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將那人往地上一扔,那人咕咚咕咚滾了兩圈,這才停住。
眾人定睛一看,不認識。
但是趙三元驚愕道:“是你。”
這是個非常年輕的年,十四五歲吧,看起來比夏撿也大不了多。
年聽見趙三元的聲音,也驚呆了。
“師父。”
師父?
眾人一起看趙三元,這人是你的徒弟,該不是你小子從中搗鬼,把我們騙來的吧?
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把我們騙來就算了,把白川騙來,怕你請神容易送神難。
趙三元瞪著年半天:“原來是你小子,誰是你師父。”
年:“一日為師,終為父。”
“呵呵呵。”趙三元冷笑一下,一腳踹過去:“所以你這個狗東西轉頭就把爹的生辰八字賣了是嗎,對方給了你多錢,幾塊骨頭?”
趙三元說話也毒的,不愧是開白事鋪的人,要是開早點鋪,肯定要給人潑面湯。
“沒有,我沒有,真的不是我……”年一邊喊冤,一邊一點掙扎的樣子都沒有,兩手抱在前,似乎怕趙三元進一步揍他。
白越突然覺得有點奇怪。
但是一時又說不出來哪里奇怪。
趙三元見他不認,更生氣了趕過去正要再踹一腳,突然白川人影一閃,一把將趙三元拽開,站不穩往后退了好幾步,要不是徐飛揚一把抓住了他,可能要一屁坐在地上。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眾人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白川一手將趙三元拽開的同時,按住了年的手。
年兩手抱在前,昏暗中,有一只手已經進了懷里,被白川按住之后,毫彈不得,臉一下子變了。
謝平生將之前滅了的燈籠重新點上,當然,去掉了下面的鈴鐺。
燈籠沒有了靈異屬,變回了一個普普通通的燈籠。
“放,放開我……”年渾抖著,像是瘋了一樣的掙扎,想要將手從懷里拿出來。
但是白川漫不經心,輕描淡寫,看似毫不費力,誰又能從他手里逃。
白川道:“你是誰?”
年兩腳在地上蹬,突然絕的用一只
手抓住了自己的脖子,使勁兒地抓著,喊破了音:“是,是我,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這聲音和剛才他說話的聲音完全不一樣,就好像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年,突然年老了二十歲,變了兩個人一樣。
謝平生大驚:“這就是我在棺材里聽見的聲音,你就是那個邪師?”
趙三元張得可以吞下蛋。
“這怎麼可能?”
謝平生閉上了眼睛:“你再說兩句話聽聽。”
那人閉了不說話。
但是白川手微微一。
那人頓時喊了出來:“說,我說,我都說。”
“肯定沒錯,就是這個聲音。”謝平生肯定道:“我聽得真真切切的。”
白越也湊了過去,仔細看那人的臉,然后嚇了一跳往后一。
只見那人從領的地方,皮下面延出無數條細細的線,那些線像是活的一樣,瘋狂地往上蔓延,很快就到了下,臉頰……
他開始拼命撓自己的脖子,然后開始撓自己的臉,雖然指甲并不長,卻還是將脖子上,臉上撓得模糊。
這是中了什麼毒,什麼妖嗎,白越連忙去拽白川:“師伯你快放手,這人中毒了。”
可別被傳染上。
白川果然放了手,不過并不驚奇的道:“他是中毒了,中了自己的毒。”
眾人都不理解。
白川將那人的手從懷里拿了出來。
只見他藏在懷里的手上,拿著一把針。那手現在已經僵了,像是爪一樣,毫都不來。
這針很細,只有普通針一半的長度,針尖上閃著藍瑩瑩的。
白越口而出:“暴雨梨花針啊。”
眾人都沒聽明白,什麼什麼針?
白越撓撓頭發:“額,也有可能是九天十地搜魂針。”
很憾,眾人還是沒聽過。
白川總結:“武功不會一點,名堂倒是很多。”
白越不服氣:“那師伯你說這是什麼呀。”
白川簡單道:“毒針。”
“……”白越第一次覺得,白川其他都好,但文化程度可能不是太高。
于是白越道:“師伯,你要去夏撿他們學院,旁聽一下嗎?”
沒有人敢摻和白越和白川之間的明爭暗斗,只當什麼都看不見,聽不見。
徐飛揚一把將他的服領子扯開,只見他口的地方,赫然有幾個針眼。
邱婉婉恍然道:“原來他不是躲啊,是想掏暗對付我們,幸虧白先生厲害,一眼就看了他的險伎倆,要不然的話我們就危險了。”
這麼一大把一下子丟出來,距離又那麼近,如果是見封的毒藥,還真不敢說人人都能躲開。
邱婉婉之前有一段時間已經改口跟著白越一起喊師伯了,三丈后回來心虛,又改回了白先生,顯得尊敬一些。
白越也跟著馬后炮:“我就說哪里奇怪了,一般人挨打都是抱頭,是要護住致命部位,從沒見過抱的。”
白川哼笑一聲,將那人的手往旁邊一扔。
他已經出氣多進氣了,這毒當真是厲害的不能更厲害,就快趕上見封了。
如果白川剛才把人給拽住了,現在還能問問。可惜他不但沒有拽,還拍了一掌,現在這人要死了,怎麼辦?
他們還找誰問況去。
反正不能怪白川,沒有白川,現在躺在地上的可能是他們。
“老三。”謝平生道:“這人喊你師父,是怎麼回事?”
趙三元一臉茫然:“就是這麼回事啊,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我去給人辦喪事,從葬崗里把他撿回來,看他可憐就收留在鋪子里做事。”
“他應季,人很勤快,甜,也有天分,膽子還大,我就收了他做徒弟。但是就干了兩個月,我發現他接私活,還店里的東西賣,你知道的,咱們這一行最忌諱這個,我就把他趕走了,然后就再也沒見過他。”
趙三元仔細想了想:“我雖然沒跟他說過生辰八字,但是那兩個月他在店里,和我朝夕相,我以為他是個孩子也不防著他,難免就給他看見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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