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禮自然是不樂意和他坐一起的,正準備找個借口推辭,馬車簾子忽然被掀開了一個角,一道小巧的赤紅影子快如輕煙般那麼竄了進來!
二人定睛一看,那是一隻通赤紅的小貂,它一進馬車便在溫玉禮的腳邊徘徊著,那皮蓬鬆又泛著澤,一看就是被人養得很好。
「哪冒出來的小傢伙?竟有這麼靈巧的速度。」
溫玉禮正疑著,就聽馬車外頭響起墨竹的聲音,「王爺與王妃請勿驚慌,這是我家殿下養的寵,一個沒看好就讓它給溜出來了,我這就把它帶回去。」
蕭雲昭養的寵,溫玉禮下意識覺得這小貂不會是一般的品種,彎下想去它,卻見它敏捷地避開了的手。
再去捉,它又躲開,但活範圍始終都在旁,都沒有跳到蕭元祁那邊去。
蕭元祁了傷懶得手,見溫玉禮抓不著,他便朝著馬車外的墨竹說道:「這小東西靈活得很,你自己上來抓吧。」
墨竹得了他的允許,便掀開了車簾子,視線鎖定著溫玉禮邊的那隻小貂,他抬起手時,溫玉禮才發現他手上竟然還牽著一張網。
本想一下子把那小貂給網住,卻沒想到,那小貂倏地跳到了溫玉禮的膝蓋上。
墨竹將求助的目投向溫玉禮,溫玉禮便手再次去抓,然而那小貂下一刻就趴在了口上,爪子也勾住了口的領。
溫玉禮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墨竹:「……」
蕭元祁:「……」
這小東西還真會挑地方,彷彿知道趴在那個地方他們就會無可奈何。
墨竹有些尷尬地退到了馬車外,放下了車簾子。
「王妃,您試試看能不能把它弄下來,但千萬別把它抓疼了,否則它會覺得您對它有敵意。」
溫玉禮好奇道:「難不這小傢伙會咬人?」
「正常況下是不會的。」
「哪種況算不正常?不正常的況下它會怎樣?」
「這小貂十分機靈,有極強的自保能力,只要它知到危險就會進行反擊,我們的速度幾乎是快不過它的,所以我才提醒您盡量不要弄疼它,以免被它視為敵人。」
「好,那我試試看。」
溫玉禮著趴在口的小傢伙,先是抬手給它順了順。
唔,皮的手還是很不錯的,相當。jj.br>
的作十分輕,那小貂便十分安靜地任由順,而當試圖去掰開它的爪子時,它非但不鬆開反而勾了的領,十分不配合。
溫玉禮實在沒法強行去拉扯,一來擔心前走,二來也是顧慮著墨竹的提醒,萬一把這小傢伙給惹了,咬一口……
墨竹只說了它知到危險會反擊,可沒說它會如何反擊以及被它咬了會不會中毒流膿什麼的。
蕭元祁見溫玉禮拿不下那隻貂,不朝著墨竹問道:「這小貂平日里很粘人嗎?它為何只纏著王妃,從它進來為止,只在王妃的側活,沒見它來本王這兒。」
「它平日里大多時間是粘著我家殿下的,對於飼養它的護衛都不太搭理,之所以會纏著祁王妃,或許是因為……」
墨竹想了想,道,「王妃上大概有它喜歡的香味,這小傢伙對香氣比較敏銳,反之,有異味或者臭味的地方它會十分嫌棄,也不知祁王妃今日上抹了什麼香料,正巧合它心意了。」
溫玉禮聞言,只覺得很是稀奇,「我上用的是百合香,它竟然喜歡這個味道嗎?要不這樣,你去跟皇叔說說,讓這小傢伙跟著我去祁王府玩幾天,過幾天你再來接它回去,你拿百合香泡個澡再來,它說不定就乖乖跟你走了。」
墨竹有些猶豫,「這……」
蕭元祁見溫玉禮似乎對那小貂喜歡的,便附和道:「看它這模樣,一時半會兒恐怕很難從王妃上下來了,你去問問皇叔的意見,是否能讓它陪王妃玩幾天?它是皇叔的寵,我們自然會養好,不會霸佔了不還。」
墨竹只能回寧王府去問蕭雲昭的意見,很快他便回來了,朝著馬車上的二人說道:「我家殿下同意了,那就拜託祁王殿下與王妃照看小貂幾天了,它吃和甜食,不吃素。」
溫玉禮了依舊趴在口的赤紅小貂,「行,我知道了。」
馬車行駛了起來,一路駛回了祁王府。
有趣的是,那小貂在半路就離開了的口,彷彿知道已經遠離了寧王府,不會有人再抓它了,它又回到了溫玉禮的膝蓋上,愜意地躺下。
「這小東西果然很聰明。」蕭元祁著溫玉禮上的小傢伙,說道,「也不知是個什麼品種的貂,你若是喜歡,本王回頭問問皇叔是在哪買的,也買一隻給你。」
「多謝王爺的好意,但我以為,這麼機靈的小東西恐怕是不多見的。」
馬車停下之後,溫玉禮將小貂揣在了懷裡,下了馬車。
蕭元祁則是被護衛扶著下了車,著前方溫玉禮悠哉的背影,心中有些不太愉快。
有了貂玩,就忘記了他上還有傷嗎?看的注意力似乎全在那隻小貂上,都沒分點兒眼神給他。
不過他一想到護衛跟他說,他在昏迷中被託了一路的事,便又不想計較此刻的冷淡了。
他下意識覺得心裡是有他的,只不過因為從前他專寵於南燕,一直怨著他而已。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地進了府,溫玉禮遠遠地就看見前方涼亭里有兩道子的影,其中一人是溫南燕,另一抹淺的影子背對著,一時認不出是誰。
等那子轉過來,才看清了,那是蕭元祁的皇妹,十一公主蕭若芙。
「喲,五皇兄回來了呢。」蕭若芙開口,聲音也如銀鈴般清脆好聽,可明明是看著溫玉禮和蕭元祁一前一後地走來,卻只和蕭元祁打了招呼。
溫玉禮並沒有在意對自己冷淡的態度,在面前還是秉持著為王妃的端莊,朝問候道:「公主殿下,許久不見。」
記憶里,也確實好幾個月沒見到這位公主了。
今日一華的淺宮裝,恰到好彰顯出了玲瓏的段,那一頭烏黑的如雲秀髮上珠翠閃爍,如凝脂,五細緻,柳眉之下的一雙明眸里閃爍著為天之驕的傲然之。
本朝有好幾位公主都遠嫁了,而這位十一公主據說很得先帝喜,有意把留在皇城之不遠嫁,因容貌艷麗,面如芙蓉,得了一個雅緻的稱號——芙蓉公主。
「五哥,你的胳膊怎麼了!」
蕭若芙注意到了蕭元祁後的護衛一直在扶著他,他右臂似乎無力地垂著,再看他的臉,約也有些許蒼白,這讓瞬間就意識到他傷了。
連忙跑到了蕭元祁的面前詢問,「你肯定傷了對不對?傷在哪了?」
「若芙,怪我剛才沒告訴你,我們昨夜收到寧王府派人送來的消息,說是王爺在去寧王府的路上遇刺,右肩后了傷,所以王爺昨夜是留在寧王府里過夜的。」
溫南燕說話時,也走到了蕭元祁的後,手想去蕭元祁的胳膊,卻似乎害怕疼了他,只能又放下了手,抬頭看他時,眼中有晶瑩的淚閃爍,「王爺,疼嗎?」
「沒有大礙,大夫說休息一個月就好了。」蕭元祁見不得掉眼淚,連忙安道,「本王年習武時也過不傷,這傷真不算太嚴重,你們兩別太憂慮了。」
「你是我哥,你傷我哪能不發愁?不像某些人,本公主從臉上都看不出半點兒傷心來。」
蕭若芙說這話的時候,冷眼看向了一旁的溫玉禮,厲聲呵斥道:「為王妃,一點都不!五哥有傷在,你該一路扶著他,可你就這麼一臉悠閑地自己走了進來!手裡抓著個什麼玩意兒在玩?你還有點王妃的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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