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簡禹沒有說出懷疑張博君的話，但是張博君還是出了一汗。

有人販賣戶部戶籍信息，這可是他重大的失職。

簡禹如今高一級，雖然大理寺管不了戶部，但也算是一種問責了。

“竟然有如此事。”張博君立刻站了起來表決心：“下一定嚴查此事，若戶籍信息是從下這里泄出去的，一定揪出此人，給簡大人一個代。”

簡禹嚴肅道：“希張大人能盡快查明況，此事蹊蹺的很，誰也不知道明日是否還有人害。若害人多了，這件事你我都不好代。”

張博君連聲應著。

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雖然死的和戶部一點關系都沒有，但是簡禹能想到的，朝廷也能想到。

戶部難辭其咎。

今天戶部怕是無人眠了。

但是張博君配合，簡禹也不好手更多，只能讓他們先自查。

要是查不出個名堂來，要麼張博君能力不夠，要麼監守自盜，簡禹就可以手，或者把朔丟出去趟雷了。

戶部這一夜通宵達旦，但還是沒能趕上死人的速度。

清晨的下，護城河里飄著一個人。

起早的人路過，站在河邊看了半天，這是個瘋子在劃水呢，還是死了在飄。

瞇著眼睛看了半晌，那人終于喊了起來：“來人啊，死人啦，有人掉河里去啦。”

大冬天的，哪里有人在河里劃水。

人很快撈了出來，一的酒氣熏的人難以靠近，這是個醉漢。

冬天的夜里，喝多了的人，失足掉下護城河，這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了。

這個氣溫，水里更是冰冷，一會兒就能凍了，除非當時就被人發現還有一線生機，要不然得話，等第二天天亮再被人發現，早就已經死了。

有人認了出來，這是個常年酗酒的漢，一年四季，總能看見他從酒館里喝的醉醺醺的，賣著晃晃悠悠的步子，沿著河岸回家。

一切都像是一場意外。

除了這個人的出生年月，和之前的三個死者一模一樣。

要說這四起死亡沒關系，那真是誰都不信。

本來這樣一場失足落水的意外，簡禹是不會知道的。但因為之前的三起，特意叮囑了下面，一旦有況及時上報。

簡禹很快就知道了這個消息，此時正好張博君過來，也就一起聽了，聽了之后，本來就難看的臉，更難看了。

“又死了一個。”簡禹深沉的看向張博君：“張大人那邊，查的怎麼樣了。”

第四個死者做周逸，四十五，父母都不在了，沒有兄弟姐妹，沒有妻兒，靠打零工過活，一人吃飽全家不愁，每次賺了點錢就去喝酒，醉里不知春與秋。

梁蒙帶人詢問了周邊一圈，但這大冬天的，大家結束工作都早早地躲進了房間，捂進了被窩，想找一個目擊證人太難了。

兇手自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挑選了他。

周易的尸很快送來了六扇門，尸雖然很新鮮，但是已經被凍的冰冷發白。

白越戴上口罩手套，看著尚且酒味濃重的尸，搖了搖頭。

這種尸見過太多了，幾乎都不用嚴，十有八九是喝多酒失足落水，然后溺死在水中的。

當然這個人，未必是失足落水。

“是溺死的。”白越道：“梁蒙他們也找到了他落水的地點，能看見只有一行過去的腳印。死者是自己走向河邊的，但是腳步凌，當時應該已經是醉酒狀態，所以他到底是自己走向河邊，還是被什麼引走向河邊，都不好說。”

總之兇手沒有留下一點線索，從現場看，就是一起單純的意外。

其他的三起案子，也是如此，如果單單看表面證據，都是單純的意外。

“但是兇手是不是太著急了一點。”白越摘下手套：“他每一起案件都天無，可一天一起，一天一起的，這不是人不懷疑都不行嗎？”

兇手有什麼特別原因，才會如此著急。

這事著詭異。

白越道：“去把我哥找來。”

簡禹派人去請謝平生，張博君戰戰兢兢道：“簡大人，確實是查出一個人來。”

“是何人？”

“說來慚愧，是戶部的一個師爺，做高字。做事歷來是勤快的。兩個月前，說戶籍資料凌冗雜，要整理修訂。”

“高字一貫勤勉，大家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便看他整理，誰有空都去幫忙。不瞞簡大人說，當時我還覺得十分欣。”

“戶籍整理了一個多月，這才整理清楚。后來，高字便生了病，辭工回鄉了。”

“之前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昨日召集戶部所有人詢問，才有人說，在他告病還鄉之后，還有人見過，覺得他面紅潤，完全不像是神不好生病的樣子。而且他的穿著，比之前在戶部要好許多。”

簡禹不滿道：“如此反常，就沒多問一聲？”

如果梁蒙號稱自己不行了，病的要找地方養老了。轉天就看見他活蹦跳，那肯定是要問一聲的。

張博君郁悶道：“看見他的只是戶部的一個侍衛，兩人也不，因此也未多想。后來，高字就在也沒有在經常出現過，下猜測……他應該是回鄉去了。”

看樣子是拿了不錢，撈了下半輩子足夠的酬勞，那還干什麼活兒，還不趕的溜之大吉。

簡禹道：“可有人知道他家鄉在何？”

張博君說了一個地方，但自己也道：“他若真是犯了事兒走的，未必就真的回鄉，據我所知，他家鄉也無什麼親人了。”

張博君越說聲音越小，真是要了命了。

下屬犯了事兒，而且是在這麼長的一個時間，他肯定難逃責罰。如今只希能趕解決此事，不要鬧的再嚴重了，小懲大誡，罰些俸祿是最好的結果。

謝平生雖然每一次看見白越，都想把揍一頓，但每次召喚，還是來的很快。

這次沒有拎老母，而是拎了一盒子糕。

剛炸出來的，還是熱乎乎的。

“來，曼果給你的。”謝平生道：“說是他們家鄉流行的炸甜糕，和京城的口味不一樣。你嘗嘗怎麼樣。”

白越嘗了一塊：“還不錯呀，好吃的。”

“哦。”謝平生道：“我不太吃。”

白越道：“我知道你為什麼不吃。”

謝平生奇道：“為什麼？”

白越啃一口，篤定道：“因為你覺得太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