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高高站在樹上，一箭準地在了中間的馬車上，同時手上飛出兩枚石子，直接讓拉著馬車的兩匹駿馬牽制一彎，跪倒在地。

接著，發出了慌的聲音：“有埋伏！快護住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的馬車被襲擊了！”

原本就散的府兵立即一團，又調轉馬頭回去查看況的，又加快速度趕到馬車邊上的，撞翻了幾十人。

一陣兵荒馬中，又有人在后方大喊：“快跑啊！軍追過來了！”

軍本是潰逃出城，帶頭的是剛當上威猛將軍沒幾天的一個山寨頭子，一聽居然跟常寧知府逃到了一條道上，自覺又找到了生的希。

“小的們！去把知府抓過來，重重有賞！”

一聲令下，軍加快速度撲向了被團團圍住的馬車，與常州知府的府兵兵刃相接。

兩邊逃兵都是戰意低迷的逃兵，打得毫無章法，連街邊混混都不如。

看起來激烈，實則不人拿刀在瞎比劃，越砍距離對方越遠，等到邊沒多人后，扭頭就開始逃命。

大部分府兵不敢真當逃兵，只趁找個地方貓起來。

而所謂的承天軍，絕大多數是趁著常寧知府不做人，扯了個大旗燒殺搶掠的流匪。逃命途中發現榆林村人，都想著要順手搶一波走。

“殺軍！誰怕死誰先死！”程大牛怒喝一聲。

程翠兒空了箭囊后，甩著巨沉無比的流星錘，砸到一個人能帶倒一片人，是將近武用出了群攻效果。

程大牛幾兄弟牢牢地站在家人前，寸步不讓。

程啟等青壯每人手上都見了，卻被激發出了，越戰越勇。

戰況激烈，程小棠用不了墳頭石，只能將靠近榆林村的所有火把都澆滅，造敵我雙方的視覺差。

他們一直在黑暗中，來的人背著就像巨大的發靶子，一打一個準。

整個營地就像是黑，不斷吞噬著火和軍的命。

漸漸的，往榆林村這邊來的人越來越。

深陷其中的人還沒察覺到異常，遠混戰的雙方已經不約而同地從腳底往上冒涼氣：

那邊是什麼黃泉路嗎？

將所剩不多的人手又消耗了一大半，沒半點收獲，山寨頭子先扛不住了，“快逃！”

“繞開那個鬼地方跑！”

鄭知府被護衛牢牢下下，聽著軍的對話察覺出不對勁之：那些人，好像不是來追他，而是在逃命。

重新修整一番后，鄭知府剛招來心腹想派人去探下常寧城的況，就有聽到一聲破音的嚎：“報！軍又追來了！”

“愣著做什麼？撤啊！”

鄭知府憤怒地一甩袖，坐到完好的第一輛馬車里。

沒走出去半里地，拉車的兩匹駿馬跪地，馬車歪道，鄭知府像個烏一樣被扣在了地上。

“何方宵小，膽敢與本作對？”

鄭知府氣瘋了，斯文盡失地怒吼道：“本乃正四品知府，可知謀害朝廷命是何等大罪？”

跟在邊的蔡同知沒來得及勸阻，就聽到軍傳來一陣有些特殊的狂笑，正是攻破知府衙門的承天軍首領。

“四品知府？老子還是一品大將軍呢！給我抓住那個狗祭天！”

“一兩銀子的城費，讓他用來償還！”

歷史再次重演，卻有所不同。

先前逃走的府兵還躲在角落里避戰，新來的這批軍又對常寧知府抱有極大的仇恨，戰況很快就呈現出一邊倒的局面。

一直暗中給常寧知府使絆子的程翠兒，見府兵潰敗，臉卻越發難看。

“廢就是廢。”

一直讓榆林村人且戰且退，現在離道已經遠到不刻意靠近，就不會發現的距離。

若不是怕腥味太重，容易引來狼群，退到山林里是最穩妥的。

“你們守好這里，我過去看看。”程翠兒說完，腳步又停了下來，眉眼舒展地笑罵道：“總算到了。”

程大牛四兄弟拼盡全力地連續砍殺，全靠一韌勁，此時連上有沒有傷都不知道，完全沒聽到程翠兒的低語。

反倒是程小棠為了避免誤傷，除了澆滅火把外什麼也沒做，還有力關注程翠兒。

“翠兒姐姐，是援軍到了嘛？”

糯的音很輕，程翠兒卻準地回頭出個笑容，“棠寶凍壞了吧，很快就可以安心睡覺了。”

聞言程天壽使勁了手，在妹妹冰涼的臉蛋上，“棠寶有沒有不舒服？”

程小棠搖搖頭，反手握住程天壽的手，居然比程天祿的還熱乎。

“二哥，你有些虛弱了。”

聽到這話的程天祿沒忍住了妹妹的耳朵，溫聲道，“小耳朵都快凍掉了，還說二哥。”

短短一天，程家人對程翠兒的信任直線上升。見到不再像一柄刀一樣站在最前方，下意識也跟著放松了些。

這次沒有意外，在鄭知府慌中被扶著騎上馬逃荒時，程翠兒再次送了他一顆小石頭。

“啊——有刺客！”

鄭知府發出了尖厲的慘聲，屁著地，痛得兩眼發黑。

他養尊優多年，還是第一次遭這麼大的罪，什麼形象都顧不上了，怒吼道：“人呢？還不過來將本扶起來！”

等了半晌，還沒人過來，卻聽到一道冰冷的宣判聲。

“常州知府鄭源，巧立名目，橫征暴斂，棄城逃亡，罪不容誅。”

鄭知府惱怒地抬起頭，就看到一個絕不該出現在常寧城的人，頓時如墜冰窟，“樞使大人，您，您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