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說,他竟然還指夏子晴能善待糖糖。其實,陸斯年沒指過,只是,男人心大,沒想到一個人會狠心到對一個糯的小包子下手。
更沒想到,把髒水潑給蘇染,一臉無辜的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
夏子晴今天是如何在電話里跟他哭訴的,他可記得清清楚楚。
「你放心!這次姓夏的不滾蛋,媽非得給糖糖討個說法不可!」陸夫人最看不得孫子苦,咬牙切齒的立flag。
陸斯年想到什麼,去翻手機,想撤回消息,然而,已經晚了。
陸夫人注意到他點開的微信,正是死兒復生的前兒媳婦,眼淚,凝重的看著兒子,又眼瞧著樓上。
「斯年,你跟媽說,蘇染真的還活著?」
陸斯年看著手機,眼裏像生了釘子,半天,才懨懨的「嗯」了一聲。
「這個死丫頭!」陸夫人恨恨的罵,才罵了一句,眼圈又紅了,「我就說吧,當初好端端的,怎麼就能死了?小丫頭氣大的很,當初,那是怪你呢!」
陸斯年神複雜,沒說話。
「當初你們一聲不吭的離了婚,媽就覺得不妥。蘇染在咱家幾年,就算沒什麼功勞,可也沒犯過錯。你說你……怎麼就鬼迷心竅,看上了那個狐貍?」
陸斯年站起來,轉上了樓。
陸夫人看著他的背影,除了搖頭,就是嘆氣。
邊世故的傭人張嫂安:「夫人,活著不是好事嗎?記掛著糖糖,陸又是最疼糖糖的人,要我說,爹媽還是原配的好。」
陸夫人本來還在黯然神傷,突然,眼睛一亮,開竅了似的看了張嫂一眼。
對呀!兒子自從婚禮被攪黃后,已單了四年。蘇染那丫頭,除了悶聲幹了件大事,無論人品,相貌,脾,都是萬里挑一,最關鍵的,是糖糖的親媽。
夏子晴這件事讓陸夫人看清,誰也沒有親媽靠譜,所以,如果兒子能和蘇染複合,那將是再完不過的一件事。
與張嫂換了一下眼神,兩人已是心照不宣。
晚餐時,糖糖和陸斯年才從樓上下來。
在餐桌前坐定,陸夫人殷勤的給糖糖夾了塊排骨,看著那塊,小包子的蹙眉。
「喏,草莓蛋糕。」陸斯年將他面前的紅蛋糕推給糖糖,「吃完蛋糕,把排骨也吃了。」
糖糖撅了撅,挖起一大塊蛋糕,送小中。
陸夫人笑瞇瞇的看著孫子:「糖糖從小就吃甜食,這一點,倒和他媽媽像的。」
陸斯年角一,瞪了他媽一眼,能不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糖糖卻難得的雀躍了瞬:「媽咪也喜歡草莓蛋糕嗎?」
「是啊,是啊。和你一樣,喜歡吃蛋糕,蛋撻,雪糕……要不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
「媽!」陸斯年臉更沉了,看著面前的盤子,「食不言,寢不語!」
陸夫人卻不理兒子的警告,又笑瞇瞇的問孫子:「糖糖,今天送你回來那位……呃,阿姨,你覺得怎麼樣?」
兒子和蘇染都是謹慎的人,陸夫人篤定他們應該還沒告訴糖糖他媽媽就是蘇染的事。
糖糖沒想到突然又把話題扯到那位漂亮姐姐上,他看看他爸,又看看他。
「是我爸的相親對象,你應該問他。」
一想到他爸的腫了,漂亮姐姐也破了,糖糖心裏一陣檸檬酸。
陸夫人眼睛都亮了,興沖沖的問兒子:「斯年,那天和你相親的就是小蘇?」
天吶,天助陸家!
陸斯年索將筷子一摔:「什麼相不相親,我陸斯年想要什麼樣的人沒有!」
他站起來,胃口全無,索去了書房。
兒子氣沖沖的背影,沒在陸夫人心裏掀起任何波瀾,倒在孫子頭上憐惜的了:「乖孫子,看你爸這個臭脾氣,誰能忍得了?對了,寶貝既然你見過那位阿姨了,那你跟說說,對你爸爸態度怎麼樣?」
糖糖默默的吞著草莓蛋糕,心裏愈發的酸。
「不好,我爸對人家超兇的!」
「啊?」陸夫人臉一青,這個臭小子,記仇的病什麼時候改改,他這麼干,真打算孤獨終老了嗎?
與此同時的趙琳住,蘇染剛剛替蘇棉棉和自己洗了澡。
棉棉的頭髮漉漉的,襯的那雙烏黑的大眼睛更加水潤人。
蘇染取了吹風機給兒吹頭髮,想到趙琳跟說的遇上陸斯年的事,不由的問兒。
「棉棉,今天在披薩店遇到的那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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