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下意識向門口看過去,只見霍淼在江季業的攙扶下從門外走進來。
“騰”地一下子,霍天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摘下眼鏡了眼睛,他沒看錯,真的是霍淼!
他西裝革履,戴著墨鏡,在江季業的攙扶下正向他走過來。
霍天齊手指抖了一下,立刻低聲問邊的助理:“他怎麼來了?不是說他病的要死了嗎?”
“我,我也不知道啊,剛才他們打電話來是那麼說的啊。”助理結著道。
記者們嘩然,手里的快門按的不停。
霍淼走的雖慢,但每一步都踏的特別穩。
霍淼每向他走近一步,霍天齊的角就抖了一下。
不過看著江季業小心翼翼攙扶他的模樣,想必霍淼還是個瞎子。
霍天齊的底氣頓時足了,他清了清嗓子,笑意盈盈地開口:“原來是堂弟來了。”
江季業扶著霍淼走上了臺,站在霍天齊的面前。
霍淼高他幾厘米,雖然差不了多,但是他上凌人的氣場令霍天齊有些氣短。
他笑的有點沒底氣,哈哈笑著握住了霍淼的手:“弟弟,你這是來參加我的任命儀式的嗎?那,臺下給你搬張椅子,你坐下來聽?”
霍淼淡然地抿,將手從霍天齊有些出手汗的手心里出來,江季業立刻眼明手快地遞給他一張紙巾,霍淼接過來拭著被霍天齊弄的手,慢條斯理地道:“你這個任命儀式不做數。”
霍天齊的角又了一下,立刻反駁:“我看你是燒糊涂了吧?”
“沒有爺爺的印章,你這些就是廢紙。”
霍淼著霍淼的任命書,輕蔑地又丟回桌上。
記者們手里端著攝影機向臺前靠攏,被這麼多人的視線籠罩著,霍天齊有點惱怒:“霍淼,你不要搞事,我要是你就老老實實地呆著!”
“我待不住啊。”霍淼嘆了口氣說:“恰好我有爺爺的印章,而且我還帶來了。”
霍淼向江季業出手,江季業立刻把一只小盒子從口袋里掏出來,并且打開了展示給眾人看。
霍天齊一直找都沒找到的印章果然還在霍淼這!
霍天齊的手都劇烈地抖起來:“假的,是假的!”
江季業在紙上印上了印章遞給霍天齊邊的黃律師。
黃律師接過來仔細看了看,灰白著臉跟霍天齊點了點頭:“是真的,是老爺子的印章。”
霍天齊一瞬間泄了氣,一屁坐在椅子上。
黃律師彎腰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霍天齊又振起來,站起指著霍淼的鼻子大聲道:“你一個瞎子,有了印章又能如何,你能管理公司嗎?你看的了文件嗎?你連走路都需要人扶著!”
霍天齊話音未落,霍淼忽然摘下了他的墨鏡。
墨鏡下面,是一雙神采奕奕的眼睛。
霍天齊甚至在霍淼晶亮的瞳孔中看到了面慘白的自己。
他哆嗦著,出手指在霍淼的面前晃了晃:“你能看見?不可能...”
霍淼拿起了桌上的任命書,直接翻到最后一頁,微蹙著眉頭:“霍天齊,你怎麼不練練字呢?你的字還是寫的一如既往的難看啊!”
臺下的記者們振了,剛才那個記者把話筒遞到霍淼的邊,大聲說:“霍先生,您還認識我嗎?”
“哦。”霍淼看了看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春風雜志社的記者?”
“是的是的!”記者高興地道。
眾人忍不住議論道:“霍先生真的能看見了?”
“原來,霍天齊只是山寨的啊...”
眾人的議論聲快要瘋了霍天齊,他大吼一聲拍著桌子道:“這是我的任命儀式,不相干的人都給我趕出去!”
這時,有人喊了一聲:“蔣先生來了!”
一個老者緩緩地從門口走進來,霍天齊看到他,一,助理趕扶住他才沒有跌倒在地上。
這位蔣先生是當年和霍老爺子一起創建霍氏的,后來蔣先生欠佳回老家頤養天年,將份全部賣給了霍老爺子。
沒想到霍淼居然把蔣先生給找來了。
蔣老先生走到臺前,握住了霍淼的手,淡淡地掃了一眼霍天齊:“霍天齊,你爺爺剛去世你就謀權篡位,當年我和你爺爺有過約定,如果沒有囑,那最有法律效力的就是他的印章!你這些,只是幾張廢紙而已!”
蔣先生拿起那兩張紙丟下臺,惹來一陣哄笑。
霍天齊直勾勾地看著霍淼,他知道自己輸定了,但就是不相信霍淼真的看見了。
他指著霍淼的鼻子說:“你是裝的,你還是瞎的是不是?”
忽然,霍淼準確無誤地握住了霍天齊的手指用力一掰,霍天齊撕心裂肺地起來:“疼疼疼...”
“現在,相信我能看見了嗎?”
“疼疼疼...”霍天齊慘著。
他的聲太難聽了,桌上放著話筒,他的慘聲在整個大廳回。
蔣老先生說:“霍淼,剛好今天我在場,我作為見證人,把霍氏換到你手里。”
霍淼握著霍天齊手指的手更用力了,甚至都能聽到霍天齊的手指骨頭被掰的發出了響聲。
看著霍天齊扭曲的面孔,他語氣更冷淡:“霍天齊,該把我太太還給我了吧?”
....
車子一路顛簸,越過泥濘的沙土地,前面是一個廢棄的廠房。
天很應景地下起了雨,霍淼下了車,邊的助理撐起傘,霍淼向邊人看了一眼:“江季業呢?”
“他在會場理事。”
“嗯。”霍淼點了點頭,邁步向廠房走去。
推開沉重的大鐵門,隨著咯吱一聲,門開了,有鐵銹隨著門開掉下來。
廠房廢棄很久了,里面很多灰塵,霍淼用拳頭堵住口鼻大步流星地向里面走過去。
穿過空的廠房,終于看到了蜷在角落里的影。
霍淼掩飾不住的激,快步走過去喊了一聲:“綠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