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怎麼了?”唐竹筠有些詫異地道。
說實話,上次被含香救了,也很意外。
不過雖然說含香讓傷,但是經過文帝的調查,證明確實是好心相助,所以唐竹筠還是讓人給了厚賞。
“含香找我,”秀兒不喜歡吞吞吐吐地說話,干脆直截了當地道,“想回您邊。”
唐竹筠:“……”
不合適。
這世上確實有許多浪子回頭,可是又不是沒有人選,為什麼要冒險?
唐竹筠謝含香相救,但是這并不意味著,就要把含香再要回來。
這東西,一旦起了頭,就很難徹底結束。
“我回絕了。”秀兒道,“我讓好好過日子。但是我怕求到您面前,您又心。”
唐竹筠笑道:“我沒有心。只我當你要幫說話,正想著怎麼回絕你呢!”
秀兒松了口氣。
隨后,小聲地道:“娘娘,不是我小人之心,而是這件事,有點太巧了吧。”
那雷群的小妾,找人謀害皇后娘娘,怎麼就恰好被含香撞破?
“咱們啊,就寧肯小人,也得小心。”
唐竹筠笑著點點頭。
也是這般想的,所以給了含香許多封賞,然而在對上熱切的眼神時,還是拒絕了。
“我和南星說了,”秀兒道,“南星應該也去勸熄了這個念頭。”
兩人正在說話間,宮來通傳,說是孟語瀾帶著小湯圓來了。
唐竹筠抬頭,看見人已經到了門口,忙起笑道:“嫂子來了。”
孟語瀾笑著點頭,牽著小湯圓進來,一起按規矩給唐竹筠行禮。
瓜瓜看見小湯圓過來非常興,“媛姐姐!”
無忌:唉,克星又來了。
小湯圓寬厚,有些枝大葉,但是沒什麼架子,事公道,對孩子們來說,是個好姐姐。
無忌總是仗著小聰明,欺負無羨,指揮無疾。
小湯圓看不過眼,也不說話,就直接拎著他的領把人扔到一邊反省,不讓他說話。
在天生神力的手下,無忌毫無反抗能力。
所以無忌視為頭號克星。
無羨面無表。
除了瓜瓜之外,就沒有他愿意搭理的人。
無疾手去小湯圓腰間的佩劍。
沒錯,小湯圓習武,用劍,文帝對也很偏,特意讓人按照的形鑄劍,在今年端午節,也就是小湯圓生辰的時候送給。
小湯圓天天舞槍弄劍,把親爹唐柏心弄得驕傲又焦慮。
驕傲的是兒如此優秀,焦慮的是,按照這個方向發展下去,以后還能嫁出去嗎?
哪個男人有膽量娶啊!
奈何皇上都幫忙寵著,不斷賞賜東西,他能怎麼辦?
小湯圓笑著無疾的頭,“可以,但是不許拔劍,別傷到自己。”
無疾連連點頭,看著鑲嵌著寶石的劍,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小湯圓加了弟弟妹妹的玩鬧之中。
宮搬來繡墩,孟語瀾在唐竹筠邊坐下。
“嫂子,你怎麼來了?”
走近了看,唐竹筠才后知后覺地發現,孟語瀾眼睛里的紅很多,面也有些憔悴。
只是因為面上敷了厚厚的,這才沒有那麼明顯。
唐竹筠見狀,心里就“咯噔”一下。
孟語瀾一直沒再懷孕,好容易懷了兩次,卻又接連流產。
更要命的是,唐竹筠給他們夫妻診脈,都沒有問題。
但是就是沒有孩子。
小湯圓都八歲了,跟著唐柏心已經九年,一直沒有生出兒子來。
這件事,給孟語瀾的打擊可想而知。
一度神恍惚抑郁,甚至生出了借腹生子的念頭。
——納妾是不可能納妾的,但是去母留子,給唐家留個。
唐家對太好,如果讓唐家絕后,豈不不是恩將仇報?
但是一提,從唐明藩到唐柏心都反對。
唐竹筠也不同意。
唐柏心告假,陪去承德散心一個月,才好多了,絕了這個念頭。
但是心里越發念唐家的人。
孟語瀾開口道:“你記得我之前說,想給你大哥找個人生孩子的事嗎?”
唐竹筠一聽就急了:“嫂子,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又開始犯糊涂了!
秀兒也道:“您好好的日子不過,又去琢磨這些有的沒的。將來引狼室,相公了別人的,您去哪里哭?讓別人睡你的男人,待你的兒,花你的錢,虧不虧?”
都不能想,想起來就飆升,恨不得找人打一架!
孟語瀾心中不已。
——們都一心一意向著自己。
“娘娘說過我之后,我也自己罵自己了,都是病急投醫,一時糊涂,再也不會那樣了。”緩緩地道,臉上的笑意漸漸轉冷。
可是樹靜而風不止。
已經想好,到三十五歲之前生不出來,就去善堂抱養一個。
然而有人不這麼想。
看見國舅一日比一日到重用,有人就蠢蠢了。
“啥?有人給我大哥送人了?”唐竹筠瞬時拳頭了。
這些人天天是不是閑的,就盯著自家男人的下半?
孟語瀾見生氣,忙道:“這都是尋常,并不算什麼事。”
了獨一份的,就要面對額外的力,這些對孟語瀾來說本不值一提。
只要自己心里不難,誰也不能奈何。
“就是,”秀兒道,“他們家兒多了燒得慌,送到府里您就收著,燒火去!”
不是說為奴為婢嗎?
燒火還是好活呢!
不干?
那去洗服去!
還不干?
那府里上下馬桶給你了。
別問秀兒為什麼知道,問就是實踐出真知。
送人行,不是你家的兒?看不起誰呢!不誠心;送你家的兒?好,做個奴婢勉強用用吧。
秀兒就是用這一招,讓伯府里清清靜靜。
孟語瀾垂眸淡淡道:“那些都沒什麼。我沒想到的是,有人竟然會把江舒悅送到你大哥面前。”
唐竹筠眨眨眼,從腦海里搜尋了一大圈,還是沒想起來,江舒悅是誰?
看向秀兒,后者也茫然地搖搖頭。
孟語瀾道:“江北寒和映雪的長,今年十四歲的江舒悅。”
唐竹筠:“……”
再牛的編劇,也編不出這樣的劇吧!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從慫包到酷炫狂霸拽,隻隔著一個靈魂的距離。繼母算計,渣男犯賤,她冷笑連連,左手丹藥右手萬毒,讓渣賤們鬼哭狼嚎。世家女誣陷,貴公主欺辱,她火爆出手,上有飛龍在天下有萬獸臣服,令白蓮綠茶哭爹喊娘。她就是喜歡別人看不慣她,又不得不任她驕縱狂傲的樣子。隻是……這位冷酷帝王,我殺人你遞刀是極好的,但,能麻煩你別總是麵癱臉,還暗搓搓看著我臉紅好麼?!某帝王默默紅了耳尖子:團兒的意思是……愛要大聲說出來?
李清染意識到自己穿書的時候,已經稀裏糊塗過了十七年。跟書中的男主謝映安更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兩人關係還算湊合。帶著男主光環的謝映安,一出生就是開了掛一樣的存在,長得好、家事好、學習好……清染模糊記得她在書中是個女配,因為處處給女主下絆子的緣故,她在書中的結局並不美好。清染打了個寒顫,覺得這個套路她太熟悉,摻和不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