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兮眉頭一跳,“尋死了?”
“是啊。”
“那李夜璟怎麼說?這般緒不穩,李夜璟也放心真讓住在行宮里?”
“這是君上的旨意,王公公親自去王府將接去行宮,王爺再怎麼不愿意,也不能抗旨不遵吧。”
葉婉兮腦子里琢磨一通,尋思著是不是自己無意間又影響了什麼。
上回君上答應他們和離,那是因為還不知道葉璽的存在。
如今知道有了葉璽,君上反悔也是很有可能的。
是了,不然白紫鳶在府中住這麼久君上都沒說什麼,怎麼突然就下旨讓王公公將白紫鳶弄去行宮了呢?
不然為什麼明明說好了要和離的李夜璟怎麼突然又反悔了呢?多半是君上向他施了。
李夜璟可是個孝子,很聽他老子的話的。
“唉!”葉婉兮嘆了口氣,這對苦命鴛鴦哦。
“我看看白紫鳶去吧,順便去將方老穩住。”
心想著,若是能幫李夜璟將白紫鳶的病給徹底治,沒準兒李夜璟會記一個好,回頭與一起努力和離后,還能多分家產。
沒錯,一定會這樣。
葉婉兮留下雀兒何花何葉在家照顧葉璽,自己則是跟刀赫去行宮,剛出門,就到從外頭回來的藍煒。
“大小姐,您這是要去哪兒?”
“怎麼?本小姐要去哪兒,還得跟你報告?”
“不是,是王府那邊來人了,說是王爺邀您去醉香樓一聚。”
葉婉兮肅穆片刻。
李夜璟要去醉香樓一聚,莫不是跟白紫鳶尋死有關?
“什麼時候?”葉婉兮問。
藍煒說:“今日午時。”
“行,我知道了。”
藍煒一臉驚訝,這就同意了?
“那您現在……?”
“出去辦事,放心,耽誤不了李夜璟。”
“哎,好嘞。”這樣他就放心了。
……
看病人,葉婉兮還象征的拎了些水果去,可到行宮門口被攔下來,人家只準刀赫一個人進去。
葉婉兮好說歹說的,又給看門的一人塞了一錠銀子,人家又收了的水果籃,這才心驚膽戰的將放進去。
“可是楚王休掉的棄婦,前楚王妃,咱們將放進去不會出事吧?”
“應該不會吧,就一個人,南黎公主邊那麼多下人侍衛呢。”
那人拎了拎水果籃道:“你看,吃的東西也被咱們收了,就算下毒也沒得下。”
這些守衛們一看葉婉兮上門,都以為是來找白紫鳶麻煩的。
人家這麼想,也怨不得人家。
畢竟葉婉兮對待跟楚王有關系的子向來不手,何況這一位公然在朝堂說要嫁楚王,做側妃都愿意。況且人家確實到了楚王的特別照顧,當初在楚王府住了好久,才被君上下旨帶來這行宮。
對這樣的子,葉婉兮能忍才怪呢。
何況大家都在傳,說葉婉兮突然被楚王休棄,就跟那南黎公主有關。
進了行宮里,葉婉兮到了方老所住的院子,便讓刀赫守在門外,自己進去。
“方老。”
坐在院子里整理藥材的方老一聽這聲音,背脊一僵,手上的藥材落下,立刻轉過了來。
“啊?師傅……”
“噓。”葉婉兮四下看了看,急忙堵住方老的。
“算我求求你了,別再我師傅了。”
“那你我師傅。”
葉婉兮:“……”
扶了扶額,長嘆了口氣道:“您老都這把年紀了,能不能別這樣?咱們倆的醫,各有所長,就當朋友間的互相切磋,一起學習,一起進步,就是最好的狀態。”
方老想了想,著胡子搖頭,“朋友之間互相切磋可以,但一起學習一起進步不可能。只有師徒關系,傳承,才可能存在學習二字。你不拜我為師,我是不可能將我的本事教給你的。”
葉婉兮雙手一攤,“那你就不教唄。”
方老立刻苦著一張臉,“可你也不會將你的本事教給我,所以我要拜你做師傅。”
葉婉兮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對這個老頭真是好無語。
“我是沒時間啊,我得賺錢養家,還得養兒子,我哪里像您老這麼閑?”
說著,從懷里掏出一本封訂起來的冊子給到他,“喏,這是我整理的部分病例,送你了。”
方老接過,看了一眼喜笑開,“謝謝師傅。”
葉婉兮:“……”
“我不是你師傅。”
“你將你的醫傳給我,就是我師傅。”
“再師傅就還我。”
葉婉兮作勢要將病歷搶回來,方老急忙遮掩,連連道:“好好,不師傅,不師傅還不嗎?真是,哪里有送出去的東西再收回來的道理?”
葉婉兮這才放過他。
“說正事啊,白紫鳶那病到底怎麼回事?還有得救不?”
“還說呢,前個兒尋死,這才緩過來,可苦了老爺子我嘍。哎,你怎麼不自己給治?”
“我的份不方便。”葉婉兮說。
方老看著,嘆了口氣,“唉,我原不知你的份,現在才知,原來你是楚王妃啊。你說你這……你救干嘛啊?死了不正好嗎?”
“不,若是死了就壞了,方老,麻煩你了,得治好。”
方老點點頭,“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你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葉婉兮說:“我想堂堂正正的擺楚王妃的份,然后離開這里,然后……”頓了一下,出一微笑,眼中滿是對未來的向往。
“然后堂堂正正的做我自己。”
方老這才明白,藏的份不是楚王妃葉婉兮,而是神醫,是福順商行的大掌柜。
“京城里的傳言說,楚王李夜璟是你的命,看來傳言不可信。”
葉婉兮苦笑道:“曾經是吧,現在已經不是了。”
“好,有你這話,這南黎子我就幫你救了。”
“多謝方老,我看看去。”
“走吧,我也該去給把把脈了。”
白紫鳶虛弱的躺在床上,看到葉婉兮,先是有些驚訝,然后又十分憤怒。
“你來做什麼?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嗎?葉婉兮,你贏了,你滿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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