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綁架了時間線正文卷第456章心煉挑戰-心意難穿梭在空間通道里,等視線再次清晰,封棋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魂族的族地。
遙前方,是無數座懸空的島嶼。
每一座島嶼的位置高低不同,由黑能量鎖鏈相互連接,如眾星拱月般圍繞著中心一座宛如山嶽般巍峨的超大型懸空島嶼。
島嶼的正中心,高高豎起的暗紅旗幟迎風招展,似有一種神的力量吸著他的意識,好似要將他的靈魂吞噬。
對於這面旗幟,上一條未來夢境時迷霧之主有過解釋。
他說這面旗幟名「魂旗」,是一件奇跡神,同時也是魂族起家的至寶。
所有被魂族殺死的生命,魂魄都會被拘魂旗中,為其力量的一部分。
到了1500年後的今天。
這面魂旗不知拘了多魂魄,揮旗幟便能召喚億萬兇靈助陣作戰,這可比劍寂的百萬劍靈陣強多了。
這面旗幟也是魂族能夠為未來世界八大王族之一的最強保證。
此時他們的腳下,是一座大約10平方米的島嶼碎塊形的平臺。
附近這樣的懸浮平臺還有很多,每當有空間漩渦浮現,懸浮平臺就會自應飛去,接住自空間通道中走出的影。
「棋叔,我們走。」
說著,張道文腳下浮現冰霧,托著他往魂族主島下方的一小島嶼飛去。
飛行中,封棋不由得好奇詢問:
「小文,你之前來過這裏嗎?」
「來過,但沒有去修鍊臺,魂族對外開放的除了修鍊臺,還有許多其他設施,例如易市場,除了附近那些正在與魂族戰的勢力,外來勢力只需要提供資源就可以使用魂族的設施,這也算是魂族額外的資源收渠道,每年都能給魂族帶來不菲的收益。」
飛行許久,他們來到了魂族主島嶼下方的小型島嶼,開始降落。
這時一道黑影不知從何出現,攔在了他們前進的方向。
短暫模糊過後,封棋看清了攔路者的容貌。
它有著暗紅的眼眸,類人的形態,高約莫一米六,上穿著一件不知何種材質打造而的輕薄黑紗衫,右手臂上烙印著一面暗紅旗幟圖案,左右臉頰各紋著三條暗紅斜線。
它的目冰冷,在這時沉聲開口道:
「來這裏有什麼目的?」
面對詢問,小傢伙手按在眉心,只見一道流被他自眉心扯出,最終在小傢伙的手心化為了一枚金閃閃的結晶:
「借修鍊臺一用。」
魂族員手接過小傢伙遞去的金結晶,用意識檢查后冷聲開口道:
「資源不夠,只許一人進。」
聽到這番話的小傢伙並未到意外,而是點頭后向封棋道:
「棋叔,你進去吧,我在外等候。」
看到這一幕,封棋心中浮現一愧疚。
可以看出,小傢伙上的資源拮據,但以小傢伙的實力本可以有更好的發展。
顯然是他將資源儘可能地給了破曉城的人族。
心中嘆氣的同時,他還是點頭道:
「好。」
這時小傢伙手在他後背一拍,他只覺得有一團冰冷的氣息侵襲後背,接著視線短暫模糊,等再次清晰他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修鍊平臺。
平臺約足球場大小,被一種近乎明的質籠罩。
此時平臺上已經有數十道影正在進行著心煉挑戰。
呼吸間,神質湧,封棋頓時覺得腦袋暈眩,視線開始變得模糊。
意識到自己即將進心煉領域,他當即找了一角落盤膝坐下。
很快視線天旋地轉。
剎那間眼前浮現無數彩線,接著一座座模糊的雕像出現在視野中,厚重的歷史滄桑撲面而來。
雕像上斑駁的痕跡充斥著無盡歲月氣息。
一共十八座雕像,每一座雕像的眉心都鑲嵌著一顆寶石。
其中最前面兩座雕像上的寶石已經暗淡,顯然與他通過了兩次心煉挑戰有關。
前兩次挑戰分別是行路難與長生難。
其中行路難需要在沒有任何特殊能力的況下,徒步行走三十萬里路,腳踏山河,丈量世界。
長生難則是需要他驗一遍又一遍的死亡,在死亡中尋找長生的方法。
這兩個挑戰都是對心靈的磨礪。
每一個都不容易完,但每一次完挑戰後都能讓他的心境得到升華。
這也是心煉挑戰能夠遏制負面緒的原因。
雖然心煉挑戰無法抹去負面緒,卻相當於是將存儲負面緒的池塘擴大,讓自己能夠容納更多的負面緒。
這時十八座雕像中,由左至右的第三座雕像睜開了眼睛。
頓時鑲嵌在雕像額頭的寶石閃爍芒。
只見雕像揮手朝他一指,他眼前的世界被手指刺穿,如碎裂的玻璃般開始落。
意識暈厥前,他聽到腦海中炸響蒼老的聲音:
【萬般皆苦,唯有自渡,十八難第三重,心意難!】
蒼老的聲音在腦海中回,伴隨著眼前的場景徹底破碎,黑暗將他完全籠罩。
意識也在此刻陷沉寂。
不知過了許久,腦袋上響起的撞擊聲將他從沉睡中喚醒。
緩緩抬起頭,視線從模糊變得清晰,他愕然發現正坐在悉的課堂上,邊坐著的是曾經的好友莫飛,轉頭向窗外,正好。
向講臺,老王站在斑駁的影中,正滿臉憤怒地著他。
「封棋,我讓你站起來回答問題!」
此時的封棋已經失去了關於十八難挑戰的記憶,腦海中的記憶還停留在不斷穿越的時間線,與拯救未來的鬥中。
恍然醒來,多條時間線的努力就好似一場漫長的夢境。
記憶中的不懈努力,就好似是幻想出來的自己的虛幻場景。
「封棋!」
老王再次發出咆哮,一旁的莫飛已經被嚇得臉慘白,不停對他使著眼,手更是已經掐在了他的大上。
上傳來的疼痛令他意識到,這不是一場夢。
他也在這時站起,面向老王。
解答了老王的問題,重新坐下的時候,他的意識仍有些恍惚,覺得四周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難道真的只是一場夢?
「旁白!」
他在心中發出呼喚,但旁白的聲音並未出現。
「旁白兒子!」
這一次他換了一種方式,但旁白仍然沒有出現,如果是往常,旁白必然會忍不住跳出來與他展開斗。
在意識恍惚中,他上完了這堂課。
下課後,他被老王住,詢問了上課睡覺的原因。
面對老王的關心,封棋選擇了敷衍,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此時的他甚至分不清現在是夢境還是現實。
回到宿舍后,他沒有理會莫飛的詢問,開始查閱網絡資料。
但得到的結果卻令他到難以置信。
網絡上並沒有任何與蔚薇有關的信息,星城論壇中也沒有沐晴這個學員。
事實擺在面前,可他仍不相信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假象。
蔚薇、沐晴、林染、呂越、慕暚、老迷、小傢伙……他們在封棋眼裏都是鮮活的生命,怎可能只是夢境。
夢境又怎可能會如此真實。
為了證明自己所經歷的一切都真實存在,當天下午封棋向老王請假,離開了星城一中。
出了校門,他打車徑直來到了星城學府。
校門是記憶中悉的模樣,這讓封棋更肯定了自己所經歷的一切是真實的。
畢竟在星城一中的時候,他本沒有來過星城學府。
來到校門口,他被安保人員攔住了去路。
這時候他想到了白浮生。
面對他提出想要找白浮生的請求,安保人員短暫遲疑后還是幫助聯繫了白浮生。
這期間安保人員將掃描后得到的關於他的資料,發送給了白浮生。
等安保人員掛掉電話,他被放行。
進星城學府,沿途的場景都與記憶中的一模一樣,這更肯定了多條時間線的經歷不是虛假。
順著悉的路線,他最後來到了白浮生的辦公室前。
敲響房門,沙啞蒼老的聲音自門響起:
「進來。」
推開門,只見兩鬢斑白的白浮生正坐在沙發品茶,此時正朝他看來。
目對視后,白浮生笑著點頭道:
「過來坐吧。」
封棋沒有謙虛,當即來到白浮生邊坐下。
「王晉陞的學生是吧,找我有什麼事?」
他並未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鄭重詢問道:
「師公,您認識沐晴嗎?」
「沐晴是誰?我們星城學府的學生嗎?」
聽到這番話,封棋心中充滿了不甘心,於是再次開口詢問道:
「那您知道林染嗎?那個凜冬學府提前被虎魄研究院招募的學生,據說近期會以流的名義轉來星城學府。」
「被虎魄研究院提前招募?林染?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在白浮生的眼中,封棋看到了疑,這顯然不是白浮生在故意欺騙他。
不甘心的封棋又詢問了許多關於破曉組織有關聯的人。
但白浮生的回答都證明他記憶中出現過的鮮活生命,本不存在於這個世界。
當他告別白浮生走出星城學府,心充滿了迷茫。
最終他決定去一趟猩紅研究院。
或許蔚薇還在那裏,只是關於的信息完全保,所以無法在網絡上搜查到。
當他打車來到猩紅研究院大門前,沒有通過認證的提示音,只有警告離開的聲音從外置的廣播中響起。
但他並未選擇離開,而是對著屏幕開口道:
「我想要見蔚薇。」
面對他的請求,大門屏幕上的安保人員表錯愕,顯然是從未聽說過蔚薇這個名字。
看到這一幕,封棋心中的堅持消失了。
等他回到星城一中,天已暗,但他並未返回宿舍,而是來到了教學樓的天臺。
坐在老王擺放在那的座椅上,封棋仰星空,心中充滿了疑。
明明上一秒還在經歷未來線,他見到了為人族續命千年的小傢伙。
但此刻,所有的一切都像是鏡花水月。
他對自己的經歷產生了懷疑與疑。
封棋在這時想到了記憶中旁白曾說過的一段話:
旁白說,或許你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假的,不過是一個心懷熱與救世夢的年在課堂上的一場夢,你的鬥與堅持,只不過是在夢境中自己罷了,等夢醒的那一刻,你還在老王的課堂上。
此刻,旁白的預言真了。
低頭向一旁,是一個鐵皮箱子,裏面裝滿了酒。
這箱酒是老王擺放在這裏,每當心中苦悶時,他總會在這裏仰星空,喝酒紓解心中緒。
「或許是穿越時間線的能力出錯了,我穿越回到了一切的起點,睡著后一切又會重新開始。」
沒有猶豫,封棋手打開箱子,從中取出了一瓶酒,「咕嘟咕嘟」往裏灌去。
不勝酒力的他很快覺到腦袋陣陣暈眩。
當酒瓶落地,滿臉通紅的封棋陷了沉睡。
等他醒來時,天已亮。
夢中沒有高懸的月與呼嘯的風,沒有劈叉歡迎的小殘,事實證明他的猜測都是錯的。
封棋的拳頭在此刻緩緩握。
接下來的日子裏,他開始不斷尋找記憶的真相。
但無論是網絡上,還是虎魄研究院,亦或是猩紅研究院,都證明他所經歷的都是假的,本不存在。
唯一相似的是,這個世界正如他沉睡前那般,正在遭遇危機。
人類的境岌岌可危,領域擴張的腳步正在加快。
如果記憶中的信息為真,他知道人類沒有自己的穿越時間能力幫助,本不可能反敗為勝,終究會走向滅亡。
但……現在的他無力改變這一切。
拯救人類的夢想未改變,但現在的他卻不再擁有特殊能力,這時候的他雖然是星城一中的學霸,但放眼全人類而言,卻只是一個普通的天才,在歷史中毫不起眼。
半個月後,封棋畢業了。
這一次他沒有按照最初的夢想,填報銀河學府,而是與記憶中一樣,回到了星城學府,進了功法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