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期待的,還有的水。
湯喝下去,努力了好久,還是沒有一點用。
就空有兩個糧倉,卻一粒米糧都沒有,多暴殄天啊。
好在雪狼來了,否則孩子一出生就得死,長途跋涉回京,肯定不可能雇媽,這麼小的娃,總不能真灌米湯吧?
落蠻覺得自己當個娘親,卻只有懷孕的過程,不,懷孕的過程也是很短暫的,至知道自己懷孕的過程短暫。
就一點都稱不上偉大。
想想就難。
難了一會兒,怔了怔,天啊,該不會得產后抑郁了吧?
剛抑郁了一會兒,前頭便說要進發了,該上馬車上馬車,該上囚車上囚車。
宇文嘯進來抱落蠻,黑影和閃電進來抱孩子,母子三人被安置在馬車上。作為一名產后不久的婦人,落蠻得到了比較好的對待,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里弄來的一床棉被,直接墊在馬車里頭,而馬車的座椅全部給拆除了,所以,整個馬
車,就像一張小版的床。
小阿涼和小刀沾床就睡,小臉蛋廓分明,已經能看出像誰了。
眼睛像,其余基本像爹爹。
落蠻還是有不真實的覺,離開大周京城之前,是一個忙碌的將軍,如今回去京城,卻帶著兩個小東西,當了娘。
而且,一直以為自己懷著一個,出來卻得了倆,就有一種什麼覺呢?
就像是去買個東西,還附帶了贈品。
但是這個贈品呢,也是要消費的,因此,就是買了個小狗,送了一只小貓。
宇文嘯走走,又進來瞧兩眼孩子和孩子母親,他眉頭總是皺起,顯得特別嚴肅認真,但是咧開的,所以,他現在心特別矛盾,高興又凝重。
黑影他們也都流看的。
晚上終于可以住驛站了,不過,落黑之前,購一組迅速進城去,買了小被子,小裳,小帽子,總得讓娃有像樣的襁褓不是?
但是,讓大家覺得有些擔憂的是,孩子始終沒有哭過一聲,也沒發出過什麼聲音,甚至,抱在手里的時候也不怎麼,很是慵懶的模樣。
大家覺得會不會是早產的原因呢?
畢竟,他們子就比尋常初生嬰兒小,以前他們說見過云煙和清清那剛出生的孩子,要比他們重一些,大一些。
但是,不管怎麼逗弄,就是不哭也不笑,也沒發出任何的聲音。
第三天晚上,黑影終于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擔憂,“應該不是啞吧?”
其實這三天大家都在猜測這個問題了,只是誰都不愿意說出來。
黑影說了,大家便沉默,擔憂。
閃電慢吞吞地說了一句,“啞倒是也還好,別是聾子。”
因為,娃沒有什麼表,跟他們說什麼都沒反應,該不是沒聽到吧?
黑影坐不住了,去找驛館的兵要了銅鑼,在孩子的耳邊敲了一下。
知道他要敲鑼的人都嚇了一跳,但是娃依舊是沒有什麼表,仿佛真的沒聽到似的。
這一下,連宇文嘯和落蠻都表現得無比沉重了。
這麼大聲,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啊,剛出生的孩子是最不經嚇的,一嚇肯定就要哆嗦然后大哭。
第二天,他們沒有趕路,宇文嘯和落蠻帶著孩子進城去找大夫看看,三衛也跟著去,剩下的人則看守逆王等渣。
逆王如今很安分,主要是發不出一句話來了,終日張大流口水,像個傻子似的。
他們去找了城中最有名的兒科大夫,很貴,只是號脈就要一兩銀子,治療和藥費另算的。
一兩銀子的號脈費用他們給得起啊,幸虧去賣蘑菇了,否則的話連娃娃看病的錢都沒有。
大夫是個六十多歲的小老頭,甚是瘦小,長長的胡子覆蓋了下,深邃的眼睛,眼周全是權威的皺紋。
宇文嘯夫婦和三衛死死地盯著大夫號脈,號了小阿涼,又號了小刀,來回數次。
這就弄得大家很張了,但是也不好打擾他老人家,怕他診斷錯誤。
半晌,大夫抬起頭疑地看著他們,“孩子的脈象很好啊,強壯有力,是兩個健康的孩子,所以,你們懷疑他們什麼病?”
黑影搶先道:“不會哭。”
“好端端地為什麼要哭?”大夫更是疑了。
“但是,出生那會兒也沒哭。”
“人不想哭就不哭,有什麼打的?誰規定出生的娃就一定要哭?”
大家一聽,這似乎是有些道理的。
“但是,他也聽不到。”宇文嘯忙說。
大夫命人取來小銅鑼,在娃娃的耳邊忽然敲了兩下,娃沒什麼靜。
“瞧,都沒反應。”宇文嘯擔心地說。
大夫說:“誰是說沒反應?沒見那眼珠子微微地轉了一下嗎?”
“是麼?”大家沒留意眼珠子,黑影爭辯說:“但眼珠子微微轉算有反應嗎?”大夫嗯了一聲,看著黑影,“怎麼不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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