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惟這個質疑或者說拷問可以說是非常嚴重了,在本上否定了柳清所站的立場,更何況他還非常不禮貌地當面直呼其名。
“Will,不要這麼緒化。”
柳清本來是想澄清兩句,自己也是為公司好。
但這句話似乎更加激怒了程惟,他第一次在自己向來非常尊重的柳清面前憤怒地拍了桌子。
“我緒化?不是我要緒化,是你跟卡蘭尼克給我的東西,本沒有任何讓人能夠讓人心平氣和地接的余地!”
這下突如其來的發好像讓柳清有點嚇到,下意識地微曲像是要后退半步,但這個作立刻就被柳清控制住了。
稍微沉默了幾秒鐘,讓程惟的緒沉淀了一會兒,又不至于讓辦公室里的氛圍陷尷尬。
“Will,我們搭檔那麼久應該有足夠的信任,我不想為自己辯白太多,只是想再確認一下你的態度。”
程惟冷著個臉還沒有完全從剛才的緒中回復過來,但他不是個小孩子,所以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那我再強調一遍,只要我一天還是嘟嘟快嘟的CEO,那麼Uber的這些條件我絕對不會接。”
“我希你也不要再跟卡蘭尼克有什麼私下的談判,夠清楚了嗎?”
柳清聽完沉了一會兒,看著這位把自己從高盛請出來的搭檔,終于像是想通了什麼的樣子點了點頭。
“OK,我明白了。”
說完這句話之后就直接離開了這個辦公室,給程惟留下了足夠的獨的空間。
程惟在這里復盤了一下剛才發生的爭吵。
剛才他的緒之所以發,還有一個潛意識里面的原因,現在他已經意識到,那就是柳清居然越過了他私下里跟卡蘭尼克有什麼約定似的。
程惟并不是真的相信柳清會出賣嘟嘟快嘟。
且不說過去將近兩年的時間里的表現確實足夠出,對公司居功至偉,是持有的公司票都不可能讓背叛自己的立場。
他跟柳清之間當然不是沒有出現過分歧,只是由于他的克制和柳清的世哲學從來沒有鬧到今天這麼激烈過。
程惟也沒有后悔剛才的表現,如果說這樣的態度能夠讓柳清明白他的決定并且接這個現實,那就不算白費。
他覺得應該足夠了。
柳清一直是個很識大、很有合作意識的搭檔,他對于自己請來的這位總裁是非常滿意的。
當然,為了團隊的和睦程惟會找機會跟柳清私下道個歉。
這不代表他認為自己有錯,只是出于對柳清的尊重,憑自己恢弘的氣度緩解可能因為這場爭執而出現的小小張或者尷尬。
這樣的話,兩個人應該又可以恢復到親無間的合作狀態了。
完。
……
接下來的幾天,程惟跟柳清之間的相沒有任何的異樣,他們該談論什麼工作就談論什麼工作,好像雙方都沒有把之前的事放在心上。
柳清也沒有再提起關于Uber的事,程惟欣地想到應該是接了自己的決定。
直到柳清帶著幾個人再次闖進了他的辦公室。
這幾個人程惟全都認識,那是嘟嘟快嘟的投資人代表,其中時間最短的還是在最近的這一里面才進的東。
他以為柳清是帶這幾位過來坐坐,跟自己見個面,這種事很平常,除了沒有提前跟他約時間這點比較奇怪。
“你們怎麼來了?來來來先坐。”
程惟本來還想招呼他們一下,但剛剛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就在每個人的臉上都發現了一種嚴肅到有些寒冷的神。
再看柳清,一模一樣。
程惟立刻發現,這幾位投資人今天不是來自己這里閑坐喝茶的,更像是來興師問罪的。
投資人對于嘟嘟快嘟不滿意的地方當然有,最重要的就是長期燒錢卻不盈利,誰來都得念叨兩句。
不過融資歷來是柳清負責的工作,這些人也向來由接待,這回可能是撐不住了,所以才讓自己出面安一下。
“幾位都是公司的東,不管有什麼意見,至咱們都先坐下說,不必這麼劍拔弩張吧?”
程惟出言試圖緩解氣氛,那幾個人之間相互張了一番,卻仍然一言不發。
嗯?
程惟終于察覺到,今天這個陣仗好像和以前經歷過的所有場面全都不太一樣,著一子詭異。
“Jean,你帶他們到我這里來應該是有什麼話想說吧?沒關系我們就開門見山,有什麼問題就解決什麼問題。”
這一秒,他仍然認為在場的人里面,他跟柳清的關系最為親近,兩人是并肩作戰的搭檔。
然后下一秒,柳清拿出了一張紙遞到了他的面前。
“通知?”
這封通知上面的容不長,但是程惟卻瞪大了眼睛一字一句地讀了兩遍,鼻息越來越重,卻依然沒辦法相信,以至于本忘了手去接。
柳清不知道是自己舉累了,還是很確定他已經看清楚了,于是把這份通知往他桌子上一拍。
“Will,我們的告知義務已經盡到了,來或不來都是你的事。”
放下之后居然好像打算轉就走,導致還在愣神的程惟不得不開口了。
“等等!”
程惟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東西是真的嗎?”
柳清依然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程惟本來對這種從容的姿態是非常敬佩的,但現在看上去卻覺得很是陌生。
“是真的,你沒看錯。”
柳清很是慷慨地幫他確認,“正如上面所寫的那樣,由這幾位投資人作為發起人,召開公司的東大會,議題是罷免你的CEO職務和董事份。”
通知我參加東大會,來罷免我自己?
程惟幾乎只用一秒鐘就想明白了,柳清自己也是董事,但程惟是董事長,在這個層面上是不了他的,所以必須要興師眾地開東會。
很合邏輯,是真的。
程惟這一刻心極為復雜,幾乎同時到難以置信的天旋地轉,一種茫然無措的驚慌,以及對于柳清的怒不可遏。
對,柳清!
顯然,這位一直以來始終擔任了他左右手角的搭檔,正是今天這一幕的始作俑者。
“你,你為什麼?”
“Will,你那天說的對,是你提醒了我,只要你還作為這家公司的CEO,那麼最后做決定的人永遠是你。”
柳清面對著他上前一步:“但是我認為,這次我的選擇才是對的,我愿意用我自己的方式來證明這一點,而這些東的支持說明了他們的態度。”
“Will,是你太固執了。”
這一次程惟沒有跟爭辯到底是誰固執,他很快捕捉到了重點信息,厲聲質問道:
“就靠這幾個人,你也就是將將夠了召集東大會的門檻而已,就憑他們你就想罷免我,罷免這家公司自從立以來的CEO嗎!”
“你還是這麼容易沖。”
柳清依舊云淡風輕,說出的話卻讓程惟如墜冰窟、遍生寒。
“Will,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你覺得我要是沒有把握的話,會親自來給你送這一封通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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