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時間的趕路,此時破曉軍已經行軍至寒霜湖泊。
原本被阻斷的湖泊現在已經修築起了新的湖大橋,戰士們踏上大橋,徑直朝著30裏外的森林方向走去。
580公里的路程,破曉軍需要長途跋涉才能到達。
大規模的行軍,沒有捷徑可言。
即使是用運輸機大批量運輸,也不是短時間能夠解決,況且離主力部隊提前運輸過去的隊伍很容易就陷被包圍的困境。
唯有步行才能讓局勢在掌控中,避免出現各種患問題。
為了這次戰爭,封棋早已做好了路線佈局。
沿途食補給站、大橋、能源倉庫……各種設施全部提前打造完。
一共是三條路線的規劃打造,即使中間有路線出現問題,他還是能帶領破曉軍前往未來城。
聽著耳邊裝甲車發機運轉時的轟鳴聲,封棋拿起平板,開始查看前方偵查無人機傳回的實時畫面。
這時秦時空的影忽然出現在他邊。
「阿棋,我有些不安,總覺有大事要發生了。」
聽到這番話,封棋當即抬頭向秦時空,面疑。
秦時空預測未來的能力雖然不穩定,但準確率卻是很高。
每次秦時空給出的預測,都能作為重要參考。
聽到這番話,他的表變得嚴肅:
「老秦,你的意思是我們前往未來城的行會有我們預料之外的危險出來?」
「不是,我的知方向不是未來城方向,而是星城方向!」
聽到這番話,封棋不由得一愣。
「星城?」
「對,我預到那裏會有大事發生。」
聽到這番話,封棋停下了腳步,轉頭向了星城方向,眼中浮現一抹疑。
星城的況完全在他的掌控中才是。
現在領域弱族聯盟已經完全臣服於他。
夜影族與老迷已經提前退出了歷史舞臺。
從歷史角度來看,星城這個歷史階段也不會發生任何大事件才是。
難道是他改變歷史,造了潛在的患事件發生。
就在這時,聯絡發出聲響。
沒有猶豫,他當即拿起聯絡,按下了接聽鍵。
「阿棋,星城出大事了,所有能源線被切斷了!」
聽到虎魄院長急切的聲音,他當即意識到況似乎失控了。
並且此事並未在歷史中發生過。
面對突發況,他當即詢問道:
「齊院長,你詳細講述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
面對詢問,聯絡那頭的虎魄院長緩了數秒平復緒后,繼續開口道:
「星辰西區的各大能源研究院掐斷了星城的電力等能源的供應,同時星城上空出現了一座巨大的陣法,我懷疑這是一座空間傳送陣,星城的能源都被輸送至這座傳送陣,用於陣法的運行消耗。」
深吸了一口氣后,虎魄院長語氣凝重道:
「我懷疑……有領域勢力要降臨在星城了!」
聽了虎魄院長的解釋,封棋腦子嗡嗡作響。
許多缺失的報線在他的腦海中相互關聯,組了一個完整的報線。
銀鈴、能源研究院、銀月族傀儡、銀月族降臨……
數年前,他就發現了星城可能有銀月族的先鋒員潛伏。
但在當時的他看來,銀月族的佈局與他這條戰鬥線並不衝突,畢竟銀月族的降臨是在黎明軍製造的黑暗時期的末尾。
當時的他沒有多想,力也沒往銀月族方向靠攏。
但現在他終於想明白了這些支線報的來龍去脈,也明白了銀月族的佈局到底是什麼。
正常歷史線中,銀月族侵星城有一個前提條件。
這個前提條件在當時的他看來只是巧合,但現在看來完全就是必然。
當時的歷史況是,星城軍部大量戰力出兵前往未來城,想要幫助未來城抵領域場的突然大面積擴張。
盤踞在星城外的銀月族就是在那時候朝星城發起了戰爭。
當時是星城守備力量最為薄弱的時候,面對擴張而來的銀月領域場本沒有抵擋之力。
現在想來,當時肯定是潛伏在星城的銀月族先鋒員給星城外的銀月族傳遞了報,從而讓銀月族毅然選擇在那個時間點進攻星城。
只是銀月族算了吸盤的存在。
導致這次看似必然功的戰爭,最終徹底失敗。
時間線回到現在。
現在星城外還沒有降臨銀月領域場,所以他才會十分肯定的認為銀月族在這條戰鬥線翻不起風浪。
但現在來看,潛伏在星城的銀月族戰士本就是做了兩手的準備。
準備一、歷史上發生的那次,先降臨銀月領域場,盤踞在星城外等待機會出現,潛伏在星城的族人提供報容,尋找機會。
發戰爭契機:星城絕大部分戰力支援未來城。
準備二、控制能源研究院,掌控星城的所有能源線。
發戰爭契機:星城的戰力全部出城前往未來城,在這個時間點切斷星城的能源供給,將全部能源用於勾勒超大型空間傳送陣,讓族人提前一步降臨。
……
想到這裏,封棋的面變得極差。
他看到的是銀月族在歷史中的行軌跡。
卻沒想到銀月族早已做了兩手的準備,現在星城的戰力全部離開星城,顯然讓潛伏在星城的銀月族看到了功佔據星城的可能。
這時候再加上有源源不斷的能源供給傳送陣運行消耗,銀月族舉族降臨顯得那般順理章。
封棋在這時不由得握了拳頭。
現在還有一個機會能夠阻攔銀月族降臨。
那就是攔在通天路上的通天戰士。
但他害怕另外兩種可能出現。
假如這次想要降臨星城的銀月族不攜帶領域場降臨呢?
攜帶領域場降臨的風險遠比直接降臨更高,暴風險呈直線上升。
但銀月族侵星城顯然是想要以星城為未來佈局的起點。
所以是否攜帶領域場降臨,對於銀月族似乎沒有那麼重要了。
還有一種可能是,銀月族開闢的傳輸通道湊巧沒有通天戰士鎮守。
這兩種況,無論哪種況在他看來都非常不妙。
更重要的一點是,星城會是接下來對未來城戰爭的最後方補給站。
一旦星城告破,後方補給將徹底阻斷。
即使他沿途打造了諸多補給站,還是會影響到這次對未來城發的戰爭。
一步錯,步步錯。
千算萬算,卻沒想到還是功虧一簣,領域勢力的狡詐遠遠出乎了他的料想。
對未來的佈局,沒有一支領域勢力是傻子。
例如這次出征,他又如何會想到銀月族早就在等這樣的機會了。
是他給了銀月族提前百年佔據星城的機會。
行軍五天,現在大部隊想要趕回星城已經沒有可能。
他徹底失去了絕地翻盤的機會。
這條戰鬥線前面的所有努力,似乎都將在接下來的銀月族降臨中功虧一簣。
就在這時,他腦海中忽然靈乍現。
他想到了一個人。
或許他能夠力挽狂瀾。
想到這裏,他當即拿起聯絡,輸了虎魄院長的代號。
等待數秒后電話通了。
封棋在這時急切開口道:
「齊院長,快去虎魄分基地的囚牢,尋求天樞出手……」
……
一小時半后。
虎魄分基地,地底囚牢。
聽了齊院長的急切解釋,昏暗環境中的天樞在這時緩緩睜開了眼。
「我明白了!」
揮手間,特製牢籠的大門緩緩打開。
背後的神紋在這時綻放璀璨芒,源源不斷的力量過神紋湧。
天樞骨瘦如柴的軀快速充盈,稀疏的頭髮也在神紋力量的灌輸下快速生長。
表的污垢與死皮紛紛落。
當天樞重新睜開眼,他變了25歲左右的年輕模樣。
漆黑的眼眸中華流轉,這時候的天樞完全變了個模樣,彷彿胎換骨。
他在這時向虎魄院長:
「躲遠點,我要出來了。」
聽到這番話,虎魄院長當即點頭,隨後快步離開了囚牢區域。
待虎魄院長離開,天樞凝神吸氣,隨後恐怖的力量驟然發。
纏繞在雙手手腕上的鐵鏈在他的力量迫下開始扭曲變形,最終鐵鏈末端發出崩碎聲響,鐵鏈落。
雙猛地往地下一跺,頓時束縛雙腳的鐵鏈應聲崩碎。
拖著纏繞手腕上的鐵鏈,天樞邁步走出了囚牢。
隨後跟隨虎魄院長乘坐電梯來到了地表。
當走出虎魄分基地大門,新鮮的空氣讓天樞短暫恍惚。
遙懸在天空的皓月,他的臉上浮現一抹懷念。
自我封印三百餘年,他已經太久太久沒有到外界的一切了。
他貪婪呼吸著新鮮空氣,眼中浮現一抹懷念。
片刻后,他的目投向了懸停於西方天空中的大型空間陣法,隨後向虎魄院長輕聲道:
「接下來給我,回去吧。」
說著,他邁步朝著星城西區方向走去。
……
星城西區。
天空中的超大型傳送陣在源源不斷的能量的灌輸下已經勾勒完,扭曲的空間通道逐漸在空間傳送陣的中心區域顯現。
這次機會來的太突然,完全出乎了銀鈴的預料。
現在空間傳送陣已經構,星城戰力已經離去,短時間本無法趕回,這一戰在看來已定局。
接下來對於星城居民而言會是一場屠殺,但對於銀月族而言卻是通往未來的第一步。
天空這時下起了小雨,銀鈴與銀易仰頭天,靜靜等待著族人大軍的降臨。
等待中,陣法中心區域浮現一個扭曲的空間通道。
無數銀白點在扭曲空間通道中浮現。
在銀鈴與銀易期待的目中,數百道族人影率先從空間通道那頭浮現。
可就在銀鈴準備飛上天空迎接族人降臨之際,遠突然飛來一道赤火球,與數百名即將出空間通道的族人影相撞。
剎那間數百名族人的軀被火焰吞噬,化為星火從天空中落下。
這一幕看呆了銀鈴,過赤火焰看到了一個赤上半,雙手手腕纏繞兩條鐵鏈,面容冷峻的男子。
只見他義無反顧地飛了空間通道中……
……
背後的神紋閃爍璀璨芒,天樞遙空間通道盡頭不斷浮現的銀白點,眼神冷漠而平靜。
殺戮對他而言就像是呼吸般平常。
鎮守32號通天主路期間,他早已記不清殺死了多生命,手中沾染了多鮮。
即使過了三百餘年,但這段歲月他始終沒有忘卻。
站在空間通道出口,悉的覺湧上心頭。
伴隨背後的神紋閃爍,赤火焰順著雙手附著在鐵鏈上,他的臉上浮現略顯囂張的笑容。
對於接下來的大戰,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麻麻的銀白影在遠浮現,天樞從它們的臉上看到了興神,似乎覺得通道盡頭會是好的未來。
「抱歉……這裏是地獄!」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右手猛地朝前一劈,鐵鏈頓時激出一條火蛇朝前俯衝,將大量銀白影攔腰斬斷。
左臂隨而至揮,又是一條火蛇朝前方席捲,吞沒大量銀白影。
凄厲地慘聲在耳畔響起,但天樞的表依舊冷漠。
越來越多的銀月族戰士影在通道中浮現,如海浪般前赴後繼而來,天樞也在這時發起了主進攻。
通天路上錘鍊的戰鬥技巧已經三百餘年沒有使用,卻像是烙印在生命中的本能。
他的影穿梭於銀白影之間,如同死神般不斷收割銀月族戰士的命。
「哈哈……哈哈哈!」
伴隨著殺戮進行,天樞的臉上浮現癲狂笑容。
背後的神紋更是開始不穩定閃爍。
他的緒在戰鬥中接近失控邊緣,似乎隨時都會進癲狂狀態。
這也是當初天樞選擇自我封印的原因。
但這次,他沒有再抑心底的暴戾緒,選擇了盡宣洩。
纏繞在雙手上的鐵鏈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嗡鳴,上面芒不斷閃爍,卻依舊難以制在戰鬥中緒高漲的天樞。
癲狂的笑聲中,他的影快到近乎模糊,快速穿梭遊走間,每一次閃爍而過都會帶走大量銀月族戰士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