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飯,白越問簡禹。
“哎。”
“嗯?”
“邱姐是不是有什麼事,今天看你的眼神古古怪怪的。”
簡禹故作鎮定:“沒有啊,很正常啊。”
白越一貫對自己的觀察力很有信心,覺得自己不可能看錯。
但想來想去,邱婉婉對簡禹也不可能有什麼想法。邱婉婉是很講義氣的人,朋友妻不可欺,再者簡禹也不是喜歡的那種弱好推倒的纖纖年。
簡禹也不是那到人的孔雀,他瘋了也不會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邱婉婉。
他們倆確實不應該有什麼糾葛啊。
想來想去想不出什麼來,白越只能道:“真奇怪。”
可能是今天邱婉婉給打下手的時候,有點丟臉。那樣特別注意形象的人,覺自己在簡禹面前丟了臉,有點不自在吧。
不過這多大的事兒的,干這一行的,都是這麼過來的。別看現在人模人樣的簡禹,第一次見著腐尸的時候,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白越目前只能得出這個結論,想想也沒什麼不妥,就隨他去了。
天冷,早早就睡了。
今天房間里好像有點冷,爐子生的沒有昨天旺。
白越睡得迷迷糊糊的,覺被子里涼颼颼的,閉著眼睛在心里掙扎,是湊合著接著睡呢,還是人來再加點碳呢……
正天人戰之際,門被推開了。
吱呀一聲,一個黑影從外面進來,帶來一陣寒風,然后門就又關上了。
這一排屋子,院子里都是簡禹的人在守夜,所以很安全,白越晚上都沒有閂門,怕栓上了有什麼事進不來,更麻煩。
而且簡禹的房間就在隔壁,喊一聲就能聽見。
白越聽見有人進來,探頭一看。
不用看臉也能看出是簡禹。
白越于是又回了被子。
簡禹大半夜過來找,莫非是案子又有什麼新的進展了嗎,有點郁悶,你們習武之人,真的不睡覺嗎?有什麼事,非得半夜說嘛?
不過也好,簡禹可以來捂捂被窩,好冷。
白越可沒那麼多男授不親的枷鎖,那麼暖和一個男朋友,冬天不用來捂被窩,暴殄天啊。
于是白越道:“你來得正好,快過來。”
簡禹沒說話,走了過來。
白越此時還沒有發現簡禹有什麼不對勁,而是很高興天冷有人送取暖,往床里面拱了拱,讓出一點地方。
正要喊簡禹快上來給自己捂被窩,突然覺簡禹往下了過來。
白越嚇了一跳。
“越兒?”簡禹眼睛有點紅,呼吸有些重。
白越立刻察覺出他的不對勁,連忙從被子了手出來他的臉:“這是怎麼了?”
簡禹臉有些燙,不是正常的溫度。
“不是了風寒發熱吧。”白越也顧不上冷了,連忙想坐起來,剛起,就被簡禹撲倒了。
咚的一聲,白越腦袋后背撞上了床板,好在床上鋪得厚。
大晚上這是干什麼?
白越暈頭轉向,沒來得及問出口,就被簡禹堵了回來。
“簡……”白越只說出這一個字來,便覺到了鋪天蓋地的熱,沒能說出第二個字來。
白越自認為自己對簡禹還是十分了解的,他絕對是個正人君子,就算兩人如今濃意,無人時耳鬢廝磨,也是發乎止乎禮,自己調戲他更多一些。
今晚這是怎麼了。
雖然場面有點,白越腦子里是很清明的,但是簡禹的進攻來得猛烈了一些,讓無從招架,就在電火石間想到了邱婉婉今日的奇怪表時,撕拉一聲。
簡禹已經扯開了的領。
雖然晚上冷,但是睡覺穿得不多,睡覺穿太多不舒服,而且早上起來也容易生病。
睡扯開,里面就是個遮不住什麼的小肚兜。
房間里很昏暗,簡禹也未必能看清什麼,但眼下的場景顯然讓他起來。
“越兒,你別怕。”簡禹竟然還能睜著眼睛說瞎話:“我不做什麼……”
白越花容失,邱婉婉這到底是干了什麼,要坑誰,是要坑簡禹,還是坑?
簡禹到底怎麼得罪邱婉婉了,這是什麼仇什麼怨?
“簡禹,簡禹你醒醒。”白越低聲道:“你起來……”
雖然他們快親了,但還有一年多呢,這事兒要是一鬧,坦白說倒是無所謂的,簡禹回去肯定要被打個半死。
外面一定有守夜的人,但是這不好喊啊,人都喊進來了,這事可怎麼收場?
堂堂大理寺卿,在工作途中,對未婚妻預謀不軌。這好說不好聽啊,肯定會流傳京城里的一段笑話,影響名聲就罷了,說不定還會影響仕途。
但簡禹就像是著了魔一樣,剛才是兩手將白越的手按在邊的,這會兒松了一只手,去解自己的領。
邱姐你可太狠了,師伯當年怎麼沒一掌拍死你呢?
白越連忙手在自己的枕頭下。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出門在外,可是隨都帶著東西的。有些是秦九給的,有些是邱婉婉給的。
迷藥迷藥迷藥,白越慌中手了一包,抬手就往外灑去。
卻不料簡禹他正扯開了自己的服,要去握白越的手,兩下撞上,藥包飛了出去,藥都灑在了床邊。
白越的手沒輕沒重,收不住力氣,啪的一聲,正打在簡禹臉上。
空氣突然凝固了。
白越呆呆愣了一下,心道不行還是喊救命吧,正要猶豫開口,看見簡禹慢慢地,手按住了臉。
嗯?
白越小心翼翼地觀察簡禹,看見他慢慢的坐直了,然后收回了手,然后合上了服。
這慢放一般的作,從里到外,從上到下,都在說明一件事,簡禹醒了。
白越看了看自己的手。
莫非是剛才那一掌把簡禹打醒了,說起來剛才那一掌力氣確實大的,自己的手都覺得有點痛,好像扭到了胳膊。
白越甩了甩胳膊,了簡禹,試探道:“你……清醒啦?”
簡禹現在很清醒,但是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白越。
自己剛才在干什麼?
這什麼事兒啊?
白越一見簡禹委屈的小媳婦一樣,看樣子是真清醒了,立刻整個人往被子里一。
“快快。”白越催道。
簡禹不明白:“快什麼?”
白越道:“快進來暖被子,我冷死了。”
本來蓋著被子就冷,這麼一折騰半個都在外面,白越覺自己都要結冰了。
簡禹年輕人火氣大還會武功,熱沸騰,趕來捂一捂。
白越掀開了被窩,十分熱的邀請。
簡禹只猶豫了一下,立刻就躺了下去,但是他不敢靠近,將自己和白越拉開了一些距離。
四目對,有點尷尬。還好線昏暗,可以遮掩一些。
一時誰都沒有說話,沉默半晌,簡禹道:“剛才嚇著你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就……就像是著了魔一樣。”
白越雖然裹在被子里,還是能看出領半敞,胡掩著。
這都是剛才自己的杰作,沒輕沒重的也不知傷了沒有,簡禹心虛地轉開視線不敢去看。
白越倒是還好,現在的服繁瑣保守,一截脖子領口,對倒是沒什麼,何況簡禹又不是外人。
但是簡禹現在臉上不正常的紅褪去,又疚又后悔,還有點尷尬,臉上也染了一點紅,很是秀可餐的樣子。
白越覺得還不太暖和。
于是慢慢挪過去一點,又挪過去一點。
簡禹在被子里睡得筆直筆直,也不敢,像是一子。
白越于是道:“冷。”
“還冷嗎?”簡禹慌忙側過,又不知道怎麼下手。
本來他是知道的,但是這會兒有點心里不安。
“本來就冷,你把被子掀開半天,更冷了。”白越控訴道。
簡禹很疚,但做都做了,不管什麼理由,也不能裝慫。
于是簡禹咬咬牙,手摟住白越肩膀,讓的腦袋枕在自己胳膊上,正好可以將人摟在懷里。
白越正中下懷,毫不客氣地抱住簡禹的腰。
暖和,舒服,好抱。
覺到白越親昵,并沒有嫌棄,也沒有厭惡的樣子,簡禹暗暗地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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