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不可思議地看著。

柳璃兇不足為奇，反正這麽多年已經不是第一次給的臉看了。

隻是居然要給歲南魚安排上座……？

連歲菱然都出了詫異的目。

柳璃是吃錯了什麽藥！

“璃璃。”盡量放了聲音。

隻是柳璃看的眼神，薄涼得很，讓歲菱然沒辦法開口問出後麵的話。

“太子妃懷有孕，還是多注意的吧，小心話說多了閃了舌頭。”

歲菱然被柳璃這話噎住了，一時無言。

短短幾日，怎麽的態度變化如此之大……

然而柳璃麵對歲南魚時，換了一副笑，“下次在宰相府遇到這種咬人的狗，讓人來告訴我，我來清理門戶。”

這話意有所指，柳湘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抿著忍著怒氣。

歲菱然也低沉得很，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麽。

真是小瞧了歲南魚，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收買人心，能讓柳璃和親近！

“璃璃，你邀請了攝政王妃怎麽也不告訴我一聲。”歲菱然強撐著笑臉，“要是我早知道，也就不會讓攝政王妃在這裏鬧這麽大的笑話了。”

聞言，歲南魚勾了勾角，微不可查地嗤笑了一聲。

柳璃是個直子，又護短，當即就懟了歲菱然。

“鬧笑話的怕是太子妃吧！我可不記得我讓人給太子妃送過請柬。”㊣ωWW.メ伍2⓪メＳ.С○м҈

此話一出，歲菱然角的笑意霎時凝固。

確實沒有收到宰相府送來的請柬，歲菱然一開始隻以為是柳璃太忙給忘了，想著們這般親近的關係主來是沒問題的。

隻是現在柳璃對的態度，讓沒了信心。

“璃璃，你我之間的關係也用不著一張請柬。”

“我和你是什麽關係？”柳璃角的笑意嘲諷至極。

歲菱然就算想給自己找個臺階，也不打算給。

“太子妃，不請自來當真是有辱你的份吶。”

瞥了一眼柳湘，趾高氣昂地問道:“我的及笄禮爹爹給你籌辦了，你說說，不請自來的怎麽理？”

柳湘顯然沒想到會將這個棘手的問題甩給自己，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在太子妃這裏跪了個幹淨，不然今天也不會為了討好歲菱然而得罪攝政王妃。

誰料柳璃臨時換了陣營，現在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柳湘猶豫了太久，柳璃已經沒了耐心。

“我在問你話！”怒吼一聲。

“不……不請自來者……按照規矩要驅逐出府……”

後麵一句話越說越沒底氣了。

“那你還愣著做什麽？！等著本小姐自己手？”

“不是！不是！”柳湘心一橫，招來侍從，“送太子妃出去。”

“柳璃！”

歲菱然實在忍不住了，齜牙咧地大吼著。

“我可是太子妃！你皇後姑姑的兒媳婦！你居然如此待我，還和歲南魚同流合汙！”

“嗬！我這不同流合汙，而是棄暗投明。”

一步一步走到歲菱然麵前，譏諷一笑，“歲菱然，你為了除掉歲南魚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歲菱然氣急了，一時沒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

柳璃繼續說道:“我當時真是腦子進了水才答應和你一同推歲南魚下懸崖！”

“你是怪我失手推你的事嗎？”歲菱然像是找到了挽回的突破口，忙不迭尷尬笑笑，“璃璃，我當時是想推的，你突然擋住了才會誤推了你，這件事是我不對……”

柳璃冷漠地撇開的手，“失誤這事我不追究，但是歲南魚救我的時候，你為什麽不搭把手？不顧我的死活也就罷了，居然還將我和歲南魚一起推了下去！”

說得咬牙切齒，也盡量低了聲音。

這是和歲菱然之間的恩怨，若讓旁人傳了出去，有損宰相府的聲譽。

柳璃更多的是害怕這件事的真相傳到了攝政王的耳朵裏。

以他的手段，怕是要將和歲菱然撕碎不可。

攝政王一直沒有找的麻煩，說明歲南魚並沒有告訴他。

那這件事的真相還是埋在們三個人心裏比較好。

歲菱然聽這話心裏咯噔一下。

對外都稱們是被狼追下去的，柳璃是怎麽知道是做了手腳……

本就是一開始就沒信任過自己！

既然柳璃都知道了，歲菱然索也不裝了，“是，是我推你們下去的，你不是想幫你皇後姑姑嗎？犧牲一下也沒什麽吧……”

啪——

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柳璃居然打了太子妃一個耳！

“歲菱然，這一掌是我討的利息，我們之間的事還沒完！”

歲菱然也是個死要麵子的主，好歹是太子妃！未來的皇後！

柳璃是個什麽東西！不過是宰相的私生，真當自己是京都貴了！

歲菱然紅著眼，作勢就要朝柳璃臉上打去。

一隻手快準狠地住了的手腕，不管怎麽掙紮，就是掙不了。

“歲南魚！你鬆手！”

“嗬！方才我還提醒了太子妃，給你肚子裏的孩子積點德，要是生出來一團空氣，你太子妃的位置恐怕就不保了。”

笑得戲謔，說得也意味深長。

歲菱然心下一慌，莫不是讓發現了什麽？

“你……你胡說八道什麽！我肚子裏的孩子要是真出了什麽事，也是被你詛咒的！”

“我要是會這個本事，一定咒你生不如死，淪為人彘，死後不得超生！”

歲南魚惡狠狠地盯著，一字一句仿佛像是被下了魔咒一般，落到歲菱然的耳蝸裏下意識搐了一下。

歲菱然有些認慫了，低著頭想將手拽出來。

歲南魚卻驀然湊近。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那點兒小算盤，你要做什麽我都懶得管，但是如果你要是敢把針尖對準攝政王府，我會讓你嚐嚐雙目失明、四隻被廢然後烈火焚燒而死的痛苦！”

“！！！”歲菱然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眼。

歲南魚說的這些，都是用在了歲南魚名字的布娃娃上麵報複的手段……

歲菱然不止一次幻想揚眉吐氣教訓折磨歲南魚的場景。

甚至幻想將關在地牢中，過著如同死狗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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