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人都劃分出來了,我們就不耽擱時間了。秦姑娘,你倒是說說,一會兒在水下我們應該怎麼做?」容鄴現在一心惦記著寒潭後面的東西,所以也顧不得那些不識水的人。
李昀扇也看向秦落煙,似乎在等的決斷,果然,秦落煙不聲的道:「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我們不能一起下水,得一個人一個人的過去。」
「哦?」容鄴似乎有些不相信,「就這麼簡單?」
秦落煙點了點頭,「經過我們上次的實驗,這些魚都有一種很強的領地意識,就像狼群一樣,如果你一個人過去了,只要不傷,是不會引起食魚群來攻擊的。可是如果我們一旦所有人一起下水,那所有魚群就會群起而攻之。」
這說法是秦落煙隨口胡編的,不過在說起來卻又是頭頭是道的很像那麼回事,再加上從出發開始到現在,每一次的危機都理得臨危不,而且表面上看上去是多次挽救了眾人的生命的,到現在,眾人竟是從心中不知不覺的開始信任起來。
信任建立起來並不容易,可是一旦信任建立起來了,一個蹩腳的謊言就不那麼容易被發現了,這也是秦落煙要的結果。
「好,既然秦姑娘這麼說了,那我們就一個個的過去,不過是幾條魚而已,還能傷了我們這種高手不?」隊伍里,有藝高人膽大的長老自告勇的站了出來,當然,肯定是容家的長老,李家的人沒有李海和李昀扇的吩咐都不敢隨意行。
容鄴點頭看了那長老一眼,贊道:「這樣也好,就由徐長老打頭陣吧。對了,既然是打頭陣,難免遇到些什麼意外,我這裏有件護甲你拿去穿著。」
容鄴說話的時候走到了那徐長老的旁,從腰間的包袱里拿出了一件甲,又小心翼翼的背對著眾人用語向徐長老說話,因為是語,並沒有聲音,所以眾人只當兩人是在換東西,並不知道這麼短短的一瞬,容鄴已經代了很多事。
徐長老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然後換上甲就了水。
撲通一聲輕響,水面又恢復了平靜。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徐長老水的一瞬間,秦落煙的角一閃而逝的微笑。其實,知道容鄴那老狐貍這麼簡單就相信的話,還有一個原因,因為容鄴相對凌家下手了。
眼看穿過這水潭就是最後的寶藏地了,他此刻若再不對李家手,那就沒什麼機會了,論其戰鬥實力來,凌家未必比容家遜多,所以這時候下手才是最明智的減損失的方式。
知道容鄴的打算,這樣一個個的通過水潭,等容家的人都到了對岸之後,李家的人只要上去一個,他們就能解決一個,這樣一來,便能輕輕鬆鬆的將李家的人都坑死在這裏。
正是算準了容鄴的狐貍狡猾,才提出了這樣一個方案,而容鄴,果真將信將疑的同意了。
只可惜……
「秦姑娘,你是會水的吧?」趁著徐長老水的功夫,容鄴站在秦落煙的旁閑聊著。
「那是自然,不過我不懂武功,可不敢一個人水,雖然是幾隻食魚,卻也是我對付不了的。」秦落煙嘆了一口氣,無奈的道,「所以一會兒還得煩勞兩位家主給我安排個可靠的人陪我一起下去冒險。雖說一個人下去更安全,可我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只能拉一個人陪我冒險了。」
「這是哪裏的話,你可是我們這一行的大工程,當然是要有人保護你的。」容鄴立刻拍著脯保證道:「你放心,一會兒我一定給你安排得妥妥噹噹的。」
「哦,那就先謝過容家主了。」秦落煙也不客氣,佯裝沒有注意到容鄴本沒有給李昀扇說話的機會。
那水的徐長老好一會兒沒了靜,容鄴的人在寒潭邊上仔細的看著,看著看著,突然臉有些變化,回頭有些驚慌的容鄴,「家主,您來看看,我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
容鄴聞言,來到寒潭邊上,秦落煙和李昀扇互看一眼也跟了過來。
「怎麼回事?」容鄴問道。
原來發現異常的就是那個略懂醫理的長老,他指了指寒潭,道:「家主,你看著水,我怎麼能聞見淡淡的腥味?這徐長老有沒有通過寒潭我們也不確定,這水裏又有腥味,我這心裏便有些不踏實。」
容鄴也擰了眉頭,似乎也在猶豫。
秦落煙卻恰到好的開了口,「容家主也不用大驚小怪,這水裏又食魚,雖然一個人下水不會引來魚群的攻擊,可是也會有三三兩兩的食魚圍上來,徐長老武功高強,必定是殺了那些零散的食魚了,這些許的水,應該是那些食魚的吧,而且這腥味真的太淡了,如果是人的的話,斷不會這麼才對。」
隨口說胡話,心中卻是冷笑,這寒潭水又深又廣,哪怕是一個人所有的傾倒在裏面,也只是很淡很淡的腥味道,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為了消除容家人的疑慮而已。
「而且,我上次也下去過,以我的速度通過這寒潭約莫也就半盞茶的功夫,徐長老的速度應該比我快上一些,現在應該已經上岸了才對。」秦落煙又分析道。
容家人聽說得這麼駕定,心中剛升起的疑慮又一點一點的熄滅下去。
容鄴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秦落煙,又看了一眼李家的人,像是下定了決心一半,一咬牙,又指了一名長老下了水。
那長老下水之後也和徐長老一樣,不一會兒就沒了靜。
眾人又等了片刻,容鄴又指了一名長老,這樣一個接一個的,過了一個多時辰,容家的人就先後了水,到最後容家就只剩下一名長老和容鄴了。
容鄴笑嘻嘻的指著那長老對秦落煙道:「秦姑娘,這位長老是我最得力的,一會兒就陪著你水,我就先走一步了。」
他作為一家之主,是斷然不會為了秦落煙而去冒險的,秦落煙表示理解,沒有毫怨言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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