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晉南說出這句話,就是意味著他覺得梁千歌現在應該想起來了。
但梁千歌並沒有想起來,確切的說,從來沒有想過,都快忘了重遇后第一次和向晉南見面時,他們說過什麼,好像就是寒暄,然後向晉南問起願不願意接他的幫助,重返孟家。
下面的閃燈還在噼里啪啦個不停,辛負責人沉著臉走過來,站在旁邊小聲的跟向晉南說:「向總,該去後面了。」
向晉南又看了梁千歌一會兒,見蹙眉思索,好像真的什麼都沒想起來,不嘆了口氣,手摟著的腰,說:「進去吧。」
梁千歌被他托著,從側門離開。
臺上剛才很多管理人員都見到了向晉南對梁千歌的親昵舉,現在兩人一起下來,大家卻裝作什麼都沒看到,唯獨辛負責人還站在旁邊,跟向晉南說一會兒記者會的事。
向晉南眼睛一直看著梁千歌,梁千歌進後面后就坐到了化妝鏡前,化妝師在給補妝。
向晉南抬手打斷了辛負責人的話,他無視辛負責人的喋喋不休,走到梁千歌的化妝椅後面,雙手扶在的兩邊肩頭,看著鏡子裏的,笑著說:「真漂亮。」
辛負責人看在眼裏,人都要扭曲了。
梁千歌卻在這時,冷颼颼的飈出一句:「爪子拿開。」
周圍聽到的人頓時都沉默了,包括給梁千歌補妝的化妝師,手都開始抖了。
梁千歌看了眼化妝師,這個角度,過化妝鏡,正好能看到背後向晉南似笑非笑的臉,還有再後面一點,辛負責人些微扭曲的面部表。
向晉南並不會因為梁千歌語氣不好而生氣,他知道梁千歌是什麼脾氣,他只是聲說:「誇你都不許?」
向晉南說著,轉對其他工作人員說:「你們先出去。」
化妝師趕把撲放下,埋著頭走得最快,其他工作人員也零零散散的往外面走,等到後臺都走空了,辛負責人才咬了咬牙,有些不甘的跟著走了出去。
是最後一個走出去的,故意沒把門關嚴,然後自己站在門後面。
辛負責人是晚日眉項目,除了向晉南之外權力最高的管理人,其他工作人員看到了的小作,也不會點破,只是自己先走遠一點,免得出了事引火燒。
辛負責人站在門口,從門往裏看,就看到向晉南隨手拉了一張椅子,擺橫了坐在梁千歌旁邊,然後上半靠近,他把自己的右手手肘在化妝臺上面,湊到梁千歌耳邊,去笑著跟說話。
梁千歌並沒有推開他,只是安靜的聽著他說,等他說完,詫異的回頭看了他一眼。
然後向晉南將手抬起,去撥了撥梁千歌額前的劉海。
辛負責人看到這裏,臉上就出了厭惡的表,還想再繼續看下去,卻在這時,走廊那邊,場務小妹急匆匆的跑過來,著急的喊:「辛經理,外面……」
辛負責人聽被打斷,頓時心虛,趕往屋裏看了眼,見向晉南和梁千歌都沒有被驚,忙站直了,回頭呵斥場務小妹:「這麼大聲幹什麼,向總還在裏面呢!」
場務小妹了脖子。
辛負責人輕手輕腳的將門闔上,然後朝場務小妹走去,一邊走,一邊說:「外面怎麼了,不就是些記者嗎?沒安頓好?」
場務小妹呢喃著說:「不是,是來了一個……」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遠,而後臺化妝室里,梁千歌正看著向晉南,表十分意外:「還有這件事?」
向晉南笑著,眸子溫的像是要將人溺進去,他說:「真的不記得了?」
梁千歌搖搖頭。
向晉南站起來,走到梁千歌後,扶著的肩膀,彎腰,看著鏡中的,說:「那時候,你就站在臺上,當著下面所有的記者,說,『我,孟千歌,必然會帶領孟氏,走向輝煌的巔峰。』」
向晉南的手慢慢到梁千歌臉上,的臉龐,眼神有些著迷:「當時我就在臺下,那天是孟氏的年會,你上臺致詞,就像剛才我那樣,你在臺上侃侃而談,明明那麼小的年紀,氣勢卻已經那麼驚人,眼神卻已經那麼明亮,那時候,我剛被接迴向家,那是我第一次跟著那個所謂的父親,出席他朋友的商務酒會,當時,你知道你在我眼裏,是什麼樣的嗎?」
向晉南微微傾,幾乎著梁千歌的耳朵,他用低啞的聲音,慢慢的說:「就像神一樣。」
梁千歌覺得耳朵有些,往旁邊偏了偏,躲開了向晉南一些,看著鏡子裏的他說:「那你那時候,的確太土包子了。」
向晉南低笑出聲,肩膀一抖一抖的,他的手還按在梁千歌的肩膀上,然後說:「是,那時候的我,哪裏想過,這個孟千歌的人,耀眼得像明珠一樣的人,有一天會出現在我面前,輕描淡寫的跟我提出,要跟我結婚呢。」
梁千歌:「這事兒你還要提多次?」
向晉南臉慢慢變得嚴肅,他說:「梁千歌,我今天跟你說這個,包括我今天親自出席這場揭幕儀式,都只是因為我想告訴你,告訴你,你以前是多麼輝煌,多麼功,多麼閃耀奪目,跟現在這個委曲求全,為了一個小通告,可以陪男人吃飯,可以被投資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你,完全不一樣。」
梁千歌「嘖」了一聲,仰起頭說:「從頭到尾,只有你讓我陪你吃飯,只有你對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ok?」
向晉南嗤笑一聲:「只有我嗎?那薄修沉算什麼?他肆無忌憚的出現在你邊,難道還能是因為不?」
梁千歌愣了一下,沒料到向晉南會突然提到薄修沉的名字。
向晉南又手去梁千歌的頭髮,一下一下的往下,慢慢的說:「告訴我,你喜歡他嗎?是真的喜歡他嗎?」
「跟你有關嗎?」「咣當」一聲,化妝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穿著一件黑襯衫的薄修沉,單手在西的袋裏,另一隻手在推開門后,就移到自己脖子下面,他順手拉開了自己的領帶,又解開了襯衫最上面那顆扣子,然後神淡漠的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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