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旸廷道:“我打算明天就回去。”
葉彩月道:“也該回去了,你們新婚燕爾的,分開了一個多月,哪對夫妻得了?”
韓東北聽得一頭霧水,也不管葉彩月是不是另有所指了,他趕問:“什麼新婚燕爾?旸廷結婚了?”
葉彩月瞟了他一眼:“旸廷娶了個城的姑娘,你不知道嗎?”
“你們也沒人通知我啊!”
“不好意思,忘了通知你了。”葉彩月輕飄飄地回了一句。
韓東北來氣:“兒子結婚這麼大的事,竟然沒有人通知我!”
“通知你又能怎麼樣?”葉彩月問。
韓為民和韓旸廷也看著他。
“我……”韓東北吱唔了一下。
是啊,通知了他又能怎麼樣呢?
葉彩月繼續道:“這麼多年以來,韓旸廷小學畢業,出國留學,大學畢業,哪一次不通知你?你哪一次又有什麼表示了?你是千里迢迢回來呢?還是給錢了?”
“我不是……家里的錢隨便你們花嗎?”
“不好意思,韓旸廷花的是他自己那一份,而且這麼多年,他賺的錢比養他的錢,多了不知多倍。”葉彩月說著,又夾了一塊魚給韓旸廷。
韓旸廷沒有參與他們的爭吵,他淡淡地問:“媽,那個魚頭能給我吃嗎?”
“當然。”葉彩月疑:“你以前從來不吃魚頭的啊,現在怎麼喜歡上魚頭了?”
“若若喜歡吃魚頭,經常把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夾給我。”韓旸廷道。
葉彩月溫和地笑了笑:“這麼記掛著月月,不如你今天晚上就飛過去見吧。”
韓旸廷道:“正有此意呢。”
……
韓東北因為要等他的菜,所以等另外三人都吃飽離桌了,他還在桌子上等菜。
那三人雖然離桌前都禮貌地他慢慢吃,可無論如何,他都覺得大家待他太冷淡了。
仔細想想也是,他這麼多年都不在家,家人待他熱才怪。
直到他的菜上桌了,他吃著熱氣可口的飯菜,心才好了一點點。
也不知道是不是經歷了一場生死,他突然覺得自己以前很傻,去非洲過那麼苦的日子,而且一過就是二十幾年,明明這個家里那麼舒服。
正吃著,這時二號城堡那邊的人過來串門,他的堂弟韓春秋拖家帶口來探他。
韓東北不得不出去接待。
二房這一家表面上熱,打著關心他的旗號上門,上說的是關心的話,可那一字一句的,明明就是希他趕死。
“聽說那瘧疾每年都死不人,一旦染上了,本逃不掉,死亡率可是98%,大伯您真是福大命大咧,好在旸廷大哥及時把你救回來了。”
“那大伯您以后還去非洲嗎……啊?不去了啊,那邊的工作怎麼辦?”
“每天對著野生不是更好嗎?小多可啊。”
“……”
寒暄一番后,二房的人失落地走了,他們明顯不希他回來,大房這邊人丁越越好。
二房的人散去后,客廳恢復了安靜。
韓東北看著客廳里面的葉彩月和韓旸廷。
母子倆剛剛一直幫著他應對二房,客套又自如,顯然是經百戰歷練出來的。
他不在的這麼多年,母子倆不知道替他承擔了多事,而這些事本來是該他承擔的,可他卻一走了之,既不離婚,也不負責任。
韓東北懊悔得很。
“先生,您的飯菜冷了,需要幫您熱一熱嗎?”張叔過來問。
韓東北沒有心再吃了,搖了搖頭,上樓睡覺。
……
這麼多年沒有回來,韓東北的房間還是老樣子。
當初他結婚的時候,跟葉彩月住過一段時間,夜夜播種,等葉彩月懷孕之后他就搬到了另外一個房間住,再后來就去非洲了。
如今回來,有傭人替他準備好熱水,服不用自己洗,床墊都是300多萬一張的,比王小菲放在大s家那一張還要貴。
他突然就又惆悵起來了。
洗了澡,穿著蠶睡躺在床上,他怎麼也睡不著,覺得日子仿佛做夢一樣。
明明是自己從小生活到大的家,現在回來,卻仿佛不是自己的家了,自己像是這個家里的闖者。
不行,他得與兒子好好聊聊,興許還能彌補一點。
韓東北房間把胡子全刮了,然后去找韓旸廷。
韓旸廷的房間好像是在三樓,可以乘電梯也可以走樓梯。
他走樓梯上去的。
也許是因為瘧疾后癥,不過一層樓梯,他竟然爬得氣吁吁。
城堡很大,走廊很長,房間很多,他差一點迷路。
直到過路的傭告訴他,韓旸廷的房間在樓梯盡頭第二間。
他正要走過去,但傭又道:“爺已經去城了,飛機剛走。”
韓東北:“……”
……
城。
白書若已經習慣了新公司的作息。
“豆豆”新能源汽車公司先是有凌風和倪向磊的加,后來凌風又找了一支團隊過來,說是從其他公司高薪挖過來的,在新能源這一塊很有經驗。
再接著,姐姐又請了幾個爸爸以前的老部下回來,財務、行政、生產、品質管理方面的人都有了。
生產線也在談了,目前白書楠正在考慮是代工發外,還是自己出錢引進生產線。
總之,公司已經有了公司的樣子。
只是,外觀設計還是以白書若為主,做這個的只有一個人,白書楠把捧得很高,說相信能做好,要是需要,后期可以加人。
害得一直不敢怠慢,每天除了看汽車就是看汽車,天天泡在各種汽車論壇里,不到晚上10點不下班。
這晚,從辦公室出來已經是快10點30了。
打著哈欠經過前臺的時候,看到白書楠和凌風他們在吃夜宵。
之前以為凌風和倪向磊兩人是紈绔富二代,沒想到他們工作起來也這麼拼命,這些日子以來,他們也一直在加班。
“若若,過來吃點東西。”白書楠在前臺喊。
白書若搖搖頭:“不吃了,想回家睡覺。”
“這麼早回家干嘛?老公又不在家。”白書楠笑道。
“那……也要回家的啊。”白書若一開這樣的玩笑就臉紅。
“先吃夜宵,吃完讓你老公送你回去。”
“老、老公?”白書若納悶。
白書楠指了指前面。
直到這時,白書楠才看到另一邊沙發上那個高大的影,他坐得筆直,正笑瞇瞇地看著。
當初的江酒被人設計導致一夜荒唐,卻沒想本是睡了個老頭子的她發現自己當年睡得竟然是權勢滔天的陸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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