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是管王府的王嬤嬤，王嬤嬤雖然在王妃進門之后一直茍著，但是王府的人可不會一下子忘記在王府之中作威作福了好多年。

所以在知道王爺因為王嬤嬤得罪王妃，而把王嬤嬤送走的時候，他們所有人都驚了。

“照我看，王爺一定是慘了王妃！”

“肯定呀，這不是大家伙都能夠看出來的事兒？王妃天人之姿，只要是見過的人，一定會上。”說話的小廝是見過李清漪的，此時說起來時還一臉懷念。

另一個也是個小廝，只不過一直在外院，沒見過恢復容貌之后的李清漪，聽到這話時有些激，他道：“我還沒有見過王妃，你見過，快跟我說說，王妃真的有外面傳言那麼嗎？”

見過的那個小廝搖頭。

沒見過的頓時失了：“果然嗎？傳言夸大了，我是見過之前的王妃的，又矮又丑，和傾國傾城不沾邊呀。”

見過那個呸了一聲，“你知道什麼，我的意思是，外面的傳聞本沒辦法描繪出王妃的十分之一！”

“！！！”

對于外面的傳聞，李清漪聽后之后笑了一聲。

“王爺還沒回來嗎？”李清漪花費了一天的時間，終于將賬本看完了。

若非是現在大乾不使用阿拉伯數字，也用不了這麼久的時間。

想，得讓秦越翰跟老皇帝提提，推廣使用阿拉伯數字。

知畫端著花茶走過來，道：“王妃累了嗎？王爺還沒回來。”

李清漪點頭：“是累了，你把挽書進來，我記得推拿不錯。”

“好。”

挽書進來后，李清漪就趴在床榻邊，一邊挽書的服侍，一邊想事。

可以說，閑王府早兩年就已經不敷出。

要不是有人給秦越翰“送禮”，怕是閑王府早就已經淪落到賣東西了，要真是那樣，還真是丟死人了。

不過李清漪更清楚的是，秦越翰的產業不，不過以他的本事，怕是也沒有多大的利潤。

就算有，也不到閑王府來用，畢竟秦越翰私底下養了不人。

其實也沒有那麼糟糕，雖然并不知道哪些人是秦越翰的，但是其中肯定有不差錢的主。

換句話說，秦越翰手底下有專門給他提供銀錢搞事的人，只是這些銀錢見不得，故而沒辦法讓閑王府沾。

也是，一個之前沒有實權，有王爺稱號的人，府中也不應該多有錢。

至于“收禮”這事兒，水至清則無魚，想來老皇帝也是知道的。

李清漪覺到上按的力度變化了，就笑著道：“王爺如今是越來越忙了，怎麼，父皇現在信任你呀。”

“王妃聰慧。”

這話是說李清漪知道他回來了，他手上不停，依舊乖乖的給李清漪按。

至于被丫鬟婆子們發現他夫綱不振，這個沒什麼，反正遲早都會發現。

“冬日到了，棉花等已經徹底弄出來了，只要熬過今年，明年百姓一定能過個好年。”

李清漪聽到，聲音也不染上了喜悅：“這敢好呀。”

是一個毒辣的人，卻也想要百姓們過上好日子。

又按了一會兒，李清漪就發現秦越翰的手不老實起來了。

只能說抱歉了，沒心做啥。

秦越翰似乎也發現，就只能憾了。

之前秋狩那麼好的氛圍就沒了，對此他對幕后之人也是恨得牙。

秦越翰將一張請帖給了李清漪。

李清漪打開：“才會。”

秦越翰點頭：“是姑姑舉辦的。”

李清漪想了想：“對這位長公主，我在暗影樓都沒有查到多資料，聽說是因為長公主的母妃是父皇的養母，才能夠深父皇寵，是這樣嗎？”

秦越翰想了想，道：“不是這麼簡單，不過你說的倒是真的，姑姑和父皇都是由已逝的榮顯太后養長大。”

榮顯太后，謚號全稱是孝端正敬仁懿哲順慈僖莊敏輔天協榮顯皇太后，當初活著的是西宮太后。

秦越翰也不要臉的上了榻，在李清漪邊躺下，還把李清漪整個摟進懷里。

李清漪推了推，沒推，就算了。

秦越翰用了李清漪的發頂，“皇祖母那個時候地位很低，沒辦法親自養父皇，就只能把父皇給當時的皇后娘娘，也就是榮顯太后養。榮顯皇后那時候還沒有孩子，而榮顯皇后對父皇視若親子，甚至父皇能夠登基，也和榮顯太后有關。而姑姑是榮顯太后四十多歲時候才生的孩子，和父皇相差二十歲，說起來，比我們兄弟也只大了十歲。”

大十歲，也就是說這位長公主如今才三十出頭。

“因為榮顯太后，父皇待大姑姑好很多，甚至比嫡親妹妹要好很多。”

說到這里，秦越翰又嘆了一口氣，“十多年前，匈奴進攻我國邊境，邊境百姓生活苦不堪言，那個時候苗疆等小國，也有不臣之心。父皇登基初期，朝廷被世家把持，更別說還有大吳和大周掣肘，哪怕父皇想要和匈奴開戰，這本沒辦法。”

“匈奴作為三國之外的國家，和西域一樣，都是三國想要滅掉泛起不可能滅掉的國家。”

李清漪覺得秦越翰的聲音不對，抬頭看去，就發現他的琉璃眸子，在房間之中的燭火映照下，仿佛也有小火苗在燃燒。

半趴在他的上，心里明白他在想什麼。

匈奴如今安安靜靜，是因為每年三國都會給他們不銀錢，派公主過去和他們的可汗聯姻。

這是彎了脊梁的。

“清漪，本王想起大秦當年收天下之兵，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就在想，那樣的盛景何日才會再出現。”

會的。

李清漪心里輕輕道。

秦越翰似乎也只是隨便說說，就繼續道：“后來是大姑姑主說，要代表大乾去匈奴聯姻。”

李清漪心里是有震撼的，“我記得，好像去匈奴的和親的公主，大多……活不長。”

秦越翰沉默的點了點頭，“其實很多時候，為了忽悠那邊，都只是提一個宗親之，封為公主嫁過去，可是那個時候，匈奴氣勢洶洶，本沒辦法忽悠。而那個時候，父皇本沒有兒長，皇祖父膝下，也有且只有大姑姑和二姑姑兩個兒。”

李清漪聽著，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這兩個兒應該就是榮顯太后和當今太后的兩個兒。

一個是嫡親妹妹，一個是養母唯一的兒，老皇帝當時做了什麼決定？

李清漪并不知道，時間太久，也沒辦法去追溯。

只知道，長公主愿意去匈奴和親，結果太后所生的公主秦芯卻因為得不到李丞相，就一氣之下去了匈奴。

這世上，對子來說，真的沒有真正的安全。

貴為公主，最后都只能離開故國和親。

只要想想，李清漪就忍不住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