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歌被葉導推到最前面,一臉麻木的看著眼前這個穿一件深灰襯衫,氣質矜貴,冷漠好看的男人,然後,一句話也說不出。
葉導看梁千歌傻了,趕撞了下的肩膀,介紹說:「這位是薄總,薄氏集團的管理人,薄修沉先生,千歌,打招呼啊。」
梁千歌沉默了很久很久,才抬起自己的手,對薄修沉出,說:「……薄總,您好。」
薄修沉握住的手,說:「梁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葉導愣了一下,在旁邊問:「薄總和千歌認識啊?」
梁千歌將手回來,薄修沉也把手放下,說:「認識。」
梁千歌沒說話,又把頭轉過去,看向正站在葉崇旁邊的那個小男孩。
梁小譯見媽媽看過來,他眼睛都亮了,他蹭蹭蹭的走到媽媽旁邊,但他不敢直接喊媽媽,也不敢牽媽媽的手,他就拉住薄叔叔的手。
薄修沉彎腰,將他抱起來,擱在自己懷裏。
梁小譯視角高了,就更加明正大的盯著媽媽看了。
梁千歌現在有點窒息,這特麼是什麼鬼?
葉導之前看到投資人是薄氏集團的總裁,還高興的,但現在他突然多了個心眼,他讓副導演先陪薄總說說話,他帶著梁千歌到角落去,問:「你認識薄總?」
梁千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後只能憋著說:「他是《深海》的最大投資人,之前也參加過《我假》。」
葉導問:「他對你不會有意思吧?」
梁千歌愣了一下,立刻看向葉導。
葉導說:「這都已經開拍了,還有人投資,本來就有點奇怪,如果認識你的話,我就忍不住要多想了,我怕他是想潛規則你。」
梁千歌又不說話了。
葉導撓撓頭,焦躁得很:「就是不知道薄總是不是真有這個意思,這弄得我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該不該接這個投資。」
梁千歌看葉導快把頭髮都撓禿了,就說:「他應該沒有這個意思,我和他以前也見過,他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葉導,您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如果預算能寬裕點,大家都能輕鬆很多,別忘了電影上映前,還要宣傳,那筆錢也是大頭。」
葉導嘆了口氣,最後說:「那行,反正如果他有這個意思,你不願意,我是肯定不會讓你吃虧的。」
梁千歌點點頭,說:「謝謝葉導。」
這會兒時間也差不多了,葉導看了眼手錶,說:「去棚里準備吧,馬上開拍了。」
梁千歌往棚里走去,走到一半,又停下腳步,往薄修沉那邊看去一眼,薄修沉本來正在聽副導說話,大概是覺到的目,突然轉過頭來。
兩人四目相對,梁千歌先把目移開,深吸口氣,有些頭疼的搖了搖頭。
另一邊,薄修沉被安排坐到了導演旁邊的沙發上,薄修沉子微微靠後,目看向葉導面前的屏幕,從屏幕里,他能看到梁千歌跟祁正正站在鏡頭裏,正在對臺詞。
兩人同屏的畫面,都那麼刺眼。
薄修沉涼淡的將目收回,這時,葉導喊了「準備」,薄修沉就看到,梁千歌將外套了下來,裏面,是一件樣式很奇怪的背。
薄修沉越看越不對,他瞇了瞇眼,突然問:「這出是什麼戲?」
葉導回道:「是戲,說到這個……」葉導對旁邊的副導說:「把葉崇抱出去,還有……」他又回頭看向薄修沉,說:「不知道薄總會帶孩子過來,這段劇不適合小朋友看,我喊人先帶您家的小朋友出去玩可以嗎?」
薄修沉臉這會兒人都黑了,他冷聲問:「什麼戲?」
葉導說:「就是,有親熱鏡頭的戲……」
「劇本我看看。」
葉導把自己的劇本遞給他。
薄修沉看完了后,直接氣笑了,他把劇本丟回葉導懷裏,手往前面一指,說:「投資我加到六千萬,這齣戲給我刪了。」
葉導:「……」
葉導覺得這沒道理:「薄總,這個鏡頭是之前就確定會有的,因為兩個人是夫妻,夫妻間……」
「夫妻間還有很多事可以做,不一定非要親熱,刪了。」
葉導覺得這投資人有病吧。
葉導堅持說:「不然您看他們先演一遍,如果覺得鏡頭不好,我們再商量,這齣戲在整個劇中會起到很大的作用,不管是烘托氣氛,還是表達立意,都……」
「先等等。」薄修沉抬手打斷了葉導的絮叨,指著前方說:「把演員先喊過來。」
有錢的是大爺。
葉導吐了口氣,對前面喊了聲:「祁正,千歌,你們先過來。」
祁正和梁千歌聽到喊「準備」,但一直沒聽到喊「開始」,就知道有問題,這會兒導演喊他們,兩人就走了下來,在半路上,祁正突然笑著說了句:「這場戲怕是懸了。」
梁千歌看向他。
祁正從服裝小妹手裏接過梁千歌的外套,然後把外套遞給。
梁千歌把外套穿上,兩人這時也走到了葉導面前。
葉導無奈的說:「薄總覺得這齣戲不好,我們正在協商,你們也發表一下意見。」
祁正拉了把椅子坐下,隨口說:「我都沒意見,我是演員,按劇本表演,劇本里有什麼我就演什麼,導演需求什麼,我就表現什麼,我都可以。」
葉導又問梁千歌:「千歌呢?」
梁千歌剛要開口,就到薄修沉投過來的視線扎得渾麻刺刺的,稍微咳了一聲,著鼻子說:「其實我也都可以,不過……」覺到薄修沉的視線驟然變厲,梁千歌的求生也上來了:「不過,我忘了一件事,我有個急電話要打,我先去打個電話!」
說完,頭也不回的跑了。
葉導還有些納悶,抱怨一句:「什麼事這麼急,這兒說正事呢。」
葉導沒辦法,又端著劇本,跟薄修沉一句一句的解釋。
解釋到一半的時候,薄修沉的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一看,是條微信,看了微信容,他起,問葉導:「洗手間在哪兒?」
葉導站起來說:「我帶您去。」
薄修沉說:「不用了,在哪兒?」
祁正這時往前指了指,說:「出去右拐。」
薄修沉走出了棚,沿路走到了洗手間外面,剛要推門進去,旁邊的安全樓梯里竄出個人,梁千歌抓著他的手,把他帶進了安全樓梯,把門關了,然後踮著腳,就親上了他的。
薄修沉沒有被糖炮彈迷,他按住的腰,讓站好,同時目冰冷的看著。
梁千歌抱住他的腰,將靠在他上,下抵著他的口,仰頭看著他,聲問:「怎麼了嘛……」
正說著,梁千歌的手機響了。
看了眼來電顯示,是一串沒有名字的號碼,直接把手機關機了,然後繼續看向薄修沉。
薄修沉問:「誰?」
梁千歌說:「孟暉良,我知道他找我幹什麼,不著急。」說著,就揪著薄修沉的服,可憐的說:「現在你比較重要,你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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