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林初夏小小的一隻窩在被窩裡,只出個絨絨的腦袋,後腦勺正對著顧聿衡。
聽到顧聿衡揶揄的笑聲,林初夏也只是撇了撇,沒有回話。
實不相瞞,現在有些力。
現在什麼也不想說,什麼也不想做,就想安安靜靜地這麼趴著。
然而,想安靜趴著旁的人卻是不允許,顧聿衡將整個人翻了過來,撥開了沾在臉上的髮,出一張汗涔涔紅撲撲的小臉。
的眸子輕輕地合攏著,幾不可見地微微抖,蝶翼般的長長睫上還沾著幾許淚花。
顧聿衡埋頭親了親的小臉,輕聲笑問:「小仙,剛剛你老公我有把你伺候舒服了嗎?」
林初夏睜開眼睛懶洋洋地睨了他一眼,然後又緩緩地閉上了眸子,沒有搭理他。然而,卻是將「輸人不輸陣」幾個字的含義發揮得淋漓盡致。
顧聿衡:「……」
他錯了。
哪怕仙急切得不行,事後依舊還是仙。
只不過這樣的仙,當真是引人犯罪。
尤其是,此刻還不著寸縷地,安安靜靜地躺在他下。
,真的忍不住想犯罪啊!哪怕他才恢復當人不久,現在又不想做人了。
兩人離得近,顧聿衡的變化林初夏自然是覺得到。子抖了一下,隨即猛地睜開了眸子,有些驚悸地看著顧聿衡:「你別來,再來會出人命的!」
出口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幾分慌。
被視為洪水猛的顧聿衡瞬間便笑了,樂得忍不住將懷中的人往懷裡攏了又攏:「這麼怕我啊?剛剛難道沒讓你舒服?」
林初夏回應他的只有不咸不淡的「嗯哼」一聲。
「騙子,剛剛你的反應明明告訴我,你很喜歡。」顧聿衡低低地笑著,微微垂首,在脖頸上親了又親。
林初夏有些抗拒地要推開他。
雖然現在在裝鹹魚,但不想真的像條鹹魚一樣被貓啊。
顧聿衡被推開,順勢和懷中的人掉了個位置,嗓音暗啞道:「既然媳婦兒剛剛不滿意,我作為你的老公,自然得繼續賣力了,這是為人丈夫的責任。」
這下子,林初夏沒法繼續當鴕鳥了,只能連聲求饒,好說歹說一番,顧聿衡才肯放過。
瞅了一眼窗外的天,顧聿衡給掖好了被子之後才起,然後將床邊凌的衫一件一件地拾起擺好。
做完這一切后,他看向床上一不的人,笑著問道:「要不要我抱你去清洗。」
「不用了,我想再躺一會。你別管我。」抗拒之意溢於言表。
「好吧。」顧聿衡笑了笑,也沒再堅持。
等他清清爽爽地從浴室出來后,發現林初夏依舊還是維持著先前的姿勢,位置和姿態都和之前的無異。
顧聿衡看著,臉上又掛上了笑。
他邁步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這麼累啊。」是嘆句,還帶著幾分小得意。
林初夏抿了抿,神幾分不高興地糾正他:「是腰疼。」
顧聿衡淡淡地「哦」了一聲,然後道:「意思並無差別。」
林初夏已經懶得和他爭論了。
側忽然陷下一小塊,林初夏扭頭看去,發現顧聿衡盤坐在側,臉上依舊是那副有些欠扁的笑容,但神卻是溫至極。
見看他,顧聿衡笑著輕輕解釋道:「我幫你。」怎麼說這也是他惹出來的禍,他得負責。
見他態度良好,林初夏也沒拒絕,直接默許了他的行為。
顧聿衡也沒再多言,探手進了被窩,雙手輕輕覆上的腰肢,然而只是輕輕一,手下的人便輕輕地了。
見狀,他微微蹙起了眉頭:「很疼?」
「沒有。」就是一時間不習慣。
其實也沒怎麼樣,就是一時有些力。剛剛休息了那麼一會,其實現在力量已經回歸得差不多了,就是懶得。
「可能是太久沒運的緣故吧。」
林初夏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然而顧聿衡卻是直接曲解了的本意:「哦,都怪我,是我不好。我以後努力點給你補回來。」
「我自己沒運,怪你做什麼?」林初夏疑地看他,只覺得他剛剛的那話有些莫名其妙。
「因為我傷了不是嗎?」顧聿衡扭頭看,笑著補充道,「我傷了沒法和你一起運,所以你一下子承不了。以前你可不會這……」
未等顧聿衡說完,林初夏便將一旁的枕頭糊到他的臉上。
「一天到晚的想什麼呢,我就純粹地說運!」
顧聿衡:「哦,我也是純粹地在說運。」
林初夏:「……」
算了,不和一個故意裝傻的人爭辯。
這段時間的運量是真的。
這段時間,顧聿衡和林清澤他們也不知道在忙啥。林爺爺和林逮不到其他人,就一直盯著林初夏不放了。
一天到晚的,不是陪著爺爺下棋嘮嗑,就是和學繡花織。
基本上一坐就是一整天,沒怎麼過。
林是傳統的,在他們那個年代,總覺得孩子多多還是得會一點針線。
以前也教過林初夏紅,但那時候被林清澤撞見了,逮著林初夏嘲笑了一番。那時候,孩兒面子有些薄,便以學業繁忙推掉了,沒再針線。
林雖然思想比較陳舊,但也不是固執得容不下新事的人。知道這個時代一直在變化,見林初夏不肯學,也沒再。
只不過,前段時間,見林初夏悠閑著,又想起了這事。想著這孫兒都快出嫁了,卻還不會一點針線那怎麼行哦,要知道,在他們那個年代,孩們出嫁的嫁可都是自己繡的呢。
於是,林初夏又被拖來學紅了。
林也沒想過要綉出一件嫁來,那也有點不實際。只想著讓針線,不管最終能學啥樣,只要能簡單地會些針腳,就滿足了。
畢竟祖祖輩輩的傳承,總不能就這麼直接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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