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哪怕是跪著,都要求蘇小姐原諒他們。
禿頭老闆原名陳德良,靠著家裡的關係創立這間娛樂公司,雖然在業算不上龍頭,但是發展也不差,所以他這個年紀就到了福的時候,偏偏一夜之間,好日子到頭……
想到這裡,陳德良不敢放肆,苦著臉道歉道:「蘇小姐,我沒眼力見,竟然得罪了蘇小姐您的朋友,您想要我怎麼道歉,我都願意!」
陳德良說罷,推了推一旁一臉倉皇的經紀人,示意道。
「蘇小姐,言沁這些年在公司,我們也沒有迫過,您就看在我們是言沁老東家的份兒上,大人有大量……」
經紀人慾哭無淚,早知道言沁背後有這麼大的人,打死也不敢得罪,而想到昨天對蘇妍心囂張的話,恨不得自打。
「三千萬,不是違約金嗎?」
蘇妍心挑眉,清冽的眸子里在片刻驚訝后化為戲謔,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兩人,了下,歪著頭大量道:「你們有什麼錯?」
一句話,堵得他們沒了聲音。
陳德良尷尬一笑,子弓的更深,要不是太胖,他幾乎快要到自己的腳背,而也是因為太胖,這圓滾滾的肚子在這裡橫著,讓他看起來特別的可笑。
「蘇小姐打趣我了,什麼違約金,都是誤會,言沁小姐不嫌棄,當然可以繼續留下……」陳德良訕訕道,注意到蘇妍心譏誚的臉,心一提,忙不迭轉了話鋒道:「當然,要是言沁小姐看不上,我們這哪敢留……」
這還差不多。
蘇妍心瞇起眼睛,故作不經意的接走他手裡的支票,頷首道:「既然是誤會,這錢,我就拿回來了。」
掏出去的是三千萬的幣,可是陳德良可沒膽子帶過來,自然遞來支票,他見蘇妍心收下,一顆心終於歸於原地,了乾的,小心翼翼道:「那蘇小姐,是原諒我們了嗎?」
他可是等著蘇小姐的原諒啊,公司可撐不了多久。
陳德良到和這個歲數了,要是破產,他可就連東山再起的本事都沒有了……
「那就要看你們……怎麼理這一樁誤會了。」
蘇妍心輕哼了一聲,看著陳德良堆笑的臉,冷冰冰道。
陳德良會意,知道蘇妍心說的是慕容秋的事,了,一時陷了為難。
這邊不能得罪,可是那頭……也不好辦。
「看來陳總是很為難了。」蘇妍心見陳德良面難,怒上心頭,前幾天便吩咐陳越調查清楚了。
陳德良這麼為難的原因,是因為那天晚上的人,是安紫凝。
安家在南城也有名氣,陳德良自然顧慮,便拿言沁背鍋,而慕容秋礙於安家,竟然也保持了沉默。
這個圈子,誰有勢,誰能說話。
踩低捧高,更古不變的定律。
可是言沁,蘇妍心要護著。
因為言沁是唯一知心的朋友,更是在最困難的手陪伴走到現在的知己!
陳德良面對蘇妍心驟沉的氣場,一顆心抖了篩子,言又止,而此時,一個坐著椅的男人,由遠而近……
「妍心。」
「你怎麼出來了?」
蘇妍心見到薄靳言只穿著一個單薄的出來,擰了擰眉,「起風了,你怎麼不披一個外套。」
薄靳言上穿了一件白的圓領針織,配上駝的休閑,整個看起來慵懶肆意,只是如冰的臉上依舊冰冷,周氣場依舊攝人……
哪怕是坐在椅上,薄靳言依舊是睥睨眾生的王,強烈的迫,讓陳德良和經紀人渾打了一個寒。
陳德良瞧著眼前的男人,怎麼覺得那麼眼,眼珠子一轉,終於想起來那遙不可及的一面,臉煞白……
「薄……」
蘇妍心的背後,竟然是他,這一切都說得通了,陳德良此刻真的腸子都悔青了,哪怕是切腹謝罪的心思都有了。
「找你。」
薄靳言抿著看著蘇妍心,深沉的語氣著幾分委屈,「你說拿個快遞就回來。」
蘇妍心這才想起來,是出來拿快遞的,沒想到遇到了陳德良兩人,就耽擱了。
「這不是遇到送錢的了嗎,人家說是誤會。」
蘇妍心睨了一臉冷汗的陳德良,聳了聳肩道。
陳德良聞言,手腳了,甚至不敢去看薄靳言的眼神,相傳薄靳言喜怒不定,手段狠厲,得罪了薄靳言的人,沒有一個善終。
就是因為他的狠厲,他的雷厲風行,所以才讓他在短短幾年,在薄氏集團奠定了絕對的霸權,無人置圜。
而一年前,聽說薄靳言出了車禍,便一直在靜養,可是薄氏集團可沒有易主。
陳德良暗襯了一聲,心升起一道惶恐。
就算是了傷的獅子,他依舊有獠牙,依舊兇猛……
「這件事還沒了?」薄靳言推著椅,面上沒有一緒,並肩停在了蘇妍心的側,饒有深意的睨了兩人一眼,抬起胳膊,出了一截緻結實的小臂,支著下悠悠丟了一句。
看似漫不經心,卻讓陳德良心臟驟停。
本來不及思考,他當機立斷回答道:「當然了了,既然是誤會,我們一定會澄清清楚,這件事,絕對不讓蘇小姐費心!」
陳德良當即表忠心,生怕得罪了薄靳言。
頓了頓,他又道:「我們有眼無珠,沒想到蘇小姐竟然是薄先生……」
陳德良斟詞酌句,一個字都反覆在肚子里琢磨半天才敢吐出來,瞧著蘇妍心和薄靳言之間的親,心裡七上八下。
蘇妍心和薄先生是什麼關係?
不過不管是什麼關係,蘇妍心都不是他能開罪怠慢的人。
偏偏他前幾天還一臉囂張對待蘇妍心……
他此刻真的覺得,自己的那些教訓,該!
「這種小事,別讓分神。」
薄靳言冷冰冰丟了一句,便不再看陳德良,抬眸,看向蘇妍心道:「早餐涼了。」
蘇妍心都差點忘了,薄靳言可是準備了早餐,莞爾一笑,推著薄靳言轉回屋,留陳德良兩人在風中兀自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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