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說到祝英臺對梁山伯心生慕,一同遊玩時,祝英臺借景暗示,偏梁山伯榆木腦袋、直男子,不懂。
慧如卿和慧芯包括外面的小尼姑們,不咬銀牙,暗暗氣惱。
然後說到祝英臺直接表達份后,梁山伯恍然大悟,眾尼不捂笑。
接著馬文才聽到了祝英臺兒,眾尼又皺眉頭。
說到祝英臺留一封信告訴梁山伯暗語「二八、三七、四六定」,梁山伯會錯了意,結果被馬文才搶先一步提了親。
眾尼惱怒,外面有人呵斥道:「那梁山伯怎可如此笨拙,太氣人了,不行小賊,你重說!」
慧芯也道:「不好不好,辛卓,事一定不是這樣的,對不對?」
辛卓一臉無辜:「事,就是這麼個樣子,真人真事,我能怎麼辦?」
眾尼對視一眼,無可奈何,只好催促:「繼續繼續!」
辛卓只好繼續說下去。
當說到梁山伯前去提親,得知被馬文才搶了先,心碎一地、失魂落魄的回去,祝英臺暗中淚眼相送,一程又一程,難捨難分。隨後梁山伯回到家,重病不起。
眾尼已經為有人難眷屬,而默默的流眼淚。
最後梁山伯病逝,祝英臺假意應允馬家婚事,要求迎親隊伍必須從南山經過,下轎祭拜梁山伯墓。
一時之間風雨大作、風慘慘,梁山伯的墳墓竟然裂開,祝英臺見狀,不顧地跳進去,墳墓馬上又合起來,不久,便從墳墓里飛出一對形影相隨的蝴蝶。
「嗚嗚……」
「當真是人間不值,難怪師傅說紅塵半點不得。」
一眾尼姑終於泣不聲,紛紛跑開了。
慧芯早已淚流滿面,猛的抓住辛卓的袖:「不是這樣的,對不對?一定不是這樣的?你說!」
「啊,這個事……」
辛卓瞥了眼慧如卿,只見那個俊的尼姑雖未和慧芯等人一樣滿臉淚水,卻也是眼圈通紅,別過去,雙肩微,顯然共帶了,心說不會吧,這尼姑庵的尼姑,為啥定力這麼差?
佛經念的不夠多啊!
他哪裡知道,這個世界武德充沛,功名利祿深人心,水月庵又對世俗牽扯很深,佛經雖然教人吃經念佛,洗滌心靈的法門卻並不深厚,這些年輕的尼姑出良家,尤其是武尼,三十歲前,若紅塵心未了,可以選擇還俗,紅塵的。
就像那位太子妃一樣。
慧芯見辛卓實在不願更改故事結局,心很糟糕,哽咽著端著辛卓吃剩的飯菜離開了。
不過慧如卿卻依舊坐在原地。
辛卓看了眼天,細雨未停,天快黑了,不由問道:「你怎麼還待在這裡?」
像是被提了醒,慧如卿眼角,起關了房門,然後上門閂,回頭繼續盤坐,看向辛卓。
此時剛剛哭過,雙目更顯水靈,櫻珠微微抖,婀娜的姿,腰背筆直,實在是令人賞心悅目,只是說出的話讓人頭皮發炸:「今晚我陪你!」
「?」
辛卓吃了一驚,不、不會吧?
好在慧如卿自知語失,連忙補上一句:「看著你,師傅的命令。你這小賊,武力不弱,怕是會逃跑的。」
辛卓皺眉,拿起團在旁邊坐下:「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關我一輩子?」
慧如卿往一旁挪了挪,似乎覺得足夠安全了,才說道:「自然不會關你一輩子,
但有些事,總要弄明白的!」
「比如呢?」辛卓問。
慧如卿淡淡的看著他,忽然出右手,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轉,一道奇怪的掌影,令人眼花繚,已經到了辛卓前。
辛卓本能的想要施展「狗擊吧神經兮兮的霸者之掌」還擊,但覺察到這尼姑並無惡意,把心一橫,生生挨了一掌。
「砰!」
打在口綿無力,但隨後巨疼傳來,像是被鎚子砸了一般,不仰面摔倒。
慧如卿一驚,如扶風楊柳,俏然而起,閃而至,左手扶住辛卓的脖子,右手連點他的心門,驚道:「你為何不還手?」
著對方的輕手指,和焦急間說話噴出的口氣,竟帶著一草藥清香,辛卓暗暗運轉功法,強行把暗傷祛除,出一淤,順著角吐出,故作重傷:「我、我為何要還手?」
慧如卿蹙眉道:「聽聞你這小賊悟極高,十幾歲便有了化境刀法,隨後與府城捕頭切磋,轉瞬便學了他們的武學。
這種悟天下罕見,庵中長輩都極為好奇……」
原來們打的這種心思,辛卓心思電轉,不行,我得想辦法出去,不然真的拿我做小白鼠了,悄悄看了眼慧如卿的僧帽下,不知有沒有頭髮,既然會被《梁祝》,想必好騙。
對不住了!為了活命我是碎了心。
他輕咳一聲,以不容拒絕的姿態,抓住慧如卿的手:「你真當悟很高嗎?那是騙人的,其實都是祖父教我的,他一生就與人切磋,懂的武學也多,其實我平日里讀書,本是不願學的,直到我遇見了……」
慧如卿原本仔細聽著,莫名覺得不對,連忙出手,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不過臉上出些許好奇。
他??
「然、然後呢?這和你的武功有什麼關係?」
「是一個武功極高的人,很好看,有雙漂亮的大眼,長長的睫,世上最的姑娘,也比不過。
我對一見鍾,但我是賊,是尼,這是不可能的,這是世俗不許的,而且我配不上。
所以,我只好拚命的習武,拚命的練習各種招式,期待有一日,可以追上,向表白心意……」
慧如卿瞪大雙眼,驚到了。
尼?
伏龍山除了水月庵,哪裡還有尼?
「是誰?」艱難而乾脆的問道。
「自然是你!所以,我才不會對你還手。也許你短時間很難相信,但此言天地可鑒!」辛卓再次無恥的抓住的手。
慧如卿張著,徹底驚呆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猛的出手:「登徒子!」
將他重重扔在地上,轉過,口起伏不定。
辛卓鼻子:「你當我上個月為什麼會來水月庵廚房食?真的了嗎?不是,是因為我武學大乘,想來看一看你!
你當我昨日為什麼會被各位師太抓住,我沒、不知跑嗎?不!我是為了來看你!」
「閉!」
慧如卿惡狠狠的呵斥,不過仍舊沒轉,雙肩微,顯然心極不平靜。
辛卓輕咳一聲,聲道:「難道我們不能打破世俗的偏見,不讓梁山伯與祝英臺的悲劇再次發生麼?慧如卿,我們遠走高飛吧!」
「遠走高飛」和「跟我走吧」其實區別很大,仔細聽,不難分辨,他就是單純的想跑路。
但慧如卿這次沒有說話,似乎被突然起來的表白驚到無以復加,又似乎想到了梁山伯與祝英臺的故事,雙手抓在一起,抖的更加厲害。
辛卓,你無恥啊無恥!狗啊狗!為了跑路,無下限了。
辛卓心頭暗罵自己,繼續加了把火:「如此,請給我一把劍!」
慧如卿猛的回過頭:「你要劍作甚?」
雙眼如,臉微紅,格外好看,但卻有些吃驚。
「看來你對我沒有半分意,是我自作多了,若沒有你,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給我劍,許我自絕吧,人間不值得!」
辛卓仰著脖子,滿臉決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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