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聽瀾這個攪渾水的人走了,韓家人也很快就散了。
喬燃因為給賽風做手,上出了不汗,又濺了馬,就和韓默一起回去再次洗澡,留下楊醫生關注賽風的況。
眾人朝著不同的方向各自回家,今天晚上的韓家,注定是個不寧夜。
兩年前,時隔三十年,橫空出世的韓默,像炸雷出現在韓家,將韓家原本安穩祥和的面紗撕裂,讓安逸了三十多年的韓家,掀起一番新的暗洶涌。
兩年后,他帶著新婚第一天的妻子喬燃,又以絕對炸人耳目的姿態,接手韓家的當家主母。
這種況,別說是世家,怕是普通人家,也沒有出現新媳第一天進門,就把管家權到新媳手中的事。
一時間,喬燃為各家回到家中,關上房門的重點討論對象。
韓家大房韓盛義的流華苑!
“盛義,父親是怎麼想的?好端端的突然換當家主母就算了,還把當家主母的位置到一個剛進門第一天的孫媳婦手里。
他讓我這個在韓家勤勤懇懇,任勞任怨輔佐母親四十的長媳,臉面放在哪里?以后又該如何面對那麼多下人,指指點點的目?
不把我放在眼里就算了,可是你呢,你這麼多年努力上進,盡心盡力給韓家謀榮,作為長子,你妻子卻連一個掌家權都得不到,他把你的面又置于何地?”丁笑蓮在丈夫面前傷心地問。
韓盛義也覺得今天的父親過分對喬燃的好,把他們大房的面子狠狠踩進泥濘里。
妻子嫁進韓家四十年,不說有多出彩,但也盡心盡力,是一個配得上當家主母之位的人。
但父親越過妻子這一輩的媳婦,在孫輩里找當家主母,找的又是沒有公婆作主的二房。
他這個當大伯的若是開口為妻子說話,就顯得他這個男人太過小家子氣。
當家主母,本來就是人間的爭奪,他一個位高權重的男人發聲,會顯得他沒格局。
所以他再覺得不可思議,也始終沒有開口。
“父親做事一向有他的道理,他把韓家的榮看得比任何人重要,他讓喬燃做當家主母,你就讓喬燃做當家主母。
新上任三把火,你千萬不要在最近弄什麼幺蛾子。”韓盛義說完不等丁笑蓮回應就朝樓上走去。
對于丈夫的冷淡,丁笑蓮習以為常,目地目送穿著一黑西裝,今年六十五歲,姿儀態卻像五十出頭的丈夫影消失在拐角,丁笑蓮這才收回視線,目冰冷地看向沙發上的兒子兒媳。
最后落在錢薇的臉上,那冰冷的目更像是淬了毒一樣發狠。
“對于今天發生的事,你們有什麼看法?”丁笑蓮坐在沙發上,端著當家人的架子,聲音威嚴地問。
“媽,爸說的對,爺爺做事自有分寸,我們只要接現狀就好。”二兒子韓明煦開口說。
“雖然我真的很不爽爺爺越過媽,讓喬燃做了當家主母,但如爸所說,眼下塵埃落定,我們先靜觀其變,以后再找機會把我們大房的面子掙回來。”顧雅玲目閃爍著明的芒說。
丁笑蓮點點頭:“今天在爺爺那里,你們也看到了,他們堵我們大房的理由就是沒有生出孫子,你大嫂是指不上了,我們大房的榮,只有靠你和明煦了,你們今天回去,就把三胎的事安排上,爭取三胎懷上男孩!”
嫁進韓家五年,已經生了兩個兒的顧雅玲,是真的不想再這麼快生孩子了。
但今天看到三房堵的話,又覺得母憑子貴是永不過時的后盾。
如果有兒子,今天當家主母的位置,就一定會是的。
“媽,生男生又不是我能決定的,你這樣說我力太大了。”顧雅玲低著頭紅了臉。
“明煦,那你要加油了,不要讓別人笑話你老婆的時候,什麼忙都幫不上!”
丁笑蓮一想到三太太堵們的話,就氣不打一來。
如果有孫子,一定把三太太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知道了,媽媽,我們現在就回去努力了。”韓明煦說著拉著顧雅玲的手就走。
“當著媽和大嫂的面,你瞎胡說什麼呢,快松手!”顧雅玲得臉更紅了,掙扎著要掙韓明煦的手。
“反正也沒你們什麼事了,你們回去吧!”
看著二兒子二兒媳恩和諧的離開,丁笑蓮覺得離抱男孫不遠了,視線落在低頭看手發呆的大兒媳婦錢薇上,丁笑蓮眼中的笑意頓時收起,取而代之的是噴火的憤怒,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往錢薇頭上砸。
錢薇正專心看茶幾上茶杯里的茶葉,看著綠的茶葉在清水中慢慢漂浮的樣子,本就沒有看到丁笑蓮拿杯子砸向自己。
額頭被杯子結結實實砸了一下,杯子里的茶水也撒落一。
雖然茶水冷了一會,但還是非常的燙,但卻沒有發出一點痛苦聲,雪白的額頭被砸出,也像沒有覺到痛一般,第一時間看向丁笑蓮道歉。
“對不起,媽,都是我沒用,沒能選上當家主母,讓你失了。”
看到錢薇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一副在狀況之外的模樣,丁笑蓮眼里的嫌棄更濃。
“不管發生什麼事,就知道第一時間道歉,一臉懦弱沒用的樣子,讓人看了就惡心討厭。
就你那十子打不出一個悶屁,半死不活的樣子,你拿什麼和看著就充滿活力的喬燃爭?
別說老爺子,就是讓我選,我也是選擇人家聰明有干勁的喬燃,而不是選你一個活死人。
真不知道明看上你什麼了,當初我和他爸不同意,要死要活絕食也要娶你一個沒用的人,現在更是連孩子都生不了,占著窩不下蛋,我要是你,就主撞南墻去死了。”
丁笑蓮滿臉嫌棄,一句說得比一句刻薄難聽,錢薇低著頭,微微抖。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沒用,都怪我!”
頭上的鮮一滴一滴落在錢薇上的米職業裝上,一頭烏黑長發蓋住的頭,在水晶燈的照耀下,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坐在對面的丁笑蓮看著服上的鮮以及長發遮面的樣子,覺得對面就像坐了一個鬼一樣,本來就因為落選當家主母,心里怒火無發泄的丁笑蓮,只覺得家里的不順都是錢薇帶來的。
“道歉,道歉,除了道歉,你還會說什麼?長得像鬼一樣惡心,難怪三房四房笑話我們生不出男孫,都是你這個鬼搞的鬼,我要打死你這個鬼!”丁笑蓮說著拿起桌子上的紅木敲背錘就往錢薇上砸。
錢薇雙手抱頭勾在沙發上,任由丁笑蓮發瘋一樣的一錘又一錘的往上砸,明明每一下都打得很重,卻像覺不到疼痛一般,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守在門口的傭人看到這一幕,像是已經習慣了一般無于衷,甚至還有一些用鄙夷不屑的目看著被打的錢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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