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都和李寶嘉沒有什麽關係。
雖然他最近忙碌,但是陪的時間還是很多,而且關注著那書院的修繕進度,時常去檢查,倒也不覺得無聊。
今日也是一個難得的閑暇下午,李寶嘉帶著綠意來了林子裏秋千。
這秋千是趙懿之前親手紮的,兩端掛在旁邊兩顆桃樹的枝幹上,繩子看著很是結實,還是加的,上麵纏繞了許多藤蔓,很是好看。
綠意在後麵推著,李寶嘉,邊悠一邊開心笑道:“綠意,再推高一些。”
綠意卻不敢下太大的勁兒推,隻是將稍稍的推高了一些道:“娘娘,太高了恐怕危險。”
李寶嘉撇著道:“才不會危險呢,若是我掉下來了,你將我接住不就行了?”
綠意還沒有答話,旁邊的草叢裏就突然撲出來一個東西。
李寶嘉被嚇了一跳,仔細看了看才發現是一個灰撲撲的人影,穿著東宮下等宮的裳,袖子兩端挽起用繩子係了,蠟黃消瘦手臂出來,這是一個使宮。
這個宮雖然麵蠟黃,不過長相還算清秀,脖子後麵是一個月牙形狀的胎記,倒是有幾分奇特。
一跪下,就朝著李寶佳磕了幾個響頭道:“求娘娘救救奴婢,奴婢就是當牛做馬也會報答娘娘。”
綠意有些警惕的將秋千的繩子,握在手裏穩住,不聲地站到了李寶嘉的前麵擋住,萬一麵前這個宮有什麽問題,也可以迅速出手。
李寶嘉下打量了一眼,問道:“為何需要我救,你遇到什麽事了嗎?”
月牙回答道:“不知娘娘還記不記得,奴婢是當初您從牙婆子手裏買來的丫鬟,如今您大婚,奴婢就從李府跟著來了東宮。”
咬了咬牙坦言道:“原先娘娘懷疑奴婢是旁人派來監視娘娘的,對娘娘不利。”
綠意道:“既知如此,為何今日還要湊過來?”
既然來伺候李寶嘉,之前自然是將邊的事打聽的一清二楚,包括的飲食習慣,作息脾氣等等。
也知道這個月牙,隻是不清楚到底是哪邊的人,更不清楚為何當日裏從李府挑丫鬟的時候,殿下竟然將這個人的名字也劃上了。
連都清楚,這個月牙不對勁,殿下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他這番舉很是奇怪,將人挑來了東宮,卻又隻字不提,再沒有了下一步作,像是完全忘記了這件事一般。
月牙在這裏安安分分的呆了十幾日,今日不知為何又突然跳出來。
月牙看向李寶嘉,砰砰的向磕了好幾個響頭,這磕頭可是實打實的,額頭都紅一片,惹的李寶嘉都皺了皺眉頭。
道:“你有什麽便說吧,若是我能幫你的,我自然會幫你。”
月牙垂眸看著地上,消瘦的影在這這林間看起來更加單薄:“其實娘娘本也沒有猜錯,我當初的確不是牙婆子院裏的,是被人特意安在娘娘邊監視娘娘的人。”
“但是奴婢對此再天發誓,絕對沒有害娘娘的心,若是有違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世代為奴,永不翻!”
這誓言對於宮來說是很重的,對於很多奴籍的人來說,這一輩子最大的願就是能夠離奴籍,這一發誓是倒是將自己幾代都賭上了。
“奴婢原先是一個普通村子裏獵戶人家的兒,奴婢的父親對奴婢極好,母親後來又生了一個弟弟,他雖然是男孩子,但是弱多病,父親便不顧村裏人的反對便時常教我打獵,想要將這門手藝傳於奴婢。”
“但是後來父親忽然染上一種奇怪的病癥在床上奄奄一息,過了一段日子便走了。母親傷心過度一段時間後夜撒手人寰,隻留我與弟弟相依為命。”
李寶嘉道:“這些和你現在要說的有什麽關係?”
月牙垂下眸子有些哀傷道:“因為後來山裏限獵,奴婢本就是子,力氣自然沒有男子大,打獵本來不占優勢,原本就隻能勉強養家糊口,自從此製度一出就更加艱難,弟弟這個時候卻染上了和父親一樣的病,奴婢花了許多錢去看郎中,郎中告訴奴婢說這個病隻要家族中有一人得了世代都會得這樣的病,若是發病了,基本上就隻能等死了。”
“奴婢不甘心呀,這是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自然想要想盡一切辦法救他,這個時候蘇姑娘便出現了,邊的人和奴婢做了一個易,將奴婢領到了一個院子裏,奴婢隻需要在那裏靜靜的等待,等蘇姑娘想要的人將奴婢買走,然後再為其監視那個人的一舉一就好了。”
李寶嘉站了起來,有些驚訝的問道:“你說的蘇姑娘……是蘇如慧?”
“是的,確實是蘇如慧蘇姑娘,那個院子裏同時還有許多人,隻有奴婢被派到了娘娘這裏,其餘的人都被派到了別。”
“作為換他們會幫奴婢照顧弟弟,幫他請郎中,讓他能繼續活著。”
綠意在旁邊聽得直皺眉頭,不相信蘇家一個小姐會有這樣的能耐,將這樣一些人收集起來,派到其他姑娘的邊,蘇家這是想要做什麽?
李寶嘉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但是現在蘇如慧會已經不在京城,那麽他們這些人又會到哪裏去呢?
“所以你是想要我幫你找出你弟弟?”
月牙點頭道:“是的,娘娘。自從蘇姑娘離開了京城,奴婢與失去了聯係,弟弟更是已經許久也沒有消息了,奴婢擔心弟弟的安危,又不知求誰,想來想去也隻能來求您了。”
來求,除了是現在的主子以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知道李寶嘉心地善良,在世家貴裏麵也是有的心。
當然,這其中也有賭的分,畢竟現在確實是走投無路了。
如果現在有誰願意幫,甚至願意將命給。
綠意道:“這事兒和娘娘有什麽關係,娘娘憑什麽要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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