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祁留下這麼一句話之後,便轉離開。
麗心見他開了房門大步走來,心中歡喜萬分,面上卻還是要裝作焦急的模樣。
家主子果然還是王爺放在心尖上的人。
王妃還真以為自己留住了王爺的心麼,王爺也就是看在太妃的面子才在這兒留宿罷了,一聽家主子有事,還不是迫不及待地前去看。
「王爺,奴婢還以為您歇下了,奴婢自知無禮,等王爺看過主子之後,奴婢聽憑您的罰。」
「別說這些無用的話,南燕的況如何?你細細說來……」jj.br>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遠去了。
白桃和茯苓眼見著他們走遠了,這才回到了溫玉禮的屋子。
「王妃,王爺和麗心已經走了。」
茯苓說完這話,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費解,「王妃,您今日讓我和白桃在廚房外頭故意說那些話給麗心聽,竟不是為了側妃的心窩子?是為了讓把麗心派過來請走王爺?」
起初還以為,王妃與側妃關係不好,但是不方便直接去找麻煩,便故意要說一些心窩子的話給側妃聽,那些話也夠側妃難一陣子的。
可剛才反應了過來,能夠被太妃看重、又被寧王相助的王妃,不該是這樣魯莽的人啊?
思來想去,冒出了一個很不合理的想法,那就是王妃刻意要把王爺往側妃那邊推……
溫玉禮著茯苓那滿臉不解的模樣,沖笑一笑,解釋道:「我的確是故意把王爺推開的,這麼做也是為了我自己好。」
茯苓更加不明白了,「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們也都看得出來,王爺心裏的人是側妃,不管他表面上與我多麼相敬如賓,我對他而言都只是個擺設,我被他忽略了這麼長時間,對他的早已經淡薄了,人的思想只要不被左右,就能學會好好分析利弊了。」
溫玉禮說得頭頭是道:「你們仔細想想,就憑他對側妃的喜,他能容許我在側妃的頭上麼?自然是不能的。我這正妃的頭銜是先帝所賜,他出於孝道和禮法不能撤,否則就以他的偏心,我那長姐不管有沒有孩子,都能穩居正妃之位了。」
「如今太妃催子嗣催得,長姐的子骨虧損過,不適合生養,王爺心疼,又不願意再娶,他只能讓我這個正妃發揮利用價值,我若是真的遂了他的心思,給他生下嫡子,他恐怕會將孩子帶給側妃養,來藉小產的傷痛。」
溫玉禮分析,讓茯苓聽得大驚失,「這……王爺不至於這樣吧?若是您有了孩子,他於於理都不能剝奪啊。」
「到那個時候他自然會找理由的。」溫玉禮漠然道,「他一直都覺得自己虧欠了長姐一個正室的名分,總是會想盡各種辦法補償,反正你們相信我說的就對了,你們只需要好好聽著我的吩咐,只要有我的好日子過,也就有你們的。」
茯苓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垂下頭道:「王妃放心,奴婢肯定是向著您的。」
「嗯,退下吧。」
說給茯苓聽的這些話,半真半假的,還真就把這個小丫頭給唬住了。
白桃是看著一路翻的,自然可信,茯苓是當初籤來的丫頭,不是太信,但也不會無端懷疑,只讓白桃隨時盯著,看是否有異常舉。
而白桃盯了這麼一段時間,得出結論,茯苓就是普通一丫頭,手腳勤快,子也較為單純,是可以培養起來的。
只要不是其他人安來的都好,當初籤也就是個緣分。
一夜就這麼平靜地過去了。
第二日一早,溫玉禮起床的時候聽見白桃和茯苓蹲在樹底下說話,走過去一看,竟是白桃的手被燙傷了。
「怎麼弄這樣?」
「是我太不小心了。」白桃嘆氣道,「本來想給王妃做拿手好菜,哪知道把手給傷了,我想讓茯苓手,我在旁邊給說步驟,可又不擅長下廚。」
「這點事有什麼好煩心的,手傷了就休息吧,去塗點兒葯,沒做完的菜,我自己來做就好。」
此話一出,白桃瞪眼,「您自己做?」
「怎麼,你是覺得我不會嗎?」溫玉禮挑了挑眉,「反正閑來無事,我去兩手給你們瞧瞧。」
由於腳不便的原因,並沒有頓頓都去大堂用餐,而是在住附近設了一個小廚房,白桃廚藝好,常常會給做些好吃的。
並不是不會做飯,只是這事有人做了,樂得清閑也就不做了。
溫玉禮並不知道的是,就在進廚房之後不久,蕭元祁從溫南燕的住離開,到這兒來了。
蕭元祁從丫鬟口中得知溫玉禮在廚房時,也很是驚訝。
他走到了廚房門口,只見裏頭被一片輕煙籠罩,溫玉禮的影來回走,似乎不介意一淡綠的羅沾染上油煙。
的袖子挽到了手肘,白皙細的手著鍋鏟,翻炒著鍋里的青菜,作竟然十分嫻。
的額頭上沁出了細細的汗珠,用手背略拭了一遍,便又繼續專註著鍋里的菜。
蕭元祁回過神來,目中不自覺浮現淡淡的笑意。
溫玉禮也是大家閨秀出,原以為應該是生慣養才對,想不到願意進這種油煙之地,不在意被煙塵沾染。
這樣的溫玉禮,似乎多了一種親和力與煙火氣,將上一子冷淡的氣息給掩蓋了些。
他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竟然看做飯的樣子看得出神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總會時不時地注意。
溫玉禮做飯炒菜都十分乾脆利落,片刻的時間,一道菜就裝進了盤裏。
蕭元祁踏出了腳步,走到的後。
「你嫁來王府這麼久了,本王都不知道你會下廚。」
溫玉禮冷不丁聽到他的聲音,並未回頭,只是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這不是正常的麼?王爺與我本就不悉,不知我會下廚也很合理。」
蕭元祁見又擺出一副冷淡的模樣,眉頭微微擰起,上前兩步邁到了的後,低語道,「你是不是為了昨夜的事,還在生本王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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