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良吉的事,雖讓稻花心中不快,但並沒有影響到逛街的興緻,這次就和蕭燁出來了,回去后,三個小的肯定要鬧,不得要給他們挑幾件禮用來安。
蕭燁走在後頭,看著稻花興緻的看看這個,試試那個,腦海中不由想起一些他們在中州的畫面。
那時的怡一,跟夏日的太一樣燦爛,芒四,走到哪裡都是喜笑開的,那無憂、明的笑總是讓人移不開眼睛。
自從嫁給他后,倒是讓多了許多煩愁,在京城,要應付各方關係,來了西涼,條件又這般差,現在又有了三個小孩子要照顧,很久都沒看到輕快的笑了。
「以後每年我們都出來散散心,只我們兩個。」
稻花正在給孩子們挑選西域面,冷不丁的聽到蕭燁說這話,還有些詫異,不過能出門遊玩是沒有不答應的:「好啊,只要你有時間,我完全是沒問題的。」
將西域商人開的鋪墊逛了個遍,蕭燁和稻花就準備打道回府了。
離開前,蕭燁將馬騰來吩咐了幾句:「日後除非我親自打過招呼的,否則不管是誰打著王府名義,你都不用理會,更不能許予方便。」
馬騰連忙應下了,今天他一直跟著王爺王妃,自然看出了他們對房記綢緞鋪老闆房良吉的不滿。
「卑職記下了。」
......
回了王府後,稻花並沒有直接寫信給李辰志,而是先讓文修來了一趟王府,和他商量了一下。
文修聽了經過後,也是十分的生氣。
兩個舅舅早年幫過家良多,兩個表妹小時候還在家裡住過一段時間,跟親妹妹也差不了多,如今被房良吉如此怠慢,打人的心都有了。
「這事還是得問問辰志,房家的況,你我都不太清楚,我們貿然手,會讓梓璇表妹難做的。」
稻花面贊同:「我也是這麼想的,以我的脾氣,恨不得直接將房良吉攆走,可又擔心他回去后將火發到梓璇表姐和孩子上,那我倒是好心做壞事了。」
「我這就給辰志表哥遞消息,讓他來涼都一趟。」
李家在西涼的生意主要集中在甘州,木互市開放,李辰志自然也想賺西域商人的銀子的,不過,李家商號並沒有駐木。
這是因為憑藉李家和威遠王府的關係,他知道將來不久甘州也會開放互市的,規模比木更大。
畢竟甘州才是和西域諸國直接接壤的州域,木只和西遼接壤,其他國家的商人過去,還得經過西遼,行程並不便利。
李辰志做生意講究一個穩字,如今就他一人在西涼,他並不想將李家生意鋪得太大,免得出現經營不善的問題。
知道甘州也要開互市,就沒在去木了。
李辰志收到稻花的書信,還有些詫異,看過信上的容后,臉有些難看,當天就騎馬去了涼都。
這次房良吉來西涼,他是知道的,房良吉給他來過信,但是並沒有親自到甘州見他。
幾天後,李辰志來到了威遠王府。
稻花來了文修和韓欣然,雖然大家都在西涼,可平時各有各的事要忙,見面的次數還是不多,這次剛好小聚一下。
吃過飯,幾人就坐在客廳里說起了房良吉的事。
稻花率先開口:「三表哥,孫永逸是房良吉的好友,你們怎麼會同意讓房良吉納他妹妹為妾室呢?」
這個時代男人納妾雖是合法的,但是嫡妻是有否定權的。
房良吉和孫永逸是好友,孫嘉月小從就認識房良吉,納個這樣的小妾回家,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說起這事,李辰志也是一肚子窩火,嘆氣道:「還不是因為梓璇嫁房家後接連生了三個兒,房家擔心梓璇生不齣兒子,便提出要納妾。」
事關房家子嗣傳承,李家就是想反對也無法。
文修皺眉:「那也不應該納孫家姑娘呀。」
李辰志冷笑出聲:「那孫嘉月一直傾慕房良吉,一開始只是孫嘉月惦記,可後來,房家和我們家結了親,沾著家的,房家生意越做越大,孫老爺也開始心思了。」
「孫永逸是房良吉的好友,兩人時常聚在一起吃吃喝喝,一次房良吉去孫家做客,孫嘉月就趁機爬了房良吉的床。」
「當時梓璇剛生下第三個兒,房家就以這事為由,迫梓璇同意孫嘉月進門。」
「梓璇自然不願,告訴了家裡,我們知道這事後,當然是不同意的,房家也不想和我們鬧得太僵,這事就僵持住了。」
「可是,一個月後孫嘉月竟懷孕了,這下,房老爺和房夫人紛紛登門請罪,最後竟直接給梓璇下跪,求同意。」
「公婆給兒媳下跪,不管是何原因,都是梓璇的不是,事鬧到這個地步,為了三個兒,梓璇只能咬牙同意了。」
稻花聽得氣得不行:「這事歸到底都是房良吉的錯,明知孫嘉月對他有意思,他還跑去孫家,一點也不避嫌。」
說著,頓了一下。
「對了,三表哥,事出了后,房良吉幹什麼去了,怎麼只聽你說房老爺房夫人賠罪了?」
李辰志嗤笑出聲:「房良吉自覺對不起梓璇,跪祠堂抄佛經去了。」
聽到這個,稻花無語了:「這簡直就是個頭烏呀,自己犯了事,不去承擔,反讓父母在前頭頂著。」
文修開口了:「這才是房家人的厲害之,孫嘉月進房家門已經擺明沒了轉圜的餘地,而李家卻不願意。」
「這個時候,若要讓房良吉出面請罪,最後不僅會傷了他和梓璇表妹的的,還會招來李家的厭惡。」
「房家若還想靠著李家沾,房良吉就不能得罪李家,如此一來,只能是房老爺房夫人出面才能將傷害降到最低。」
之後的事,稻花大概也能想到了,為了三個兒,梓璇表姐也只能在房家忍辱負重了。
稻花看著李辰志:「三表哥,這些事你和舅舅怎麼都沒跟我們提過?我娘他們也不知道吧?」家要知道,房家想沾,做夢去吧。
李辰志笑道:「姑姑姑父,還有表哥表妹你們都幫助李家良多了,哪能什麼事都來麻煩你們呀。」
見稻花和文修都沉著臉,李辰志笑道:「你們也別為梓璇擔心,好在生了三個兒后,總算來了一個兒子。」
「孫家如今的生意都要靠著房家,房老爺房夫人是知道輕重的,對梓璇生的嫡子要好過另外兩個庶子。」
稻花挑眉:「兩個庶子?都是孫嘉月生的?」
李辰志有些苦的點了點頭,當初說是孫嘉月主爬得房良吉的床,可之後呢,房良吉心裡若對孫嘉月沒,若在乎梓璇的,怎麼和孫嘉月生下第二個孩子?
聽到這個,稻花心裡越發的厭惡房良吉了。
房良吉讓一個妾室生兩個兒子,這妾室還明顯和梓璇表姐不對付,他這樣做,是一點沒有考慮梓璇表姐的呀。
「三表哥,房良吉帶著孫嘉月出門做生意,也是房老爺房夫人允許的了?」
李辰志點了點頭:「這種事我們也不好多說,畢竟出門在外,房良吉也是需要人照顧和服侍的。」
稻花又問:「如今孫嘉月公然在外稱自己是房夫人,還穿只有正妻才能穿的大紅綢緞,你們預備怎麼辦?」
聞言,李辰志面難看得不行:「我會寫信回去告訴父親和二叔的,這次房家不給李家一個代,這事沒完。」
文修搖了搖頭:「房家能給什麼代?無外乎就是不讓房良吉帶孫嘉月出門了。這對李家,或梓璇有什麼好嗎?」
「沒有,一丁點好都沒有。」
稻花也開口道:「三表哥,你們就不想教訓教訓房良吉?其實所有的事歸到底都出在他上。」
「不管是納孫嘉月進門,還是帶著孫嘉月出門,縱容孫嘉月在外以正妻自居,都是房良吉做的。」
李辰志沉默著沒說話,李家上下都想教訓房良吉,可是他們得顧及著梓璇和的四個孩子。
李家真要和房家鬧僵了,最後吃苦的還是梓璇和的孩子。
文修:「這事李家不好出面的,梓璇是房家的媳婦,的孩子是房家的子嗣,因著這個,房家就吃定了李家,料定李家不敢對房家如何。」
稻花:「我敢!」說著,看向李辰志。
「三表哥,房良吉在木鎮打著王府的名義行事,這事我和燁都很惱火,準備消了他在木經商的資格,你怎麼看?」
李辰志心中一喜,父親和二叔時常告誡他,讓他不要太過麻煩表哥表妹,大家雖是親切,可也要有分寸。
「房良吉既犯了錯,自然是要到懲罰的。」
稻花笑了:「既然你同意,那我即可讓人去做。沾了妻子的,還讓妻子打掉牙齒和吞,他卻佔盡了便宜,天底下沒有這樣的事。」
「不讓房家人痛一次,他就不知道自己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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