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來,宋安然就問邊伺候的喜春,「白一回來了嗎?」
「啟稟姑娘,白一昨兒半夜回來的。因為太晚,奴婢就沒醒姑娘。姑娘可要見。」
宋安然點頭,「你去將來。」
「奴婢遵命。」
白一來到偏廳,宋安然示意坐下說話。
「白一,你怎麼樣,有沒有傷?昨天你和那些人突然都不見了,我都快被嚇死了。」
白一一臉嚴肅的說道:「多謝姑娘關心,奴婢沒事。昨日追到城外,奴婢才知道上了當。原本想儘早趕回來的,結果被人纏住。讓姑娘陷危險,是奴婢的不是。」
宋安然微蹙眉頭,「你能看出那些人的來路嗎?」
白一猶豫了片刻,這才說道:「當時有個人開口說了話,聽口音像是北邊來的。不過奴婢沒去過北邊,也不太肯定。」
北邊來的。宋安然沉,劉家的事驚京城這是必然的。只是北邊的人怎麼會來的這麼快。除非在劉家出事之前,北邊就已經有人在盯著劉家。就是不知那些人是府派來的,還是有人私下裏的行為。
若是府的人,還有宋子期出面周旋。如果是有人私下行,宋安然心中惴惴不安,莫非劉家人還牽涉到其他案子嗎?可是劉素素同劉小七分明都是無要的人,為何他們會抓著姐弟兩不放。
宋安然的疑在數天後就有了答案。
船上的人送來消息,劉素素姐弟二人在島上失蹤了。當初他們奉宋安然的命令,將劉素素姐弟送到離大陸不遠的海島上避禍。原本姐弟二人已經安頓下來,結果數日後竟然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封書信,說為了不連累宋安然,已經尋了別的去,讓宋安然不用擔心他們的安危等等。至於究竟去了哪裏,跟誰走的,一句都沒。
而島上的人也沒查到毫的消息。蓋因為那海島是來往船隻補給食淡水的一據點,島上常駐人不多,卻也不,而且人員複雜,三教九流皆有。個個還都分了派系。
如此背景之下,想要尋找兩個剛上島的人,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簡單在於,只要能讓島上的老大出面,肯定能找到二人失蹤的線索。說難則在於,跟隨劉素素姐弟二人上島的人地位太低,無法做主,也無法同島上權勢人說上話。而且就算能請島上權勢人,也就意味著欠下對方一個人。
錢債好還,人債難還。此事干係重大,勢必要請示宋安然。宋安然說找他們就想辦法找,說不找那就當沒這回事。
宋安然拿著轉的書信,心中百轉千回。當初送走劉素素姐弟二人,宋安然已經做好了要承擔起他們數十年甚至幾十年的生活重擔。結果區區半個多月,人就跑了。
至於劉素素姐弟二人的行蹤,既然劉素素不曾明言,宋安然也不打算派人追究。如此也不用欠下人。
至於劉素素二人跟誰跑走,結合白一遇到的那些北地口音的人,宋安然也做了一番猜測。帶走劉素素姐弟的那些人,只怕同泰寧餘黨不了干係。而追著宋安然不放的人,則是打著通過劉素素姐弟二人,找到更多的泰寧餘黨的主意。只可惜他們打錯了算盤,宋安然如今的的確確不知道劉素素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