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嫂,你別生氣啊,你要是不喜歡我說話,那我不說好了。”裴映寧怕怕地后退了一步,然后回頭朝門口去,仿佛才看到尹凌南,驚訝道,“二王兄,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里?”下意識地朝溫潔瞥了瞥,“大王嫂剛到,二王兄就來了,不會這麼巧吧?”
看著那狐疑的眼神,再聽那狐疑的語氣,尹凌南邪肆的俊臉驀地黑沉如鍋底。
這意思分明就是……
“裴映寧,你胡說什麼?”溫潔忍無可忍地怒吼了起來,“信不信我撕了你的!”
“大王嫂,我只是好奇二王兄為何會出現而已,你作何這般暴躁呀?你要是覺得心里不舒坦,大可以回府拿大王兄撒氣,沖著我這個妯娌撒氣,算怎麼回事嘛?”裴映寧癟著,在溫潔因怒而扭曲的模樣對比下,顯得異常的楚楚可憐。
“你!”溫潔從座而起,抬手怒指著。
“咳!”尹凌南重重地咳了一聲,“我路過此地,看到雍順王府和楚王府的馬車在酒樓外面,以為大王兄和三弟在此,故而想來打聲招呼,沒想到竟是大王嫂和三弟妹在此。”
他這番話,算是打斷了溫潔的怒火,同時也化解裴映寧的‘誤會’。
裴映寧聽完,趕委屈地向他訴狀,“二王兄,你來得正好,也不知道大王嫂哪里不得勁兒的,一來就沖我發火,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哄。二王兄,要不你勸勸吧,有何事要往好的方面想,別不就如此大火氣,這等尊貴的份,傷著別人倒沒什麼,要是傷著自己,誰擔得起吶!”
尹凌南角狠狠一。
雖然他恨不得掐死裴映寧,可此刻跟裴映寧比起來,他看溫潔的眼神真是鄙棄到了極點。
以前還覺得丞相府的這個嫡是個聰明的,要不是尹懷宇早就下手了,他都想把這人弄到手。可如今看來,他真是高估了這人。
不過是一次小產,竟讓變得如此沉不住氣。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底氣,敢這般跟裴映寧正面較量?
這下好了,自找難堪了吧!
“三弟妹,大王嫂剛失去孩子,心不佳,你就多擔待些。”
“我是想多擔待,可我也不是氣筒,能隨隨便便冤枉氣。”裴映寧不滿地嗔了溫潔一眼,“我家王爺都沒給過我毫氣呢!再說了,我現在可是孕婦,大王嫂作為長嫂,不心疼我就罷了,還無故兇我,說出去多丟尹家面啊!二王兄,你說是不?”
尹凌南干笑。
就這顛倒黑白誆死人的能力,別說一個溫潔,只怕十個溫潔都不是的對手!
再看溫潔,一雙目都快噴出火星子了,恨不得當場把裴映寧焚燒灰。特別是聽到‘孕婦’二字,本就欠佳的臉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裴映寧,你還能要點臉嗎?像你這般卑鄙無恥的人,你也配有孩子?”
“看吧,二王兄,我沒胡說吧,沒了孩子,也見不得我懷孕呢!”裴映寧接著向尹凌南訴狀,“你可得為我作證,我可沒對大王嫂做什麼,是口出惡言中傷我。”
“你……”
“大王嫂,若是你子有何不適,便早些回去吧,免得大王兄擔憂。”尹凌南再次打斷了。
這人,是想被裴映寧玩死才甘心嗎?
要不是他現在需要利用尹懷宇,他才不會幫解圍!
溫潔是真被裴映寧氣到快炸了,可尹凌南一次又一次的打斷,甚至不耐地瞪了一記,讓也漸漸地撿回一些理智。
今日來,就是想挑明了問清楚,自己痛失的孩兒是否同裴映寧有關……
既然知道答案了,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裴映寧這個賤人,一定會殺了為那未出世的孩兒報仇!
看著攜帶著怨毒之離開,裴映寧紅微揚,沖著門口輕‘呵’了一聲。
扭頭朝尹凌南看去,似笑非笑地道,“二王兄還有事嗎?若沒事的話便請回吧。我剛在大王嫂那里了氣,可不想把氣都撒到你上。”
尹凌南險些吐。
剛剛是誰不要臉的裝無辜?還要他主持公道!
轉眼的功夫就想過河拆橋?!
他正要開口,突然門簾又被人掀起——
“裴映寧,你這賤人,把騙我的銀子還給我!”
來的人再一次讓裴映寧頗意外。
因為不是別人,正是的繼母,范碧珍!
之前裴映寧對付溫潔時,金嬤嬤沒開口,那是因為家王妃占著上風,不需要出聲。可眼下范碧珍一出現便指著自家王妃破口大罵,豈能容忍?
“放肆!你算什麼東西,敢指罵我家王妃?”
“假借神醫之名騙我數萬兩銀子,難道我還不能找算賬?”范碧珍怒不可遏地回向金嬤嬤,“就算是楚王妃又如何,我是繼母,的長輩,你又算什麼東西,有何資格手我太傅府的事!”
“你……”
“金嬤嬤,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裴映寧朝金嬤嬤走去,笑著對使眼,示意只管看戲。
金嬤嬤點了點頭,扶坐回墊上,然后繼續安靜地候在后。
裴映寧坐下后,掃了一眼要吃人的范碧珍,轉頭沖尹凌南笑了笑,“二王兄,不好意思哈,看我不順眼的人太多了,這一個個的都排上隊了,你看我是先招待你,還是招待裴夫人?”
尹凌南也沒想到,自己來找,竟會遇上這麼些人……
無語的同時,聽到的話,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
這人究竟有多不要臉,才會讓仇人排隊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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