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事?”
君炎安不置可否。
當傻子當了這麼多年,早已經嘗遍了世間冷暖,還有什麼難聽的話他沒有聽過?
宮人們在背地里討論,已經是對他這個傻子最大的尊重了。
他應該謝他們才是,沒有當著他的面對他冷嘲熱諷,起碼還給他留了一點尊嚴。
“康王爺,要不你還是別裝了,生病的人總有病好的一天!”
白虎實在是不明白,過去的王爺為了自保,不得不裝傻,可是如今的王爺已經長大年,早已經有能力保護自己,為什麼還要繼續裝傻充愣?
難道被人瞧不起的滋味,就這麼好?
眼前著對面走過來一個人,康王爺微微抬了抬手,制止了白虎繼續說下去。
白虎一抬頭,便看到迎面走來了一個黃袍男子。
居然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千歲!”
在太子殿下挑不是之前,白虎識趣的跪地行禮。
“皇兄吉祥!"
君炎安不慌不忙,慢半拍的說道。
板卻依舊得像棵小白楊,當傻子也有當傻子的好,就算禮數不是那麼周全,誰又好上綱上線的挑他的不是呢?
那不是蛋里挑骨頭嗎?
果然,太子殿下心里雖然不悅,可是面上卻是沒有表出一一毫。
“安王爺,新婚大喜的日子,正是里調油的時候,你怎麼也進宮了呢?”
君炎安假裝聽不明白太子殿下的調侃,一本正經的回答道:“自然是給父皇請安!”
“安王爺,此言差矣!父皇平生最大的愿便是兒孫滿堂,若是你生下個一兒半,這可比給皇上磕多響頭,請多安都來得有用,太子殿下,你說是吧?”
說話的人是太子殿下一母同胞的弟弟,三皇子賢王爺,平日里沒欺負安王爺。
白虎心里暗道一聲不好,這一個人安王爺都招架不了,更何況是兩個?
果然,太子殿下不懷好意的笑了笑,“賢王所言差異,安王爺別看已經大婚,心智不過就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又怎麼懂得男之事?恐怕皇上還是指你比較靠譜一些!”
話音一落,賢王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一臉嘲諷的說道:“是臣弟欠考慮了,忘了安王爺腦袋不靈的事。對不住,對不住!”
賢王雙手拱手作揖,向安王爺賠不是。
這哪里是道歉?這分明是往安王爺的傷口上撒鹽!
“不生也好,省得生個小傻子,更是惹得父皇心里不痛快,是也不是?”
白虎氣得了拳頭,自己的主子被人這麼踩在腳底下欺負,這讓他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他突然抬起頭來,目兇,翻白的眼睛的盯著賢王爺,就像一只躍躍試的猛一般,隨時可能撲上去。
“怎麼?本王說錯了嗎?一個小小的狗奴才,還想手打本王不?”
君炎安知道白虎直來直去的格,若是自己不攔著,恐怕他真的能做出天不怕地不怕的事。
為了這麼點小事,為了這麼一個小人丟了命,實在是不值當!
“白虎,退下!”
白虎懇求的著安王爺,安王爺如今的人設是個傻子,不好替自己出頭,他可以理解。
可是,他為四大護衛之一,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主子被辱,被欺負,若是繼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豈不是讓人笑話?
君炎安豈能不明白白虎的心思?
好意他心領了,可是有的事,自己的事還是需要自己做的。
君炎安無辜的看著賢王,目不斜視的一步步走向他,認真的問道:“你是說本王傻咯?”
罵他傻就算了,他就是在裝傻!
可是居然罵他未來的兒子是個小傻子,這他可就忍不了了!
“本王知道這話你不聽,可是,卻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也不要不承認!是吧?”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君炎安手無寸鐵,又是個手無縛之力的傻子,賢王還是從他的眼神里嗅出了一危險的氣息!
他這是想要干什麼?平日里自己沒欺負他,可是也沒有見他反應這麼劇烈啊!
太子殿下似乎也察覺出了異樣,多一事不如一事,顧全大局的安道:“安王,賢王這是在逗你玩,和你開玩笑呢!別那麼小肚腸!”
他們欺負他不覺得過分,自己不過就是問了一句,就了小肚腸?
就算是小肚腸又如何?
“本王是個傻子,那是全京城的老百姓都知道的事。那賢王傻不傻呢?”
“呵呵!太子殿下,他居然問我傻不傻!”
賢王就像時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笑得前仰后伏,直不起腰。
太子殿下也忍不住樂了,“安王,眾皇子之中,父皇一直都夸賢王最是聰明伶俐,鬼主意最多!你若是有他的一半聰明,父皇也不至于為你如此憂心!”
君炎安點了點頭,就在他們笑得忘乎所以的時候,君炎安突然低下了頭,狠狠的咬上了賢王的肩膀。
這一口咬得又狠又急,賢王甚至連躲都沒來得及躲,就這麼被一口咬上了!
“啊!”
原本肅靜的皇宮被這一聲震耳聾的慘聲驚醒,躲在樹叢中休息的麻雀們撲騰著翅膀一窩蜂的飛上了半空中。
......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太子殿下和賢王自知理虧,若是讓皇上知道他們合伙捉弄安王,到頭來他們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都是安王,兒臣不過和他說了一句玩笑話,他便像瘋狗一般撲了上來,一口咬到了兒臣的肩膀。太醫說了,要是再用點力氣,兒臣肩上的那塊非被咬下了不可!這個,太子殿下可以作證!”
皇上把目轉向太子,問道:“是這樣嗎?”
太子殿下額頭直冒冷汗,歸究底,是他們挑釁在先。
可是事到如今,除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還嗯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回父皇,賢王所言句句屬實。不過就是兄弟幾人之間的打鬧,驚擾了圣駕,實在不應該。這件事,兒臣定會理妥當,請父皇放心。”
為東宮的太子平日里已經能夠為皇上分擔政是,更何況是這點蒜皮的小事。
不過這一次,皇上卻沒有答應。
“安王,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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