中都出兩道寒,一恨意毫無掩飾的暴了出來。
禧婕妤淺淺的福了一禮便自己起坐下。
容妃角閃過一抹譏笑:“本宮聽聞禧婕妤和寧人的孩子沒了覺得甚是可惜,可惜本宮沒能親自探兩位妹妹,今日特地帶了些補品給你們。”
說著后的宮人連忙呈上補品,寧姝言輕飄飄的看著那補品,這東西是送來慶祝的吧,恐怕容妃在宮里聽到自己和禧人孩子沒的時候連連拍手好,恨不得親眼來看看。
禧婕妤的攥著手中的絹子,咬咬牙,實在忍不住了,冷聲道:“容妃娘娘好不容易被放了出來就應該吸取教訓,我勸容妃娘娘回宮得好好洗洗你的眼睛,看清自個邊的宮奴才,若是下一次還有這樣心懷不軌的奴才,那容妃娘娘可就不止足這樣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