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妃打的。」四皇子實話道。

「李貴人？」裴雲驚訝。

「嗯。」四皇子點頭。

裴雲默了會兒,不知道該說什麼。

四皇子開腔：「你應該知道母妃並非我生母。」

「知道。」裴雲聽太后說過，四皇子的生母子一直不好，生下四皇子沒多久就病逝了,四皇子便養在李貴人那裡。

「但母妃對我也很關心,希我能得到父皇和太后的重視,和其他皇子一樣親生子,也讓臉上有，可我偏偏選擇和烏鏡在一起，所以才生氣打了我，去求父皇和皇祖母,將烏鏡逐出皇宮。」四皇子低聲說道。

後宮妃嬪沒有安全，都要想孩子和孫子傍，裴雲理解李貴人的怒氣，他看向四皇子，問：「那父皇和皇祖母是怎麼說的？」

「父皇子孫滿堂,不在意我和烏鏡在一起。」主要是先帝時期出過兩位重臣，俱是才華斐然，後來兩個人在一起，一起為打大魏的世族門閥,做出巨大貢獻。

一人因此死亡,另一人繼續肢解大魏的世族門閥，使平民有了上升渠道，他一直無兒無無妻,臨終前請求先帝將二人葬在一……這事兒隆慶帝一直知道,他很,因此也不反男子喜歡男子。

「那、皇祖母怎麼說？」裴雲小心翼翼地詢問。

四皇子轉頭看向裴雲。

裴雲莫名地心虛,不敢大聲呼吸。

四皇子道：「皇祖母見過太多世面,反而把很多事都看得很淡，所以沒有多說，只問我會不會後悔，我說不後悔，便沒有再多問。」

裴雲暗暗了一口氣。

四皇子看見裴雲穿著上午的裳，便問：「你是不是從慈安宮回來？」

裴雲點頭：「嗯，陪皇祖母用了晚膳，消了食。」

四皇子問：「看到我母妃了？」母妃說要去找太后，下午應該就去了。

裴雲也沒有瞞：「嗯，好像和皇祖母說了什麼。」

四皇子聞言沉默。

裴雲試探著問：「你不擔心，烏鏡會被逐出大魏？」

四皇子搖搖頭：「不會，母妃心底是善良的，應該只是去皇祖母那兒訴苦。」

「那你和烏鏡怎麼辦？」裴雲問。

「自然是在一起，母妃那邊，我會慢慢和說明白，我相信終有一天，會接。」四皇子道。

裴雲點頭：「我也相信會的。」

四皇子看了看裴雲，從小到大，他都習慣了把所有事藏在心裡，只有烏鏡詢問的時候他才會說出來。

剛剛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裴雲就主說這些，鬱結、難和茫然一下子消散不見，重新燃起對未來的憧憬，難怪大家都喜歡九弟弟。

他笑了笑，道：「只顧著說話，忘了請你坐了。」

「我又不累。」裴雲很適應太學學習、練功和騎的強度，一天下來，本沒有覺得累。

「還是坐一坐吧。」四皇子做出邀請的手勢。

覺四皇子心還是不太好的樣子，裴雲便坐了下來，準備陪伴一下。

四皇子跟著坐下，給裴雲倒茶。

兩個人說了一些小事兒后，心都不錯。

裴雲看著四皇子的臉問：「四哥哥，要不要理一下？」

「已經理了，明日肯定就好了。」四皇子道。

裴雲道：「嗯，李貴人的出發點是好的。」

「我知道。」四皇子在國外待了很多年，吃過很多苦，同理心一直很強，明白李貴人的心思。

見四皇子狀態越來越好，裴雲便起道：「那你早點休息，我回去了。」

「好。」四皇子起把裴雲送出房門。

「四哥哥，你進去吧。」裴雲道。

「好。」見裴雲都走進對面房子了，四皇子才關上房門。

裴雲跟著關上房門，想著四皇子和烏鏡的事，他心裡稍稍有些輕鬆，走進臥房，聽到一陣鳥鳴聲。

他打開窗子。

蕭翊出現在窗前。

裴雲笑道：「蕭翊哥哥。」

「嗯。」蕭翊微微一笑。

裴雲指著房道：「要不要進來？」

蕭翊向房看一眼，道：「不太好。」

裴雲轉而指著房頂道：「那我出去，上房頂。」

蕭翊向裴雲出手。

裴雲拉著蕭翊的手，本沒有用力氣，就跟著蕭翊出了窗子，上了房頂，一起坐下。

裴雲問：「你在這兒等多久了？」

「剛到。」其實是等了很久，蕭翊道：「四皇子傷了？」

裴雲回道：「沒有啊。」

蕭翊問：「臉怎麼腫了？」

「你看到了？」

「嗯，剛剛他出來的時候，看到的。」

裴雲只好如實說道：「是李貴人打的。」

蕭翊知道李貴人是四皇子的母妃，問：「為何？」

「因為他和烏鏡的事兒。」裴雲道。

蕭翊微微一頓，看向裴雲的臉龐。

裴雲笑道：「你看我臉幹什麼，我臉好好的。」

蕭翊笑笑。

裴雲挑明道：「你應該知道他和烏鏡相吧。」

蕭翊也坦然道：「知道。」

裴雲道：「父皇和皇祖母倒理解他，李貴人暫時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