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鳴山山頂,有一個類似廣場般極為開闊的平臺,此刻已經有落日劍宗弟子,搭建好了一個個座位,一眾到邀請的勢力持著請柬,依次落座。
這次落日劍宗派來主持今年論劍大會的,正是當今的群星榜第一,秦牧。
秦牧雖不過二十歲,但卻一點也不稚,氣勢相當穩重,他長相英俊,鼻若懸膽,眉清目朗,宇軒昂,材欣長,一頭漆黑的發披散在背部,站在那里,威勢十足,讓人無法忽視。
“秦公子。”
“見過秦公子!”
秦牧雖然年輕,但來參加論劍大會的任何一個勢力,或者說武者,都不敢對其有毫怠慢,紛紛對其拱手致意。
畢竟,秦牧的份地位擺在那里,以其天賦,再加上背靠落日劍宗,未來的就不可限量。
可以說,秦牧,是下一任落日劍宗宗主,最有利的競爭人選。
秦牧微微頷首,沒有過多的言語,看著一個又一個勢力來人,不斷落座。
基本上,接到落日劍宗請柬的,都非常準時的來到了此地,其中不乏與落日劍宗齊名,位列七宗八派的,比如滄海派。
甚至,就連群星榜前二十的人,基本上也都來了,而他們也都是各自宗門勢力的領頭人。
畢竟,論劍大會面向的是年輕人,老一輩的名人,基本上是不會來參加的。
滄海派在余秋實的帶領下走了過來,當他看到位于最上首的秦牧之時,他頓時目一凝,了過去。
秦牧的知非常敏銳,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余秋實投來的目,但他僅僅瞥了一眼之后,便沒有在意。
自從位列群星榜第一之后,整個江湖之中,年輕一輩,便沒有能被他看在眼中的人了。
他甚至早就不將為群星榜第一當一種榮譽,在他看來,這本就是理所應當之事。
他的目要更長遠,能讓他在意的,只有那些比他年齡大上許多,位列更高位置的武者。
只有登上了那個榜單,才能真正算的上是舉世聞名,群星榜,在他眼里,還是太小了,只涵蓋了年齡不超過二十三歲的年輕武者。
能登上群星榜,在江湖上只能算是小有名氣,只有登頂那個榜單,才說明了他真正的實力,可以展天下,備了攪天下風云的能力。
當然,那個榜單,就算是他,想要登頂,也仍舊覺到了巨大的力。
但今日這個場合,并不被他放在眼里,不過是一次宗門的任務罷了,若不是宗門強烈要求,他今日也本不會過來。
畢竟,在他眼里,年輕一輩的論劍大會,與小孩子過家家無異,實在太過于無趣。
他的眼界是今日來參加論劍大會的所有人都無法比擬的,也因此,余秋實來的那熾烈的目,秦牧才沒有在意。
除非,余秋實跟他一樣,達到了通脈境的極限,或許能讓他高看一眼,列為同級。
但顯然,整個江湖年輕一輩,沒人能,也沒人配,與他并肩。
余秋實見秦牧毫不在意的模樣,也不惱怒,因為設地,換作是他在那個位置也是一樣。
隨后,余秋實目掃過,見到了群星榜排名第二的唐銘,第三的霍知,眼中充滿了戰意。
唐銘和霍知也看到了余秋實,兩人皺了皺眉,到了余秋實的戰意。
對于他們兩人而言,親會到了秦牧的強大后,已經沒有再跟他爭鋒的想法了。
江湖當中提起群星榜前三,都知道他們很強,但有多強,又沒人說的清楚,只有他們倆知道,秦牧的實力,到底恐怖到了何種程度。
今日再見秦牧,兩人知道,若是再手,就算聯手,可能連秦牧十招,不,五招都接不下來。
所以對于那些群星榜上其他有心想挑戰秦牧的人,兩人皆是嗤之以鼻,覺得是不自量力。
不跟秦牧手,永遠都不知道秦牧的強大。
“我們也找個地方坐下吧。”余秋實旁,戚長云等幾名滄海派的執事長老說道,他們都有著外氣境的修為,雖然修為比余秋實高,但地位卻沒有,滄海派這次命他們跟隨,也是以輔助余秋實為主。
余秋實收回目,點了點頭,心中已是下定決心,要在這次論劍大會上,挑戰唐銘和霍知,登上群星榜第二之后,再見識一下秦牧的實力。
很快,所有人都到齊了,余下那些沒有請柬的江湖武者,只能等待在山腳,或者說在山頂的角落,找個位置,來觀看這場論劍大會。
這時,一名落日劍宗的弟子走到秦牧耳邊,低聲道:“秦師兄,人都已經到齊了,您看,論劍大會是否開始?”
秦牧沒有言語,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后當仁不讓的,坐在了最上首,俯視下方。
“我宣布,此次論劍大會,正式……”
正當這名落日劍宗弟子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又有幾人來到了山頂,正是來自天都的顧沉三人。
守在外圍的落日劍宗弟子眉頭一皺,道:“你們是哪門哪派的,為什麼遲到?”
宋玉和王硯站在顧沉旁,比他落后了大概兩步的距離,顯然,就如陳宇所說,這次任務,他們兩人以顧沉為主。
顧沉面平靜,淡淡道:“天都,靖天司。”
聞言,一眾江湖人士紛紛將目投來,有的平靜,有的驚訝,有的則皺眉,還有的則心中不屑。
朝廷與江湖一向不對付,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了,只不過當代人皇雄韜偉略,文治武功俱是天下絕頂,的九州江湖抬不起頭來,江湖勢力才只能違心的暫時臣服于大夏。
因此,見到來自靖天司的顧沉三人,自然會有很多人所不喜。
尤其是,在看到顧沉三人年齡之時,就更是如此了。
如此年輕,實力能強的到哪里去?
宋玉和王硯兩人很容易就被看穿了,不過只有通脈境后期修為,只有為首的顧沉,氣勢沉凝,看起來武功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但也沒有被眾人所在意。
畢竟,今日,群星榜前五十,甚至前二十都匯集一堂,沒人會去在意顧沉三人。
同時,也因此,一眾江湖勢力也是覺得伴隨著人皇閉關,靖天司這麼多年為了對抗妖鬼,損失了不人力,也是越發衰弱了。
往年,靖天司至都會派外氣境武者前來,但今年,卻只派了顧沉這麼三個小年輕,也不怪他們有這種想法了。
顧沉自然看出了他們的輕視,但卻也沒有在意,畢竟,江湖雖然暗地里波濤洶涌,但明面上,這些江湖勢力還算守規矩,這些年,與靖天司也沒怎麼打過道。
主要也是因為,這二十幾年,靖天司都將力放在了對付日漸增多的妖鬼上。
“他……他好像就是顧沉。”
“顧沉?群星榜第八的顧沉?”
這時,有武者認出了顧沉,頓時掀起了一陣議論聲,甚至,就連唐銘和霍知等群星榜前十,都投來了目,了一眼。
但落日劍宗一眾弟子聽聞顧沉的名頭,卻是眉頭一皺,有些不喜,畢竟,顧沉登上群星榜,是踩著鄭彥上來的。
不管怎麼說,鄭彥都是落日劍宗的弟子,在落日劍宗看來,鄭彥就是再如何不對,也應該由落日劍宗置,而不是由顧沉斬殺。
畢竟,鄭彥在外被顧沉直接斬殺,也是落了落日劍宗的面子,向來強勢慣了的落日劍宗,自然有些不喜。
秦牧旁的那名年輕弟子低聲跟秦牧商量了一下,隨后,將顧沉三人安排在了最靠邊緣的位置。
江湖之中,這種大會上,位置都是有講究的,最邊緣,就意味著不起眼,不被重視。
落日劍宗分明就是在故意惡心顧沉三人,宋玉和王硯見狀,眉頭一皺就要發作,畢竟,他們這次出任務,也是代表了靖天司的臉面。
但顧沉沒說話,兩人自然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先坐在了這里。
顧沉面平靜,完全不在意被他們輕視針對,在他看來,坐在哪里都一樣,畢竟,他也不是來參加論劍大會的,而是來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