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方鳴金收兵,我方此戰大捷。
當得知了這消息后,大軍又是一陣歡呼。
朱厚照騎在馬上,得意的說道:“原地歇息,等確認消息后再。”
這批輜重,除了自己人吃的外,全部都保住了。
此戰告捷。
因為板車圓陣的保護,我方傷亡人數比預期的也很多。
民夫們除了上場打仗傷亡的,躲在圓陣中的人除了被箭中,基本都沒有其他傷的。
最重要的是,朝廷目前正準備對塞外開戰。
雖然皇帝命令已經下了,但還是有不人持反對意見。
如今這一場大捷傳回去,必定朝野震。
朱厚照喜滋滋的想著,又吩咐底下的人繼續做一頓盛的午飯犒勞眾將士們。
等到中午時分,確認韃子們確實退兵了之后,才發布命令準備啟程,讓輜重車按照原定計劃到白羊口去。
“小爺,既然韃子如今已經退兵,邊關暫時安定,不如我們先回京去?”
“保國公既然尋了過來,想必皇爺已經得知了此事。”
“早些回去告知小爺打勝仗的消息,皇爺也高興不是?”
說完,又看了一眼趙策,殷勤的說:“侯爺也出來幾日了,想必夫人和孩子在家中,也十分掛念你。”
劉瑾知道自己說不朱厚照的,所以想拉著趙策一起說說。
雖然此戰大捷,可實在是太危險了。
劉瑾被留在后方,看著那些傷亡的將士們,總覺得自己眼皮子一直在跳。
底下人的死活他可以不管,可他的主人可不能不管啊。
趙策本就是個顧家的。
出來了這幾天,正好打了勝仗回去,也不用一直念著老婆孩子。
劉瑾滿心以為,趙策肯定也想著快些回去,會幫著他勸朱厚照。
結果趙策對他笑了笑,說道:“回去自然是要回去的。”
“大同,我們時間不夠,此行暫時便不去了。”
“但我們在宣府,估計還要留幾日。”
劉瑾愣了一下:“還要在宣府留幾日?”
“我們不是剛從宣府出來不久?”
趙策點頭道:“不錯。”
“殿下應當也是這般想的。”
朱厚照剛剛還吊兒郎當的臉,也認真了起來。
“不錯。”
“運送輜重的隊伍,他們的行程是保的。”
“知道的,總共就這麼些人。”
“一般會在出發前半日,才派信使先行出發通知下一個到達的地點。”
“據那些客商的話,說明這群韃子大軍明顯早有準備。”
“他們早早得到了運糧隊出發的時間,派人過來踩點,順便埋伏在此。”
“不然這一段不遠不近的路,什麼都沒有,韃子大軍怎麼可能選擇在此埋伏?”
之前那些客商的話,朱厚照一直都記著。
至于為何現在才提起,自然是因為戰爭沒打完,他不能在那時候追究這事,擾軍心。
如今戰事平定,也是時候要算賬了。
趙策已經猜到了朱厚照的想法,對于再留幾天這事,也就默認了。
先前計劃要一路到大同去巡視軍務,這事暫且只能擱置下來。
大明的邊疆遼闊,要巡視邊疆,整頓軍事不妨,不是幾天時間就能搞定的。
朱厚照這次跑出來,時間不夠。
本來也只是打算到邊疆看看,后面再做打算的。
現在還是先理好眼前的事先。
趙策道:“先前我獻了考法給陛下,殿下當初也說要帶到軍中。”
“正好趁此機會,可以肅清從前的一些軍事陋習,整飭軍務。”
“而且不止邊疆,各地衛所也可參考此等制度,應當能起不作用。”
十幾二十年的堅壁清野,估計都讓邊疆的大軍爛得不樣子了。
正好趁此次殺良冒功和運輸隊遇襲的事,把此法推行下去。
這些事,都是太子親眼所見,誰都不敢有任何異議。
考法實施后,在整頓軍務上也能起到不的作用。
“有理。”朱厚照驕傲的著膛:“此次出行,我也正好有此想法。”
“在出戰之前,必須得把軍務整飭一番。”
“不然再出現將領丟下幾萬將士獨自跑路的況,不得讓人貽笑大方?”
......
輜重車重新出發,朱暉帶來的部隊增派了幾百人,把他們沿途護送到白羊口。
臨走前,劉參議專程與趙策拜別。
“今日得見趙狀元風采,也算是不枉此行。”
“還請替下向西涯先生問好。”
趙策客氣道:“劉大人有心了。”
劉參議走后,趙策還觀察了一陣他和呂泰兩人。
這兩天看來,這兩人不像事先便知道韃子來襲的消息。
若是知道的話,那這兩人演技太棒。
趙策收回目,轉上了自己的坐騎。
得知朱厚照雖然暫時不回京城,但會先回到宣府城中,朱暉覺得自己的家族應當是保住了。
他全程陪在朱厚照邊,生怕他出現什麼意外。
朱厚照也不浪費時間,和他說了這次事的蹊蹺之。
畢竟此次出征,是由朱暉統領全軍的。
要整飭軍務,需要他來出手。
朱暉聽后,一口答應了下來。
不過,他還是嘗試說道:“這些韃子探子眾多,而運糧的路線一直就這麼幾條。”
“說不定此次正好遇到他們進關擄掠,只是巧?”
整飭軍務,可沒這麼簡單。
總管邊疆的那些文,個個都是封疆大吏。
就算朱暉是保國公,也得順著那些人的意思來。
而軍隊的后勤,負責輜重最大的員,基本都是文。
拍板的,也都是文。
他一個勛貴要文,可沒這麼容易。
朱厚照聽他答應的這麼快,但話里卻沒幾分真心,他不由的暗暗撇了撇。
不過還是安道:“國公爺先做你該做的,若是查明了是誤會,那便再好不過。”
“而且,說不定父皇很快又會派本宮到邊疆代天出巡?”
朱暉無奈,只能順著他的意思來。
他們走了一段路,迎面看到宣府方向過來的一大群援軍。
帶頭的總兵張俊,在收到朱厚照派過去請求援軍的信息后,趕召集了大部隊,一路疾馳趕著過來。
騎馬的還好,跑步的士兵們累得氣吁吁,也毫不敢停下。
見到領頭,正和朱暉談笑風生的朱厚照,張俊拉定馬兒,一下子從馬上翻下來,單膝跪了下來。
整個流程一氣呵,快得朱厚照一句免禮都還沒說出口。
張俊還著氣:“殿下,臣救駕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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