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角冷冷一勾,無比諷刺,別以為不知道夏語璇什麼心思。
手拿起桌面上的眉筆,“我自己來,陳姐你跟他去吧。”
看到要自己手,剛剛還理直氣壯的賀文軒面微紅,尷尬地道,“不急,既然你還沒化完妝,那就先化完,我可以等。”
說完不走了,斜倚在化妝臺前,雙手環,似乎真打算在這里等。
化妝師陳姐有些無措。
“杵在那里干嘛,還不給上妝!”賀文軒語氣不善。
陳姐趕走過來,抓起眉筆替稍晚描眉。
其他人也各自忙碌起來,只是作較之前都小心翼翼了幾分,生怕惹到這位大老板。
賀文軒完全被晾在了一旁,他有些郁悶,還以為晚會和他聊兩句呢,沒想到完全把他當空氣。
郁悶了半天的賀文軒微彎,臉有些白發。
左右看了看,抬起大長勾起置在一旁的椅子,勾過來然后坐下,這才好了些。
坐下后,下意識地往晚的方向看一眼,然而晚輕輕閉著雙眼,本看都沒看他。
賀爺更郁悶了,他存在那麼低的嗎,難道魅力失效了?
沒理由啊,早上起來對著鏡子照了半個小時,覺今天的自己比昨天更帥了。
被人晾著有些尷尬,他故意手倒一瓶妝前水,砰的一聲摔得四分五裂。
化妝間所有人都朝著他看了過來,唯獨晚依舊閉著雙眼不如山。
“咳。”賀文軒輕咳一聲,覺自己像在耍猴。
晚渾上下從頭發到腳腳趾頭都充滿了排斥的氣息,他知道自己應該離開的,而不是著臉留下來,惹人煩。
然而不知為何,他腳下像生了一般,走不開。
向來自詡殺手哄妹子一把手的賀爺聲帶像是卡了殼,以前的能說會道愣是發揮不出來,想找個話題打破尷尬都難。
手輕輕地按著胃部。
終于,在他絞盡腦后,終于靈一閃,找到了話題,“昨晚播出的《星舞會》我看了,你舞跳的不怎麼樣,為什麼要去參加這個節目?”
話落,晚微閉的雙眼刷地睜開,那雙水波瀲滟的桃花眼就這樣看進賀文軒的心底,令他心尖兒了一下。
又來了,這雙悉的眼睛,莫名和記憶深的那雙眼睛重合,讓他莫名悸。
腦中靈一閃,賀文軒反應過來,晚的眼睛和夏語璇很像,都是水霧迷蒙、似醉非醉的桃花眼。
只不過晚的眼睛比夏語璇的漂亮,眼周自帶紅暈,眼尾細而略彎,微微一瞥,仿佛帶了勾子,態畢現。
賀文軒還沉浸在這雙眼睛真好看當中,就聽到晚嘲諷的聲音響起,“我去參加《星舞會》,還不是拜賀爺所賜。”
滿含諷刺的語氣,令賀文軒一懵,不是,你去參加綜藝節目,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讓你去的!
看到他臉上的迷茫,晚眼底嘲諷更甚,“如果不是賀爺言而無信,把答應給我的資源收回去,我也不至于要為了一個小小的綜藝節目,把自己送上門去讓人拉踩。”
賀文軒想起和晚打賭的事,輸了卻因為顧及夏語璇而食言,頓時臉一僵,無地自容。
“我……”
“賀總,我們馬上就要拍戲了,麻煩你離開。”
晚毫不留地打斷賀文軒的話,化妝間其他人忍不住看了過來,心道這晚膽子還真大,竟然敢趕大boss走!
不過大boss好像不生氣的亞子,奇了怪了,又聯想到之前晚和賀文軒的緋聞,眾人心中孑然。
“我等化妝師。”賀文軒給自己找了個借口,繼續等。
晚懶得理他,當空氣就,雖然這空氣有些臟。
不說話,賀文軒也識趣地沒開口,其他人畏懼他,也不敢說話,偌大的化妝間突然安靜下來。
只有化妝師拿東西時的輕微撞聲。
就在這寂靜中,突然傳來一聲抑的低。
晚斜眼瞥過去,就見賀文軒單手捂住胃部,額上冒出細細的冷汗。
他臉有些發白,似乎很難的樣子。
晚皺了皺眉,這樣子,和陸寒川胃病發作時一模一樣。
“你怎麼了。”雖然不想理這個風流公子,但他畢竟是自己的頂著上司,以后說不定還有用得著的地方。
“沒事。”賀文軒語氣有些弱,“胃病發作了而已,我讓助理送點藥過來就好。”
說著拿出手機,準備給助理發短信。
晚眼睛微睜,怎麼那麼多人有胃病。
陸寒川的胃病是家族病史,他家的人都很容易患上,賀文軒又是為啥。
“你怎麼也得胃病?”
“不按照吃飯,傷了胃。”
“活該。”
賀文軒,“……”
眾人,“……”
小姐,人家有胃病,你不同也就算了,怎麼還幸災樂禍……
晚面不改,難道不是活該嗎,自己的自己不珍惜,落下病不是活該是什麼。
由于陸寒川有很嚴重的胃病,吃飯不規律就會疼得死去活來,所以特討厭那些不惜的人,尤其是吃飯不規律把胃搞垮的。
而賀文軒正好踩在了的底線上。
賀文軒一看的表,就知道在想什麼了。
當即解釋,“我小時候被人綁架,了幾天,把胃傷了。”
如果不是夏語璇出援手,恐怕他已經死在綁匪手里了。
他的胃病不嚴重,已經很久沒發作了,今天夏語璇開機,一大早讓他送過來,他睡過頭了,來不及吃早餐,才會出現胃痛。.七
聽了他的話,晚一怔,不知道想到什麼,心突然了一下,角出點點笑意。
再看向賀文軒的臉時,突然覺得他沒那麼面目可憎了。
“你笑什麼。”賀文軒被突然出的溫淺笑迷了眼,訥訥地問。
真好看,在想什麼呢,笑得那麼甜。
“在想小時候和一個哭鬼的……關你什麼事。”
剛剛還甜淺笑,卻突然冷了臉,令賀文軒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人真是善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