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了皇后一眼見皇后看著自己，他轉開目又看了趙蝶一眼，頷首道：「既然如此，那這件事朕就給皇后你來查。」

皇后看著皇帝的眼神之中閃過一詫異，皇帝卻沒有再看，而是對著趙蝶道：「時辰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既然要對峙，那明日一早你再過來隨你母后一同審問那刁奴吧。」

「兒臣叩謝父皇恩典。」趙蝶磕了一個頭站起來退了出去。

看著趙蝶退出去了，皇帝這才回頭看著皇后，皇后見皇帝轉過來，連忙把了葯的那隻手的袖子放下來，不過剛塗了藥膏就把袖子放下來，黏黏糊糊的有些不舒服，皇帝瞧著皇后的樣子，嘆了一口氣過去拉著皇后的手在床榻上坐下，然後慢條斯理的手把皇后的袖捲起來，讓把手上的傷出來。

「才了葯，晾著舒服些。」皇帝看著皇後手上的疤痕，眼裏閃過一不忍，他嘆了一口氣低聲道：「何必把自己弄得一手都是傷呢，人都死了，理由是什麼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

皇后詫異的側眸看著皇帝，眼中閃過一心慌，很快又把心中的那抹心慌了下去，道：「臣妾聽不懂皇上在說什麼。」

「這些年朕為了康元的確是委屈了霽兒，也委屈了你。」皇帝拍了拍自己的膝蓋，側眸和皇后對視，「父皇去世，各地王爺蠢蠢，加上其他國家對康元又虎視眈眈，朕登基之後花了十幾年的時間好不容易才穩住了康元的江山，當時霽兒出事，若是朕揪著這件事不放，要查出真兇的話，那國朝又會，所以為了康元朝，朕只能委屈你和霽兒，因為只有國朝穩，朕的基更深了，那才能護得住不能行走的霽兒，與心機不深的你。」

皇后的心在聽到皇帝這些話之後，覺像是被什麼地抓住了一把，覺自己的心臟麻麻脹脹的呼吸也有一些沉重。

獃獃地看著皇帝，抿道：「皇上...」

皇帝拍了拍皇后的肩膀，眉眼之間出疲憊之，「時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皇後站起來，要給皇帝行禮恭送皇帝，卻看到皇帝已經在自己寬了，連忙上去給皇帝寬，皇帝手按住，「你有傷在，朕自己來。」

皇后一時之間眼眶通紅，咬著看著皇帝，「臣妾喚素言進來伺候皇上寬...」

「不必了。」皇帝把外袍下來掛在架子上然後走到床上坐下，他偏頭看著皇后，「如今朕的朝廷更穩固了，霽兒也能站起來了，他邊又有這麼能幹的王妃，朕就算以謀逆之罪置了趙賢宗，那也不怕其他人蠢蠢了。」

皇后躺在里側聽著皇帝說這些年的事，眼眶紅紅，心頭悶悶的，「臣妾不知道皇上您冷落臣妾都是為了臣妾和霽兒，臣妾還怨恨了您這麼多年，您不怪臣妾嗎？」

「這是朕想看得到的。」皇帝手握住皇後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嘆氣道：「若是你不怨朕，這些年朕還真是放心不下來。」

皇后明白皇帝的意思，若是不怨恨皇上，那這個皇后在其他人眼中亦是威脅，若是容妃膽子大一點的話，說不定早就已經了一縷亡魂了。

「這些年為了保全我們母子，皇上您費心了。」皇后輕聲說道。

「不說這些了。」皇帝閉了眼睛，疲憊的說道：「早些歇息吧。」

旁邊傳來均勻的呼吸，皇後偏頭看著已經陷沉睡的皇帝，久久不能眠，就算皇帝躺在的邊，說著這些話，心中依舊覺得不真實。

一直都以為皇上之所以會選為太子妃，不過是因為當年皇上與父親走得近，他想得到父親的支持，卻沒想到，皇上竟然對也是有一些真心的。

如果皇上對自己都是真心，那自己這樣瞞皇上真的對得起皇上的真心嗎？

可是若把德妃與皓澤的事告訴皇上的話，那陳氏一族就真的完了...

......

趙蝶回到和頤殿的時候，趙芷頤還在等，看著坐在門檻上靠著門框等著自己的趙芷頤，「怎麼還不睡？」

趙芷頤抬頭看著趙蝶，「等你回來。」

趙蝶走過去在旁邊坐下，輕聲道：「說說吧，在想什麼事？」

趙芷頤抿道：「有的人可以原諒，但是有的人我永遠沒辦法原諒，趙曦以前雖然討厭，但是使的都是一些小伎倆和上惹人嫌，但是趙溧是真的要殺了我母后，而趙賢宗那個壞蛋更是害得皇兄廢了雙的壞蛋，我覺得他們兄妹兩人一個被關在城外庵堂一個被關在天牢裏面，簡直太便宜他們了！」

趙蝶想著那日在冷宮聽到的話，嘆氣，若是德妃說的都是真的，那皇後為了趙霽和陳氏一族不願意把這件事告訴皇上的話，說不定他們兩個人都不必在那裏面待那麼久...

「你別想那麼多了，我覺得惡人自有惡報。」趙蝶拍了拍趙芷頤的肩膀，抬眸看著天上的夜空，輕聲道：「他們都會為自己所做過的錯事付出代價的。」

趙蝶收回手雙手撐著臉，眼裏閃過一抹冷，趙溧就憑誣陷原主生母那條罪名，也會讓死的，在那個陳大人把趙溧救出庵堂之前，一定要想方設法的殺了趙溧。

荊州。

賀以寧靜靜地坐在床上看著蘇邀的睡，的眼神裏面充滿了慈，輕輕抬手理了理蘇邀鬢邊的頭髮，想一蘇邀的臉，卻又怕把蘇邀吵醒只能回手。

蘇邀閉著眼睛著賀以寧的小心翼翼，然後手抓住賀以寧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我想母親我的臉龐，已經想了快二十年了。」

賀以寧眼眶微紅的輕輕著蘇邀的臉龐，輕聲道：「是我吵醒你了？」

蘇邀搖頭，「我還沒睡著。」

「我沒想到你最後竟然了皓鑭的兒媳。」賀以寧抿道：「當年你被先皇指腹為婚之後，皓鑭還生氣了好久，還在我面前罵先皇又不是月老轉世，怎麼那麼喜歡隨便給人牽紅線，沒想到差錯，你還是了的兒媳婦。」

蘇邀輕笑，也這樣罵過先皇。

「我之前知道我被先皇指婚給秦王的時候，差點跑去挖皇陵罵先皇一頓了。」蘇邀沖賀以寧眨了眨眼睛。

賀以寧連忙在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低聲音道：「這話你在母親耳邊說說就好了，可千萬別在賢王殿下面前說，免得惹禍上。」

「我上次罵先皇就是當著他的面罵的。」蘇邀笑看著賀以寧輕聲道。

賀以寧被蘇邀這話嚇了一跳，回來又想到今日發生的那些事，笑了，「我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對你好。」

蘇邀嗯了一聲，「我相信他的為人，也請母親相信他。」蘇邀說到這裏坐了起來，看著賀以寧低聲問道：「他是不是請父皇帶兵回京了？」

賀以寧震驚的看著蘇邀，「你怎麼知道？」

「母親這麼急切的和風趕回來還能與我們在這裏離相遇，但是父親卻還在後面，那就說明父親不像母親這麼輕裝回京。」蘇邀嘆了一口氣，接著道：「我也知道京城接下來可能會發生大事。」

賀以寧看著蘇邀，低聲道：「其實他也沒讓我們帶多兵回來，只是軍中事宜，母親也不方便與你多說。」