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大病一場后,大變,他以雷霆手段,清理朝中蛀蟲,斬衛潤,誅衛家九族,以最快的速度維護燕京城的象,又提拔一些新貴,朝堂上多了許多新面孔,留下來的老臣也規規矩矩,不敢倚賣倚,個個盡忠職守。
這樣的燕帝無疑令人害怕的。
姜皇后又為他連生了兩個皇子,後宮無妃,嫡子被立為儲君,自在燕帝的宮中長大。
後來姜后發現,燕帝時常會去皇室祠堂。
沒人知道這是為什麼。
有一次顧珠聽聞此事,回想起在那裏放了一把火,了結了自己的一生,一瞬間怔了。
和姜皇后相過一段日子,和的像閨中友,可是回到燕京城后,和姜皇后終是不能再時常拉手聊家常。
君臣有別,份特殊,和燕帝不可能再回去了,一切執念都該散了。
大家都心照不宣,沒這個必要!
不會再恨前世的燕帝,也不會再留今生的他。
不恨、不怨、不悔……
後來有一日,姜皇后詔宮。
姜皇后不是去儀宮,而是去皇室祠堂,剛到祠堂,燕帝後腳就到了。
燕帝顯然沒想到顧珠會出現在墨家先祖堂,他微微一愣,俊帶著震驚之。
相比起來,顧珠反而鎮定許多,朝燕帝行了一個禮,道:「臣婦拜見皇上。」
燕帝回過神來:「起來吧。」
顧珠謝完恩后便起,他也走先祖堂,一時間,誰也沒說話。
但他有很多話很多疑想問,自從做了那個夢后,他幾乎夜夜都會夢見顧珠在這裏自焚而死。
「你怎麼會在這裏?」燕帝問。
顧珠說:「皇后說,皇上每夜做惡夢,希臣婦能為皇上解答,皇上,你夢見了什麼?」
燕帝聽到這番話,心揪痛強烈襲來:「朕……朕夢見……」
「那不是夢。」顧珠先開口了,從一旁端起了燭火,在祠堂里環繞了一圈。
燕帝恍然想起夢中的顧珠也是穿著一紅,今日那紅袍與夢裏的一模一樣。
「阿珠。」燕帝緒突然激起來,他衝上去,狠狠的甩開手上的燭火:「不要死,朕知道錯了,是朕無能害死了你和孩子。」
他從後抱住了顧珠,眼淚了的。
顧珠握了燕帝的手,看向面前的牌位。
昭元帝牌位旁有一個無字碑,聽說那是為劉太后所立,但劉太后是被死,沒有資格進祠堂,燕帝就只送了一塊無字的牌子進來。
顧珠聲音輕的說道:「你放心,我們都會好好的,都會好好的活下去。」
燕帝清醒過來時,猛然鬆開了顧珠的子,往後退了退。
他知道,現在顧珠過的很好。
他們從這裏結束,那就在這裏告別,以後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兩人面對而立,顧珠抿一笑,說道:「別難過,別回頭,你繼續往前走下去,就是我們曾經的謀劃的未來。」
「嗯。」他泣不聲,在顧珠面前極力的忍。
他看出來了,顧珠現在的笑,是發自心的笑,是嚮往幸福的笑。
現在很好。
「不負皇后,不負天下人,才是對我最大的不辜負,你不曾負我,往後餘生,你我都要平安,我走了。」
笑了笑,轉走向門,打開祠堂的大門時,灑在的上,迎著和希而去。
燕帝站在祠堂里目離開。
他一直以為,這裏是顧珠和他的死門,所以一直無法釋懷。
現在這道門,也可以是顧珠的生門,走向想要的人生。
顧珠離開后,燕帝心底的鬱被外面的一點點撥開,他走出祠堂。
姜皇后在外面等候。
燕帝走過去牽起了姜皇后的手,帝后相視而笑,攜手回儀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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