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奴婢覺得公主與二王爺般配的。”看著楚中菱那歡喜的樣子,秀姑忍不住笑道。
“唉!”柳輕絮突然嘆氣。
“王妃,您不為他們高興嗎?”秀姑不解地看著。
“要是別人,我可能會高興,可二王爺……”柳輕絮搖著頭,低聲道,“我寧可公主不嫁。”
燕容泰曾經對那副深樣,現在轉頭就要娶公主……
要是他放下了前段還好,可若他娶公主是別有居心,那真的寧可公主不嫁!
秀姑也知道一些事,也能理解嘆息聲中流出來的擔憂,只是這些事不可說,只能安道,“王妃,都說姻緣是天注定的,公主能出現,說不定真是天賜良緣呢。您不妨安下心看看,萬一二王爺對公主是真的了心呢?再說了,這事關兩國聯姻,二王爺應該知曉輕重,想必他也不敢辜負公主。”
柳輕絮虛笑了一下。
其實啊,比誰都希二王爺對公主是真心的……
“對了,竇子海那邊怎樣了?”突然轉移話題。
柳景武將竇子海給他們發落。
雖說竇子海想玷污的人是公主,但當時假扮公主的人是,家巳爺把竇子海帶回瑧王府的時候那臉可綠了,把竇子海打廢了不說,巳爺更是直接讓人把竇子海那玩意兒給刀了……
都不敢在巳爺面前提一句,生怕把他這個醋缸子刺激到,只能趁巳爺這會兒沒回來才敢過問一聲。
“回王妃,奴婢聽說他還沒死,王爺讓他留著一口氣在。”秀姑如實回道。
“嗯。”柳輕絮點了點頭。
知道巳爺的用意。
柳元茵肚子里的孩子不清不楚,真要生下來了,那就是燕家的脈,家巳爺怎可能容許混淆皇室脈的事發生?
這個雷早晚會的,只是怎麼、何時、威力大與否,這都得講個時機。
既然家巳爺要留著竇子海,那說明他心中已經有了算定!
“小舅娘!”
門外突然傳來歡快的喊聲。
柳輕絮抬頭去。
只見蕭玉航從外面飛撲進來,直接撲到桌對面,一臉的歡喜和激,“小皇嬸,我都聽說了,沒想到你居然是大湘國公主!哈哈,小舅舅真是賺翻了!”
“有什麼賺的?”柳輕絮不解的問道。
“賺嫁妝啊!大湘國要認你,肯定會給你一筆厚的嫁妝,如此小舅舅豈不是賺翻了?”
“噗!”忍不住噴笑,“你敢不敢把這話當你小舅舅的面說?看他不把你打出去!”
說他家巳爺盯著人嫁妝,這廝真是老壽星兒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蕭玉航頓時一臉怕怕的樣子,“別!小舅娘,我就是開玩笑的,你可千萬別對小舅舅說這些!”頓了一下,他又咧,“我是替你高興呢!沒想到你這麼有來頭,那以后我在大湘國都能橫著走了!”
“怎麼?在玉燕國還沒玩夠,還想去大湘國混?明明是塊讀書的料,卻非要把自己弄得不務正業,被人笑話好玩?”柳輕絮忍不住鄙夷。
苦讀一陣子就拿了個頭名,可見他底子有多好。
偏偏他一副紈绔子弟模樣,實在人無語。
“小舅娘,我不是不喜歡讀書,主要是我爹娘非要著我做事。我還年輕,天天讓我盯著一堆公文,真的太無趣了!我來京城還不是想多歷練歷練,等多長些見識再回封地也不遲。”
看他那一本正經的小樣兒,柳輕絮直接撇。
都懶得拆穿他,沒玩夠就直說,還歷練呢,有哪個王孫公子敢說自己去賭坊是歷練的?
“小舅娘,太子表哥被革職了,聽說跟公主的事有關。柳元杰原本邀了我去柳家給柳太夫人賀壽,但昨日盧太傅非要我去幫他整理學院的書冊,我才錯過了昨日的‘熱鬧’。你快給我說說,到底是如何回事?”
柳輕絮早就把他當了自己人,所以也沒瞞他,把昨日發生的經過都說給了他聽。
聽完,蕭玉航捧著肚子笑得東倒西歪。
“哈哈……太子表哥真是背啊,活該他被革職足!”
“噓!”柳輕絮沒好氣地比手勢。
蕭玉航捂住,但仍舊笑得渾直。
等他緩過氣來,他遮著角,低了聲音對柳輕絮道,“小舅娘,雖然太子表哥活該,但我估著小舅舅會幫太子表哥求。”
聞言,柳輕絮有些意外,“幫太子求?為何?”
蕭玉航‘嘿嘿’,“這事你還得去問小舅舅。”
柳輕絮剜了他一眼,“在我面前賣關子,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蕭玉航突然從地上蹦起,笑著往外跑,“我自己跑,不勞小舅娘費心費力了!”
柳輕絮,“……”
這小子,怎麼越來越油了?
在汀雨閣坐了半天,正準備上秀姑回碧落閣,楚中菱從外面進來。
那致的鵝蛋臉上浮現著紅潤的澤,目中也盡是歡快的笑意,還不等柳輕絮開口,就如倒珠子般說個不停,“楚中妍,今日十六,二王爺邀我去護城河賞河燈,他說那里很熱鬧,還有許多大姑娘小伙子都會去呢!”
“你答應了?”柳輕絮微微蹙眉。
“當然了,他如此熱相邀,我自當要去!”楚中菱笑著點頭,目中閃爍著期待的亮。
“就你們兩個?”
“是啊!”
“……”柳輕絮有些無語。
就這傻樣,被別人賣了恐怕還得幫人數錢!
午后——
燕巳淵從宮里回來。
還不等柳輕絮發問,他就先開了口。
“皇上赦免了對太子的令。”
“你幫忙求的?”柳輕絮笑問。
“你如何知道的?”燕巳淵眉梢微挑。
“小侯爺說的啊。”
“那你不問為何?”
“問什麼,你那樣做總有你的用意,反正我知道你不會讓太子好過就是了。”柳輕絮窩在他懷里,突然打起了呵欠。
“困了?”燕巳淵垂眸笑看著,“早上沒睡飽?”
“睡飽了才起的,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一天都提不起勁兒,下胳膊都覺得累。”
燕巳淵抱起往臥室里去。
柳輕絮很自然的摟住他脖子,倦意下還不忘問他,“你忙不忙?”
“再忙陪你午休的時間還是有的。”燕巳淵說著話,將輕放上大床。
隨后摘下了發髻上的珠簪,放下一頭如瀑的烏發,再為寬解帶,讓舒舒服服的躺被窩里。
這些事他現在做得可謂是得心應手,嫻得如同家常便飯,哪像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連為系個肚兜都手忙腳。
伺候完,他也了朝服。
正準備躺到旁,突然聞到勻稱的呼吸聲,頓時深眸下出一訝異。
竟睡著了?!
門外,秀姑正安靜的候著,突見自家王爺穿著中出來,且臉還有些不對勁兒,遂趕問道,“王爺,有何吩咐?”
“王妃早上何時起的?”燕巳淵冷聲問道。
“回王爺,王妃是辰時三刻起的。”
“今日的膳食王妃都用了些什麼?”
“回王爺,與昨日一樣,只是今日王妃胃口好,多添了一碗米飯。”
“那王妃今日有何異樣?”
“有何異樣?”秀姑一邊努力的回想著一邊搖頭,“王妃用過早膳后就與公主在汀雨閣說話,小侯爺雖然來過,但只待了片刻……奴婢沒發現王妃有何異樣。”
“嗯。”
看著他轉又回了屋里,秀姑一臉懵。
出何事了嗎?
可寸步不離的在王妃邊,沒發現任何異狀啊!
柳輕絮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傍晚。
等醒來,看著窗外麻灰灰的天,自己都被自己的瞌睡嚇到了。
“醒了?”燕巳淵放下手中書冊,手將抱坐了起來。
“我怎麼睡這麼久?你怎麼都不我呢?”柳輕絮嗔道。
“可有哪里不適?”燕巳淵不答反問。
“沒有啊,我能吃能睡,好得很。”看著他眸中的擔心,柳輕絮突然笑了起來,“我就多睡了一會兒,你不會以為我有什麼病吧?”
“沒事便好!”燕巳淵剜了一眼,見神頭又足了,這才將心放回了原。
“王爺,太子殿下來了。”秀姑突然在屏風外稟報。
燕巳淵朝屏風看去,面無表的開口,“告訴他,本王陪王妃歇下了。”
“是。”秀姑應聲退了出去。
“這麼晚了,他來做何?”柳輕絮冷著臉道。
“本王幫他解了罰,他自然是來答謝的。”
“呵!”鄙棄的嗤笑,“他要麼來咱們跟前認錯,要麼來道謝,要我看啊,他若真是良心發現,做一些缺德事就行了!”
“了麼?我讓秀姑把吃的端進來。”燕巳淵岔開了話題。
“你不說還沒覺得,你這一說我還真是覺得。”柳輕絮了肚子,心中有些疑,今天吃得并不,怎麼得這麼快?
天氣轉涼的原因嗎?
……
大門口。
聽完門房回話,蕭玉航立馬笑道,“太子表哥,我就說嘛,小舅舅他晚上要陪小舅娘,天塌下來他都不會理任何人的!”
燕容熙斜了他一眼,緋紅的薄抿得有些。
蕭玉航仿佛什麼也沒看到,嬉皮笑臉的附到他耳邊,道,“我聽說玉春樓最近熱鬧無比,夜夜滿座,太子表哥要不要去那找找樂子?”
燕容熙眸頓沉,“你當本宮是什麼人?”
蕭玉航‘嘿嘿’道,“太子表哥,這我可得說你了,那種地方本來就是給男人準備的,咱們都是男人,如何去不得?不瞞你說,小舅娘還跟玉春樓做生意呢,也沒見小舅舅有何不滿的!”
聞言,燕容熙眼眸微瞇,“小皇嬸與玉春樓有往來?”
“是啊!”
“……”
半個時辰后——
在一間紗幔繚繞的廂房里,看著老鴇帶來的人,燕容熙繃著,眸盯著們上的片縷薄布,忍不住失了神。
“表哥,這就是玉春樓生意火的原因,怎樣,這些人沒讓你失吧?”蕭玉航挑眉眼的問道。
燕容熙眸底閃過一冷意。
人有多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們上的穿著!
上的布片還不及掌大,下更是到只剩一帶子……
如此丨的穿著,讓他突然想起曾經見過的一些圖案,之前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頓然間仿佛有了答案。
莫非這些人的都是那個人所制?!
“兩位公子,這些人可還滿意?若是你們滿意的話,我就先下去了。”老鴇一邊打量著他們的神,一邊曖昧的笑問。
“就們兩個,其余的都下去吧。”蕭玉航自作主張的挑了兩位人,并闊綽的給了老鴇一張銀票。
老鴇頓時滿眼放,角都快笑裂了,“多謝二位公子!”接過銀票,趕忙向人代起來,“好好服侍兩位公子,一定要讓兩位公子滿意,知道嗎?”
被點到留下的兩位人扭著水蛇般的腰朝燕容熙而去,不蔽的們,每扭一步都妖嬈得讓人流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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