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石斗打翻在地。
十幾滴渾圓的青靈地從中滾了出來。
在場所有人一時都睜大了雙眼,嚨不自覺咽下一口水。
“我的!”
有人率先出手,好似燕投林,從半空飛奔而來。
鐵棠解去束縛,只覺中郁氣散了大半,周筋骨一抖,噼里啪啦的響連綿不絕,滾滾雷音自他發出。
“滾!”
鐵棠起,屈膝,飛肘。
半空中的影還未落地,便被鐵棠連續數擊,打得倒飛而去。
他剛剛所使的八步趕蟬,并非純粹的步法,實際也是一門功。
乃是以雙腳尖、雙膝、雙肘、雙手八個點連續進攻的法。
甫一落地,鐵棠形沒有半分停頓,兩手握住前二人臂膀,從上至下,一擼到底。
咔!咔!咔!
筋骨錯之聲不絕于耳,那兩人的手臂已然被扭麻花。
“他們就二人!”
前赴后繼的影,并沒有因為他人傷而停頓,反而因為掉落的青靈地,爭搶得愈發兇狠。
不過鐵棠、王安道沒了束縛,徹底放開手腳,其他人再也無法輕易近。
尤其是王安道,他本就是換大圓滿,周竅已經貫通了一百多個,剛剛又喝下不青靈地,此時實力還在飛漲。
在場人雖多,換境也有不,可真正實力超群之輩,卻并沒有幾個。
甚至還有許多鍛骨、易筋境混在其中,試圖渾水魚。
嘭!
鐵棠一擊肘擊,將前一人打弓蝦,隨后五指探下,勾出五個淋淋的窟窿。
那人摔倒在地,神痛苦。
但還不到一息,他就變了,手向前,一把抓住幾滴青靈地放進口中。
“我拿到了,我拿到了!”
鐵棠看笑了。
暗道這些人真是為了寶貝,連命都不要了。
他其實出手也有分寸,鷹爪力只是分筋錯骨,并沒有筋斷骨。
但如果有高手出戰......到時候就不好說了。
場中還在觀的有不人,其中多是打算渾水魚之輩。
真正從始至終,氣定神閑,不曾出手的只有三人。
“李兄,你的算盤應當與我二人一致,不過看如今況,似乎這兩位也不好招惹。
若是我們繼續等待下去.....只怕未必能夠得手。”
李景泰轉,看向后二人,笑瞇瞇道:“不知二位世兄,有何打算?”
他本以為對方是要聯合自己,一起出手搶奪,可耳中聽到的話語,卻險些驚掉了下。
“買!”
“得罪一方總捕頭,那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我知道李兄在準備法考,你若是出手得罪了他,那干脆法考也別去了。
但是我們有錢,有寶貝,只需要和那位總捕頭易就行了,又何必用武力?”
李景泰神微變,幾乎沒有考慮多久,瞬間答應。
“好!”
三人迅速飛撲上前,頻頻出手,將一眾散人群擊退。
他們都是真正的世家子弟,基扎實,修為強橫,并不會弱于鐵棠二人。
這下等于是五人聯手,形了半個大圈,將所有人都擋在了外面。
鐵棠眉一挑,看到了李景泰三人,不明白他們為何如此?
“三位這是何意?莫非要先清理掉他們,再與我二人爭鋒?”
其中兩人不認識鐵棠,此時也不說話,將目看向李景泰。
“鐵總捕頭,我們幫你驅散他們,事后想與你做筆易.....你放心,決定讓你滿意。”
易?
鐵棠瞬間明悟過來。
這三人既不想得罪自己,又想得到青靈地,用易這個辦法,的確算得上良策。
“不做又如何?”
“這......”李景泰陷了為難,倒是其他兩人神不變。
其中一人說道:“不做也無妨,來日方長,就當個朋友。”
李景泰神一變,醒悟過來,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我?
讓我來做出頭鳥,你來攀?
真有你的,黃世仁,這仇我記下了。
“黃兄所說,也是李某的意思。”
“哈哈~”王安道大笑。
他雙拳一握,濃郁氣蓬而出,竟然在外化了一條眼可見的氣蛟龍。
“算盤打得再響,也要有實力才行,憑你們三人就想與我等做易?先問過我的拳頭。”
轟隆隆!
王安道外的氣蛟龍一爪搭在他的肩板,猙獰蛟首四下打量,背脊上一片片鋒利的鱗甲緩緩轉,似乎隨時會擇人而噬。
“鎮域罡龍?”李景泰驚呼出聲,顯然認出了這門武學。
“鐵頭,別跟他們廢話,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我看他們能跑到哪里去。”
鐵棠也不出聲,垂下雙手,十指漆黑如墨,仔細查看,會發現上面青黑大筋布,如同用長筋編織了一雙鋼手套。
李景泰三人齊齊變,沒想到事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正當眾人僵持之際......
嘣!嘣!
一側突然開。
海量的江水如同天河倒灌,大量宣泄進來。
“留下大日金與那錄,本座饒你一命!”
一道影從漫天洪流之中穿梭進來,他的速度超越了在場眾人見識。
眾人只覺眼前一花,第一眼看到了此人影,再看之際,對方卻已消失在原地。
鐵棠下意識察覺到了不妥,低頭一看。
果然。
原本承載青靈地的石斗,已然消失不見。
“這麼快?這是巫覡境的人?”
轟隆隆~
從破裂的口當中,有一個壯的蛟龍之爪探了進來,接著便是大如燈籠的青黑蛟目浮現,盯著口四下查看。
“該死,又讓他跑了,給我追,就算把曲江翻過來,本座也要找到那個賊子。”
恐怖的氣息彌漫在,所有人包括王安道、李景泰三人都不敢輕舉妄。
這是巫覡境以上的高手,他們的修為實力遠超境,大家本不在一個實力層次,差距太大了。
“都修巫了,還要境的東西,真不要臉,呸。”王安道看到石斗消失,自然明白是誰帶走了此。
“好東西誰也不會嫌,無論是給自己后輩,還是拿去以易,總比沒有好。”
鐵棠無奈地搖搖頭,面對這種人出手,誰能有辦法?
他甚至不知道對方是誰。
“李兄,這位不會李家哪位前輩吧?”黃世仁饒有趣味地看著李景泰。
李景泰冷冷說道:“我看倒像黃家的一位世叔,黃兄莫非是明知故問?”
嘩啦啦,嘩啦啦。
破碎的口不停涌江水,在那條巨大的蛟龍離開之后,又有一條赤小蛟游了過來。
它長不到三丈,路過口之際,只是隨意往里瞟了一眼,卻瞬間停了下來。
“二位哥哥原來在此,讓灑家一頓好找,快走快走,灑家帶二位哥哥前去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