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上面現在一點聲音都沒有,程田甜還在旁邊憋著嗓子啜泣。
程田甜在哭了好一會兒后,發現旁邊的梁千歌居然已經閉著眼睛在假寐,登時慌了,用撞了一下樑千歌的肩膀,說:「你在幹什麼!」
梁千歌被撞醒,眼皮輕輕掀起,說:「什麼?」
程田甜快崩潰了,著嗓子說:「你還有心睡覺!」
梁千歌不是在睡覺,只是在思考,被程田甜打斷後,也不生氣,只是反問:「那你覺得我現在應該做什麼?」
程田甜一愣,嚨一卡,說不出話來。
梁千歌瞥著:「恐懼、慌、哭,這些負面緒,對獲救一點幫助都沒有,倒不如養蓄銳,從長計議。」
程田甜看神鎮定,以為有主意了,忙問:「你想到辦法了?」
梁千歌將子靠在鉻人的石壁上,沒有回答,反而先問程田甜:「你是怎麼撞上他的?」
程田甜一提到這個就想哭,吸著鼻子說:「我就是按照導航一直往前走,明明導航顯示,往前走半個小時就有一個加油站,可我越走越深,卻什麼也沒看到,周圍也沒有路燈,我就害怕了,想原路返回。
結果那個人開車突然出現了,我就攔住他的車,想讓他送我去加油站,他也同意了,但是車子卻被他開到深山裏面,導航的位置也越來越偏,最後信號都沒有了。
我就害怕了,讓他送我回去,還想搶方向盤,結果他就打我,最後把我打暈了,等我醒來,就在這個裏了。」
梁千歌問:「你罵過他嗎?」
程田甜一愣,下意識的說:「我,我肯定罵他啊,他要綁架我,我當然要罵他!我,我還說,我的兩個朋友就在附近,如果他敢傷害我,我朋友一定會報警……」
梁千歌看向:「你說我們是你的朋友?」
程田甜噎了一下,臉有些漲紅,如果是平時,肯定不會說一個司機,一個和自己有恩怨的人是自己的朋友,但當時,不是被綁架了嗎,就想嚇唬嚇唬兇徒……
程田甜回答不上來,梁千歌也沒追問,只點了下頭,說:「我知道了。」
程田甜小心翼翼的看向,半晌才問:「那是怎麼樣?」
梁千歌沒說話,但抬頭看了看坑上方,靜聽了一下上面是否還有聲音。
然後,突然揚聲喊了一句:「大哥!」
程田甜被這一喊,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驚恐的問:「你要幹嘛!」
梁千歌沒理程田甜,繼續喊:「大哥,上面那位大哥。」
梁千歌連著喊了三四聲,上方才傳來一道略微沉重的腳步聲,接著,一道暗影出現在口,男人高大的擋住大半的源。
程田甜是看到罪犯的影子蓋過來,就嚇得渾抖,拚命的把自己往梁千歌後背上靠,恨不得躲到梁千歌懷裏去。
梁千歌還被反束著雙手,後面的程田甜又一直拱,有點坐不穩,但還是艱難的仰著頭,對上頭說:「大哥,你無非就是要錢對嗎?你給我電話,我打電話人送錢來,要多都可以,只要你願意放了我們。」
程田甜聞言也急忙抬頭說:「對對對,我們給錢,多錢都給!」
上方的男人突然聲氣的說:「誰要你們的臭錢!」
程田甜被吼得一脖子,不敢嗶嗶了。
梁千歌卻還看著那兇徒,努力的說:「大哥,那你要什麼你直說,只要能滿足,我們都滿足。我只是想求你,不要傷害我們,我們只是誤山裏,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到。」
男人冷冷的哼了聲。
梁千歌又哽咽了起來,說:「也求你不要傷害我弟弟,他不好,挨不了打的。」
男人愣了一下,眉頭突然皺起:「你弟弟?」
梁千歌已經開始哭了,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落:「大哥,我能看看我弟弟嗎?求你把他也放下來好嗎?他離不開我,我不在他會害怕的,他才十五歲,他還是個孩子。」
程田甜在旁邊聽得雲里霧裏,弟弟?梁千歌有病啊,在這兒找什麼弟弟?
上方的男人沉默下來,片刻后,他突然朝程田甜問道:「你不是說只有兩個朋友嗎?」
程田甜意識到男人是在問自己,頓時不知所措。
梁千歌卻猛地停止了哭泣,先是不可思議的看看程田甜,然後急忙對這男人說:「對,兩,兩,兩個人,對,對,我們只有兩個人,只有兩個人!」
上方的男人突然跳下來,一把揪起程田甜的領,他長得兇神惡煞,臉上還有個刀疤,看著可怖極了。
程田甜被嚇得大聲尖!啊!
男人把程田甜單手提起來,盯著的眼睛問:「說,你們到底是幾個人!」
程田甜怕得雙打,抖著牙齒說:「我……我……我們……」
梁千歌突然上前撲了一下,雙眼含淚的說:「三個人,我們只有三個人,我,,還有一個司機,我們只有三個人,沒有別人了!」
程田甜聽梁千歌說了,就趕點頭,表示就是這樣。
「司機?」男人瞪了梁千歌一眼,又提了程田甜一下,把程田甜的脖子拎得更了,大聲問:「那個男人是司機?」
程田甜都要哭了,啜泣著點頭:「是,是,是啊……」
「媽的!」男人一把將程田甜丟開,三兩下就爬上了口,接著腳步聲逐漸遠去。
梁千歌見狀,在裏絕的喊著:「大哥,大哥……求求你,求求你……放過他……」
直到男人的腳步聲完全聽不見了,梁千歌才一收臉上痛苦的表,然後背對著程田甜,把自己的手往上舉著,說:「把繩子給我咬開。」
程田甜還有些渾渾噩噩,被男人丟下后,就栽在泥坑裏一不。
聽到梁千歌的聲音,才抬起眼睛,茫然的看著湊到自己面前的雙手。
梁千歌偏頭看程田甜還在發愣,皺起眉,說:「快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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