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用平淡的語氣說道，“你還不明白嗎，這個世界，沒什麼是理所當然的。你想要什麼，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蘇青芷聽到他的話，一，臉變得灰白。

死死咬著，過了一會，重新站直了，用力抹去臉上的淚水，冷笑道，“原來，你跟過山風之流，都是一路貨……”

“呵呵！”

顧發出兩聲輕笑，“你雖然有幾分姿，可是這副自以為是，覺得全天下都欠你的臉，實在是讓人倒胃口。我對你可沒趣。”

蘇青芷怎麼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腦袋里嗡嗡作響，目變得呆滯，失魂落魄之下，差點站不穩了。

旁邊的知星連忙一把將扶住，見兩人吵得這麼兇，心里又是焦急又是害怕，都快要哭了。

一邊是自家小姐。

一邊是救命恩人，對很好的顧大哥。

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顧說完后，已經閉上了眼睛。

角落的張小海依舊在專心練功，本不知道這邊的沖突。

火堆中突然傳來噼啪一聲，打破了破廟中的寧靜。

小侍見顧不再開口，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扶著自家小姐坐下，見將臉埋在膝上，一聲不吭的樣子，心中非常擔心。

……

夜晚，就在這樣的寂靜中悄悄過去。

天邊剛剛翻出一片魚肚白，張小海就醒了，正要坐起來練功，就看見蘇青芷突然站起，向顧走去。

“想做什麼？”

他心中很好奇。

第一次看清這位蘇小姐的真容時，張小海也驚住了，怎麼也想不到，這世上竟然有如此貌的子，簡直就像是仙下凡一般。

他貧瘠的想象力，也只能用仙這樣的詞匯來形容了。

他自認這位下凡的仙是未來的師母，對也是畢恭畢敬。只是，一路過來，從來沒有正眼瞧他一下。

這也不奇怪，這些天，跟顧在鬧別扭，對顧也是冷冰冰的。

張小海正想著，就見蘇青芷走到顧前面，突然跪倒在地。

不是吧？

他還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眼睛再看，見確實是跪著的，不由愣住了。

這些天接下來，張小海也看出來了，這位仙一樣的大小姐，應該也是出哪個世家大族，那種眼高于頂，高高在上的姿態，他見得多了。

現在，這位一位心高氣傲的大家小姐，竟然會向顧跪下。

要不是親眼所見，張小海都不敢相信。

接著，顧的聲音響起，“你這是干什麼？”

“我想練武！”

蘇青芷的聲音很輕，語氣卻異常堅定，“我知道，你能幫我。只要我能為武者，不管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原來是為了學武！

張小海恍然，這一點，他倒是能夠理解。

想要拜師，自然要下跪，這一點也不丟人。不過，花了這麼多天，才下定決心，這也太磨嘰了。

浪費了這麼多時間。

只聽顧說道，“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好。我可以幫你，條件是，你要當我的侍。”

侍？

張小海聽到顧提出這樣的條件，有些愕然，

他本來以為，顧會讓以相許。卻沒想到，竟然是當侍。

難道，師傅連個名份都不愿意給？

張小海想到這里，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

蘇青芷猛地抬起頭，失聲道，“什麼？”

“你沒聽錯，我要你當我的侍。”顧重復了一遍，“知星平時怎麼服侍你的，你就要怎麼服侍我。能做到嗎？”

蘇青芷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男人，心中屈辱，委屈，憤怒，傷心……各種緒充塞在口。

已經做到這種程度了，底線一退再退，他還要如此折辱自己。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牙齒都要咬碎了，恨不得撲上去，跟他同歸于盡。

“以后，我坐著，你只能站著。我吃飯，你要給我夾菜。我熱了，你要給我揮扇。我冷了，你要幫我穿……”

顧的聲音依舊不停地停傳過來。

“作為換，我會幫你解決你的患，并且傳你功法，不會有任何保留……”

“……你放心，在這期間，我不會你。我說過了，我對你沒興趣。”

“你考慮一下，什麼時候考慮清楚了，給我一個答案。”

“不用考慮了。”

恍惚中，蘇青芷聽到了自己的聲音，語氣中毫無波，“我答應你。”

……

顧見蘇青芷竟然真的一口答應下來，反倒愣住了。

說實話，他提這樣的條件，就是故意為難一下。就等著知星過來求，然后再順水推舟，換一個別的條件。

像是拿個幾萬兩作為學費之類的，現在沒錢也沒關系，可以寫個欠條。

這漫天要價，落地還錢。

可是萬萬沒想到，居然真的答應了。連價都不帶還的。

這一下，把顧給整不會了。

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做出什麼反應。

……

一旁的張小海見蘇青芷竟然答應了，心中佩服到了極點。

不愧是師傅，太厲害了，幾下手段，就將這位仙似的大家小姐治得服服帖帖。連當個侍也愿意。

只是，他實在是想不通，昨天，蘇青芷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怎麼一夜之間，就變這樣了？

師傅到底給施了什麼魔法？

“要是能學到師傅這個本領，那就好了。”

張小海心中產生了一期待。

……

片刻后，顧終于還是開口了，總不能這樣一直僵著吧，說道，“你先起來吧。”

蘇青芷依言站了起來，一直低著頭。

顧看著低眉順眼的模樣，知道昨晚的話，肯定給了很大的刺激，要不然，也不會一夜之間，有了這麼大的改變。

心里倒是有那麼一不忍，昨晚的話似乎有點過火了。

他說道，“我要洗漱。”

蘇青芷轉走了出去，不一會，端著一盆水進來，將一方巾擰干后，遞到他面前。

顧見神木然，說道，“你這樣不不愿的樣子，可不像是一個侍。”

蘇青芷用力抓手里的巾，將頭垂得更低了，聲音有些哽咽了，“對……不起。”

這樣也不翻臉？

顧有點頭痛了，難道，真要把當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