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十等人相互看看。

“十九啊，我們不在人后論是非哈，特別是那種的事。”

“對，三姐和鄧老大之間呢，真沒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系。”

“就是就是，鄧老大去北域，只是尋自己的道，傷心酒這事，可別提。”

……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在一碟花生米吃完之前，將一個略帶狗的故事講述清楚。

鄧老大，九玄劍門嫡傳第一人。

修為結丹期，金脈傳承，不管是修為還是資質天賦，都是九玄劍門年輕輩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多年前，這位鄧老大就被傳言是九玄劍門宗主。

而李三，乃是水脈之中的英，當初是凡塵中劍道高手，拜宗門后，只花費三年時間，就橫掃外門門。

后來，李三敗在了鄧老大手上。

近乎同輩無敵的李三沒想到自己在鄧老大手上，沒有走過十招。

這讓略微失落的李三對鄧老大有了異樣的覺。

江湖兒敢敢恨，李三直接提出要和鄧老大結道。

金脈和水脈聯姻，這事，很多人都贊。

可鄧老大卻不愿。

鄧老大說自己心中只有修行，只有宗門。

為堅定道心，鄧老大離開靈地，前往苦寒的北域。

臨走之前，鄧老大釀造了一批靈酒送給李三，就是這傷心酒。

鄧老大說，酒喝完，他就回來。

那時候李三要是還記得他，他們就結道。

李三在靈地修行，每日喝酒。

但酒量不行，三碗就醉。

至于其他人,雖然也喝過幾回這傷心酒,但這酒太耗劍氣,一碗下去就將數年苦修的劍氣凝掉一半，誰還敢喝？

不是誰都跟韓牧野一樣不把劍氣當回事，覺得劍氣凝練越越好的。

鄧老大不知道留了多酒,反正李三喝了十年，還沒有喝完。

“傷心酒啊……”韓牧野輕聲嘀咕。

這鄧老大的酒可不一般。

要是能常喝,將上劍氣凝練到極致,絕對能提升戰力無數倍。

就是不知道李三手上還有多傷心酒,又會不會分他。

花生米吃完，八卦聊完,韓牧野幫著收拾了碗碟，便回自己的大屋。

此時天已經暗沉，他準備在靈地中修行一夜,明日去丹堂,觀陶然老祖煉丹。

再回大屋,他已經知道如何運用聚靈陣,提升靈氣的吸納量。

盤坐在木榻上，他周靈氣如水波翻滾,引聚靈陣，開始修行。

悄然之間，三重陣法被催。

韓牧野覺自己還是資質不夠,加上靈氣修行功法只是很普通法門，才會吸納靈氣速度不快。

明日定要去測一下自己的修行資質,再選一本功法修行試試。

現在他的靈氣修為是凝氣一重，希能找到合適的凝氣期功法修行。

劍方面不需要心,他掌握的劍數量恐怕整個九玄劍門都能稱第一了。

不過其中真正戰力絕倫的，在韓牧野看來,目前就是萬劍歸宗、燎原劍、反轉的下弦劍，還有使劍丸的兩種劍。

其他的那些劍，都只是作為尋常修行的補充，可以融萬劍歸宗的積累。

煉功法現在卡在培元九重巔峰，他需要對鐵牛勁的后續推衍做出選擇，才好繼續修行。

至于玄訣，這是個吃劍氣和靈氣的大戶。

但在韓牧野看來，等到玄訣修行大，聚氣神劍意合一，那等手段，才是真正強橫。

便是上古縱橫的強者，也不過如此吧？

他的腦海之中，閃現之前劍丸中那位劍尊橫行天下的畫面來。

這才是真正的世間強者。

劍修，就該如此。

——————

清晨時候，李三來尋韓牧野，已經不見他蹤影了。

“這個韓十九，還真不把靈地當回事啊。”陸十搖搖頭，低聲開口。

“他又能品劍，又能煉丹，自然不缺靈石。”齊十三有些羨慕的說道。

隨隨便便就十萬靈石修行的覺，一定很爽。

“品劍？煉丹？”李三看向齊十三和陸十。

“說說吧，昨晚我離開后，你們都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

陸十和齊十三面上一僵。

說了，啥？

……

離開靈地，韓牧野沒有回劍閣。

他直接到演法樓。

說起來，他已經有段時間沒來演法樓了。

主要原因,演法樓中掙靈石和功勛的速度，太慢。

嘗過煉丹那種靈石如水滾滾而來的覺，一般的來錢路子，韓牧野都沒有什麼興趣了。

走進演法樓,或許是來的早,還沒有多人。

門修行就是這樣，你只要資質天賦足夠，會有長老執事看重，收為弟子，悉心教導，幾乎什麼都不用心。

就像喬晴兒他們那樣，從外門開始，就有師兄一路護持。

要是資質天賦都不行，那只能自己修行，自己索。

不過話說回來，資質天賦都不行，恐怕也修不到門吧？

接待的青袍執事簡單介紹幾句，就引著韓牧野到一靜室。

“此乃是測試資質之地，只要灌注靈氣，就能測算資質。”青袍執事手指向面前的青玉石圓球開口道。

修行界的修行功法大多據修行資質匹配，很多功法沒有足夠的資質，經脈承不住，無法修行。

也有不功法太過高深，經脈搬運靈氣速度和量不足，也會無法運轉。

這就是修行世界，很多東西，你無法強求。

除非，能有機會逆天改命。

青袍執事走出靜室，韓牧野抬手，手掌按在青玉石球上。

他上，靈氣運轉，直接灌注。

“嗡——”

一聲輕響，那石球上泛起一道灰的靈。

這是九品資質的象征。

灰，白，赤，橙，黃，綠，青，藍，紫，九，代表了九種資質。

一品資質，紫氣東來。

韓牧野掌心靈氣繼續吐，本來灰的暈化為灰白嗎，然后慢慢凝玉白。

這是八品資質了。

看來當初宗主給自己的丹藥，確實對自己的資質改變不小。

再過片刻，玉白靈化為淡紅，然后停留在赤紅之。

收回手掌，韓牧野滿意輕笑。

七品資質，差一點就能到六品的橙紅。

七品資質，靈氣運轉相比九品已經好過很多倍。

九玄劍門之中對應七品資質的功法還是很多的。

畢竟六品以上資質在宗門中已經是上等，四品以上，麟角。

世間修行，哪來那麼多天才。

看著面前恢復青白玉的石球，韓牧野的手掌再探上去。

剛才那執事說了，這石球不但能測靈氣，還能測劍氣。

韓牧野很好奇，自己上各種雜的劍氣，到底是什麼品質。

手掌下，氣海中散劍氣落在石球上。

石球上白暈一閃而逝。

八品劍氣。

看來這是昨晚以傷心酒凝練過，散劍氣，都有八品。

韓牧野丹田之中的劍氣涌，探出一來。

“嗡——”

石球瞬間化為橙紅，然后帶著一亮黃。

丹田劍氣，已經到六品。

這些煉化的劍氣，順乖巧，還能循環再生，是原本養劍訣修出的基。

丹田劍氣都是六品，那神魂劍氣呢？

帶著一好奇，韓牧野手指點出，一道神魂劍氣落在石球上。

石球上暈微微一散，然后發出耀眼的青。

四品！

神魂劍氣，乃是四品！

劍氣品質越高，戰力就越強。

韓牧野雙目之中出一凝重，神藏、氣海、丹田中劍氣凝一。

玄訣。

劍一閃，一三訣合一的劍氣沖出指尖。

“刺啦——”

石球上，靈瞬間化為紫！

一品劍氣！

果然如自己所想！

玄訣凝出的劍氣，就是一品劍氣，紫氣東來！

這是世間所知，最上品的劍氣了。

收回手，韓牧野轉離開。

“咔嚓。”

在他走出靜室的剎那，后石球上傳來一聲脆響。

裂了。

資質測試，韓牧野對自己修為有了進一步了解。

劍氣品質放一邊，七品的修行資質，也能讓他有了更多的選擇。

一排排修行功法書架上，大半以上的功法書冊，他都能修。

《凝玉訣》

《筑云功》

《元氣勁》

……

各種功法，翻開看介紹，都似乎很不錯。

這些功法一本也就需要十幾二十功勛。

當初韓牧野第一次來演法樓時候，手上只有黃老六借的一百靈石。

那時候，這演法樓里，只有萬劍歸宗和鐵牛勁可選。

現在，幾千靈石，對他來說，完全不是事。

有心多尋些功法，然后自己推衍融合，想想他又覺得沒必要。

不過是七品資質對應的功法而已。

他現在雖然資質只是七品，不代表往后還是七品！

“師兄！”

當韓牧野手去拿一本書冊時候，背后有一聲驚喜呼聲傳來。

回過頭，韓牧野看到一位穿白袍的青年立在后，滿臉驚喜。

“師兄，還記得我嗎？”

“碧波劍，第二重。”

青年看著韓牧野，低聲開口。

韓牧野點點頭。

當初自己的第一桶金，就是在他上賺來的，自然記得。

“碧波劍修的怎麼樣了？”收回手，韓牧野輕聲開口。

聽到韓牧野問，楊紹面上出激之。

“都是師兄指點，我已經修碧波劍第二重。”

“我師父收我為室弟子。”

楊紹握著拳，吸一口氣，低聲道：“師兄，我想修碧波第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